那几家店铺是老侯爷在卫景铖过周岁的时候送到他名下的。老侯爷这么做也是怕以后卫景铖的兄长不愿养着卫景铖了,让自己的小儿子至少能靠着那店铺过活下去。谁知道这老侯爷走的急,好多事情都没交待清楚,卫景东和卫景西自然是又便宜都要占一占的。那几个铺子就这么被卫景东和卫景西给吞了。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闫飞对这句话深有感触,卫景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哪里会知道这个道理,不到揭不开锅的那天,卫景铖怕还是不知道生活的艰辛呢。
闫飞和卫景铖把梁姨好好劝了劝,看梁姨心里的气下去了,闫飞出声问:“梁姨,家里的粮食还能吃多久啊?”
梁姨答:“怕是最多半个月就没了。”
卫景铖听了梁姨的话皱了皱眉头说:“若是不行,我去给人做苦力也好,总会有咱们一口吃的了。”
梁姨还没开口,闫飞笑了。“苦力?先不说侯爷三年丧期没过,侯爷的公子就去给人做了苦力,你觉得大房和二房能这么轻易地让你做苦力,怕是没人敢要你。再说,你一个正当年纪的小伙子,还在长身体,你做苦力还想不想长个了。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哪个人敢雇你啊。”
闫飞的这番话就像是一把刀子,把卫景铖的脸划了一道口子。他涨红着脸说:“谁说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了?我可是从小习武的。”
“从小习武不就代表你能干得了那些粗活累活,你也不要心急,总能有办法的,咱们大活人能有饿死的道理?”
梁姨倒是这时候对闫飞有点瞧上眼了,她还以为不干净地方出来的人,现在听了小侯爷落难,心思长歪想着往出跑呢。
闫飞躺在床上只觉得心累,上辈子好不容易混进了中等收入的行列,现在又要接受中下贫农再改造了。
“平之,睡了吗?”卫景铖站在门口问。
闫飞本想回答已经睡下了,还没出声,卫景铖就推门进来了。
“这么晚还不睡,可是有什么急事?”闫飞坐在床上问。
卫景铖看着穿戴整齐的闫飞心里颇有遗憾,“就是心里有些话,也不知道给谁说去好,想来想去,真正能听我说话的怕是只有你了。”
“上来吧。”闫飞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一个位置让卫景铖上了床。卫景铖也不客气,脱了鞋就上床,把脚塞进被窝,两人面对面坐着。
闫飞对于卫景铖深夜出现这件事颇有不满,但一想到人家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自己现在抱着别人的大腿,他就算不满,也只能在心底忍着了。
“说吧,有什么急事能让你这大晚上不睡觉的过来?”闫飞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想从商。”卫景铖想也不想说。
“从商?”闫飞摸不准这位小少爷心里又冒出什么念头出来,士农工商,这个商地位最是低下,从商就等于断了读书的路了。
“对,我想从商。”卫景铖点头。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闫飞从来不是读书无用论的坚实拥护者,但是在古代他觉得读书真的除了训化人,还真的没多大作用,但是他是不能说这样的话的。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