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接连走了几家药铺,开出的价格闫飞都不满意。最后也是运气好,他们找到了一家新开的药铺,还没谈好供药商,正大量收药,开出的价格比其他药铺翻倍。
闫飞当机立断,把所有的药卖了。他告诉负责收药的伙计说要见见老板,想要跟老板谈谈生意。伙计进去店里知会了老板一声,闫飞和卫景铖被请了进去。
药铺老板是个年龄不大,长相斯文的青年人。说起话来轻声细语,看起来脾气很好。而且说话很有逻辑性,用词什么很讲究,应该是个读书人。
闫飞三两下套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药铺老板叫郑禾,是个秀才,今年刚成亲,岳父是个小官,这家店就是他岳父当做嫁妆赔给自己女儿的。
闫飞很会察言观色,说起话来也是滴水不漏,几个回合下来,惹得郑禾不住夸赞:后生可畏。把闫飞当做是那个豪门大户的出来的大少爷了,反倒是卫景铖这个真少爷被晾到了一遍。
郑禾为人豪爽,闫飞说话又能投其所好,两人当场达成了协定,闫飞以后手头的药算送过来,而且不管种类,价格都再涨三厘。两人留了字据,一人保留一份,算是合同了。郑禾本来还想留两人吃饭,闫飞推辞有事拒绝了,并保证下次送药来的话一定会请老板吃饭。
两车药下来卖了一百五十文,除去驴车钱,雇人的钱,以及成本钱,下来还能落个八十文,差不多等于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总开支了。
“还不错。”闫飞表示很满意。
“你的脑瓜子这么灵光。”卫景铖半是羡慕,半是欣喜地说。
“低调,低调。”闫飞摆摆手说。卫景铖只会看到自己夸夸其谈,可永远不知道自己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才成为今天这种模样。
两人拿着到手的钱去买了一些日用品,又给梁姨卖了一斤白糖,算是这几天让她费心了。卫景铖本来还想给闫飞买一双鞋,闫飞表示不需要。虽然钱袋子挂在卫景铖的脖子上,可是钱的用途都是闫飞说了算。闫飞又买了一斤rou,准备回去让梁姨包饺子,现在卫景铖正在长身体,不能营养跟不上,而且家里已经好久没有开过荤了,他自己也有点嘴馋了。虽然卫景铖自己个子很高了,再长高一点更好啊。
来得时候拉着两车药,回去的时候卫景铖钱袋子满了。两人坐在前面的驴车上,两个小伙子坐在后面的驴车上。卫景铖第一次赶驴,手法很是粗糙,幸好是驴子脾气好。要不然两人早就躺在路边的水渠里了。
“接下来我们要干嘛?”卫景铖甩着鞭子问。
“我当然继续做药材生意。”闫飞晃着腿,眯着眼睛说。蓝天,绿草,柔风,斜阳,真是太惬意了。这种慢悠悠的生活节奏让人心都平静下来了。
“那我呢?”卫景铖回头看他。
“你当然是继续读书。”之前过得浑浑噩噩,真的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过了这么久日子,闫飞心也静了下来,生活不能这么没有目标晃悠下去。他不仅要为自己负责,他还要为卫景铖负责。
这个答案卫景铖并不满意,可他只是撇了撇嘴,并没有再说话来。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