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笑开了,他凑过去轻声唤道“师兄?”
“尉缭?”
顿了顿,他又道“阿缭?”
他微微偏头,凑在毫无反应的尉缭耳畔道:“师兄喜欢我怎么唤你?”
然后他就看着尉缭的耳垂一点一点变红,当下心理平衡啦!
这就对了吗!大家都是第一次,就该一起害羞这才公平,否则岂不是显得他特别生嫩?
他看着尉缭发红的耳垂有些手痒,尉缭皮肤白,而且是属于晒不黑的那种冷白色,这一点点红就像是桃花瓣一样,只在花瓣尖尖发红,让人格外想要碰一下。
此时吕安的狗胆达到了人生中的小巅峰,他立刻伸手去碰了下,当下那点红飞速扩散到了整个耳垂。
嚯!耳朵都那么红,那师兄是不是脸红啦!
他刚想要后退一些去证实这一点,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扣在了怀里,“师兄?”
“随便你怎么叫都好。”他耳畔的声音轻轻浅浅,语尾微微上扬,显是心情极好。然后他一点一点收紧了手臂,从试探到最后将人牢牢困在怀里,待到吕安乖乖被他搂着,尉缭终于露出了一抹轻笑,“我都高兴的。”
怀中的人沉默了片刻,最后闷闷应了一声,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耳垂被人轻轻捏了一下,他师兄的手指冰凉,衬出他耳垂滚烫。
气氛一时静谧,屋外嘈杂的蝉鸣,院落里的水车轮转声,心跳声全数凝于一种平和之中,只是……
吕安忍了忍,最后还是没忍住,他伸手推了推尉缭“师兄,热。”
“……”尉缭缓缓松开手,就见怀中人跐溜一下跑到了远处,他看了看吕安硬是背过身不看他的声音,勾了勾嘴角,“安儿可要去成都看看?”
吕安立刻就转过了身,他双眼瞪得圆滚滚的,极为惊喜“师兄可有法子?父亲此前可是极不赞成我去的!”
吕安的确是想要去成都看一看的,李冰在蜀郡给他传来了不少消息,但哪怕他的描述能力再高超,他眼中的蜀郡和吕安想象中的蜀郡完全不是一个概念,这也导致二人之间的沟通出现了不少障碍。
在咸阳试的好好的工具等搬到成都就不能用了,配的好好的方子送到蜀郡了当地就挑不出来,如此种种不一而足,着实是有些不方面。
而且吕安对于李冰花了十数年时间建造的灌江口治理工程也非常好奇,特别想去看一看那到底是什么样的。
然而蜀郡对于咸阳人们来说基本就和穷乡僻壤没什么区别,各种不方便不提,路上还极为遥远,信息不通,是以他上次同父亲说过自己想要去蜀郡当地看看,吕不韦直接就拒绝了。
虽然吕安后来从来不提,但是心中的确对成都有那么些的念想在,可,师兄是怎么知道他想要去蜀郡的?
尉缭微微一笑“你将要及冠,同相邦说自己是要去游学……相邦应是不会拒绝。”
“若是相邦还有顾虑的话,缭愿与你共行。”
“……”
天真的吕安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然而数日后他回去和老爹一说,立刻被吕不韦驳回了。
吕不韦看着自家儿子表情十分复杂,他在心中将尉缭这臭小子骂了个底朝天,然而顶着儿子追根究底的小表情又什么都不好说,简直要憋死了。
并不知道儿子的胳膊肘已经朝外拐的老父亲只能将去蜀郡的路描写成了刀山火海,将蜀郡的悲惨生活描写成龙潭虎xue,哪知他儿子闻言更加激动了。
吕安表示他正是要去看看这路究竟有多难走,才能想法子改进啊。他本来就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又不是为了享乐才去的。
末了还摇摇头表示爹你太不了解我啦!
吕不韦,吕不韦觉得自己很是心伤,不过他很快就又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黄河搭桥工程刚刚起步,事情正做到一半难道可以放下来不管吗?
哪知吕安闻言立刻露出了得意的小表情,因为在听闻兄长想要去蜀郡长长见识之后,特别贴心的太子殿下就表示阿兄你安心玩,这些事我大概都会,可以由我来替你做。
而且话又说回来,搭桥这个事情本身也不归都水监管,等探查完成后,他就要转手了哎。
不过尽管如此,吕安还是抱着弟弟好一通磨蹭,觉得自家这个弟弟没白养。已经是半大少年的赵政顶着伴读们见鬼的目光小小害羞了下,然后可怜巴巴地表示自己没有出去过,以后恐怕也没机会出去……
吕安当下拍着胸脯表示如果大王肯放他去蜀郡,自己一定将沿途所见所闻写信寄给弟弟,保管弟弟不出门也能知道千里之外的事。
吕不韦一时找不到好理由,只觉得很是心伤,他一方面知道儿子是对的。
吕安学习已有所成,接下来便是沉淀以及增长见闻,这件事荀卿很久以前便同他说了。
博学而寡闻,终是不得事,要想成为有用之人还是要出去走一走,接触民生和各地情况。他年少时候也是这么走出来的,当时他离开家中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