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飞觉得不和侯府扯皮是不行了,就算要不回铺子,怎么也得把手头的地给讨回来。他心里清楚,侯府或许很在乎那几间铺子,可是那地就未必了。虽然对于农民来说地就是天大的事,可是对执垮来说,也不指望着十几亩地发家致富。像把地真交到卫景铖手里,说不准也得荒了,租让出去也见不了几个钱。
卫景铖把里长的话对着梁姨说了一遍,梁姨跳起来只骂里长混蛋,忘了当初卫家老爷是怎么怎么接济他们的。闫飞在旁边不做声,虎落平阳被犬欺,有想那几年光景,还不如想想以后怎么办。
等着梁姨不骂了,卫景铖转身进了闫飞的房间,闫飞正在土炕上发呆。他本来每天晚上都要看一会书的,可是这烛光太昏暗了,眼睛根本受不了,看一会脸上全都是眼泪。
“平之。”卫景铖站在门口喊了声。
“你上来罢。”闫飞侧开身子,给卫景铖让了让位子。
卫景铖脱鞋上了炕,挨着闫飞坐着,闫飞也不说话,懒得和小孩计较。反正等着这小子再长上两三岁,说不准自己就念叨女人的好了。自己再有两三岁,雌雄不辨的年纪过去了,卫景铖也就肯定没兴趣了。
“你是在想今天里长说的吗?”卫景铖问。
“嗯。”闫飞点头。
“你想到什么了吗?”卫景铖又问。
“心里有想法了,不过你先说说你自己想法。不要什么都想着问我,你是这家里当家做主的。”
卫景铖听了这话,脸上露出笑来。“我心里想着,我们上门去要,肯定是要不回来的,而且说不准就让人把我们笑话看去了。不如我们就请个神婆来,回去告诉侯府说是我爹回来了,让他们把给我的东西还回来。”
“听起来不错。”闫飞表示赞同。有时候鬼神乱力比法律更有用一些。人们对于自己不能理解的事物习惯于保持敬畏。而且之前卫景西也用过这个法子,说得过去的。
“那我们合计合计。”两人把头凑近,小声合计起来。
翌日,卫景铖躺在床上起不来了。闫飞第一个发现的,他看过后去把梁姨叫了过来。
“我的神,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啊。”梁姨坐在炕边,卫景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嘴唇都干裂了。
“梁姨,我做梦见我爹了。”卫景铖说。
“老爷回来了?老爷都说什么了。”梁姨上了年纪,本来对鬼神之事就很相信。
“我爹说他走的不放心啊!”说着卫景铖眼睛里流出了眼泪。
闫飞在旁边看着,心想这演技还真是没得说啊。
“啊?你这样,老爷可不不放心吗?”梁姨叹着气说。
卫景铖没在说话,直接昏过去了。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少爷,小少爷?”梁姨惊了,她从炕上下来对着闫飞说:“还看什么,去街头请郎中来啊,我这下去请和仙姑来。”
闫飞和梁姨同时出门,先是闫飞带着郎中回来,给卫景铖号了脉,说是昨夜染了风寒,给开了点治风寒的药。梁姨后面带着仙姑来了,仙姑一进门就喊着:“哎呀呀,这房子里Yin气怎么这么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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