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闫飞每天都是忙忙碌碌。几乎三天就得进一趟城,少的时候两辆驴车,最多一次是五辆驴车。日出而动,日落而不息,经常性回到家里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瘫在地上不能动了,整个人都黑了一圈,小腿也变得比之前壮了许多。
卫景铖这一段时间跟在闫飞背后,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活生生变成了一个挑夫,一个车夫,什么脏活累活都要干,衣服都磨破了好几件,本来小麦色的皮肤开始向黑转变,身上和脸上的颜色已经差了好几个色号。
梁姨每天晚上都要给两个大小伙子补衣服,边补衣服边心疼,卫景铖从小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啊。如果侯爷再走得晚一点,卫景铖再长大一点,靠着卫家的族荫,就算不能大富大贵,也能保证卫景铖衣食无忧。可现在呢,别说衣食无忧,哪有一件事情比得上从前。想到这里,梁姨又忍不住骂起卫景东和卫景西这两个白眼狼来,骂着骂着自己眼泪就下来了。
闫飞是过过苦日子的,现在这情况对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手头的事能赚钱,不用担心水电房费,只要苦一点累一点,凭着他的脑子积累一点钱财还是很容易的。等再过上三五年,卫景铖知道了女人的好了,给他娶个媳妇,再给在城里买一个院子,自己就不欠他的了。到那个时候,他就四出去走走,走到哪里就算哪了。怎么感觉自己像是卫景铖的爹一样,要Cao心给儿子买房,娶媳妇。想到这里闫飞自己笑出声来了。
“我能进来吗?”卫景铖站在门口问。
“进来吧,门还没关呢。”闫飞说。
卫景铖推门进去,闫飞刚洗完脚,正在把脚放在炕边等着晾干。
“你怎么不穿衣服呢?”闫飞看见卫景铖光着上身。
“背好像磨破了,穿上衣服磨得太疼了,你给我抹点药。”卫景铖走过来。
闫飞:“行,你过来趴在炕上吧。”
卫景铖就等着他这句话,过去直挺挺趴在炕上。闫飞接过他手里的小瓶子,倒出油膏往他背上摸。
“怎么这么严重?”闫飞皱着眉头说。卫景铖本来就没有干过重活,干活也不用巧劲,全靠着一身力气,整个后背在发红。
“我明天进去城里去给你买件好一点的内衣,穿着就不磨了。”闫飞沾了药膏的手贴上卫景铖的背,闫飞的手一点重活都没有干过,十分光滑。卫景铖只感觉像是有什么在撩拨自己,下面立马立了旗杆,脸和耳朵变得通红。
闫飞注意力都在抹药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卫景铖这点小变化,还是和他说着话。“从后天起,你就不用跟着我去了。”
“为什么?”卫景铖听到这句话想要翻身起来,药全都流到了床单上。
“我的床单。”闫飞一手压着卫景铖的背,一手去擦自己的床单。
“你还没给我说为什么呢?”卫景铖不依不饶。
“你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我跑腿,你是大丈夫,应该有自己一番事业。再说了,你这个年龄应该多读书,多思考,而不是只顾着眼前的这点东西。”
“你不就只是只顾着眼前吗?”
“我和你不一样。我要赚钱养家,你呢,说小一点应该光宗耀祖。说大一点,爱国敬业民主进步。这才应该是你考虑的。”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