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的时间,岑云阔也能将人救回来。
花谢却摇了摇头,说:“首先,我的原身已毁,毁得彻底,所以祁和能用的法子,我不能。其次,若是我要求一具全新的身体,以容纳我的魂魄,那么——我无法向岑云阔自圆其说,因为我这具身躯的这张脸,和我魂魄的面容,完全不一样。我没有办法解释。最后。”
花谢却意味深长地停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三个人,“我们留在这里,靠的是隐瞒和谎言,但这支撑不了多久。留下得越久,暴露的可能性越大。感情越深,被欺骗与背叛时,痛与恨便越深。我不想和岑云阔走到那一步。及时抽身是最好的,也许以后还能有好好解释的机会。”
张锦帆呆了呆。
“他……一直没有发现……”他喃喃。
“这并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现。”花谢却说,“大妖的能力,他只展现了其中一小部分而已。我猜想,他或许并不是刻意隐瞒,而是尚未获得另一部分。典籍中记载他本应能上天入水,妖力澎湃,岑云阔没有这方面的表现,不过若他是大妖,迟早会有的。便是通晓未来这一能力也可能并不完整,那天问及圣魔阁,他说‘涉及到个人不清楚’,那万一以后涉及到个人他也清楚了呢?他看我们所有人,过往未来便会是一览无遗。”
几人愣在原地。
他们对岑云阔的种种矛盾表现也有疑虑,但远没有花谢却想得那么深。
说完自己的猜测,花谢却说:“你们好自为之。”
他摸出一块灵石,灵石被打磨过了,成了一片薄而剔透、半掌宽的不规则圆片,上面刻了一个“花”字——白山花家的花,图腾的刻法。他递给张锦帆,说:“替我交给大哥。”
之后他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闻思扬哇了一声。
他其实听得半懂不懂,没有与岑云阔几年的相处为基础,花谢却,包括张锦帆之前分析的一大堆,对他来说,只理出两个核心概念,一,大妖有所图谋;二,大妖的实力还未完全展露。
陆饮虹也感叹:“不愧是前辈。”
风沙就是在这一刻,毫无预兆地起来了。
张锦帆把那片刻了图腾的灵石圆片塞给岑云阔,说:“小谢留给你的。”
陆饮虹在一旁艰难地把门关上。
岑云阔愣了愣,接过来,意识到这可能算是离别礼物。
他有点儿伤心。太突然了。
燕厉在他旁边看着他的侧脸,岑云阔低垂着眼帘,透出一点郁郁的氛围。燕厉突然觉得碍眼,明明梦里他可以笑得那样毫无顾忌,纯粹开心,现在却好像每天都一堆烦心事。全是这些小崽子带给大哥的烦心事。他迁怒地横了几个“弟弟”一眼。
闻思扬被他瞪得莫名其妙。
而其他两人已经习惯了。
岑云阔只低落了一瞬,就重新振作起来面对现实。他招呼大家聚在一起,正想在系统商城中找一找有没有什么能用来抵御沙尘暴的东西,突然眼前一花,整座木屋被狂风掀掉了。
风比刚才大多了。
等岑云阔反应过来时,他已被吹出去半里远,弟弟们也都被吹得散开了。
沙子迷了眼。
岑云阔撞到一棵树上,他疼得眼前一黑,同时趁机死死抱住了树。
事情不对。很不对。
岑云阔听到了扑通的惊叫,他闭着眼睛,感受黄沙刮面的疼,一颗心掉进了冰窖里。
他看不见系统商城了。
岑云阔咬牙睁开眼,再度尝试唤了一下。
没有反应。他真的看不见系统商城,包括和系统有关的一切,任务、说明性的文字……
发生了什么?
于此同时,络绎间也很热闹。
今夜罕见的有两位大能渡劫,一位在天虞山,一位在荒山,一位是正派代表人物雎倚春雎掌门,一位是令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堕魔者门派行乐宫宫主成玦。
络绎间的人在下注,赌谁能渡劫成功。
赌成玦的人不少——行乐宫中也有不少人有络绎石戒,自然要为自家宫主撑势。不过赌雎倚春的人更多。
不论从哪个层面来说,中州的普罗大众,都更希望是雎倚春渡劫成功。
当然除了一位失败一位成功这样的赌法,还有两位都成功或两位都失败的盘。两位都失败也是热门,渡劫这事,向来成功的概率极低。
凑热闹的都是跟渡劫的两位没太大关系的人,真正有关系的,譬如络绎间主人齐霄,正用螺铃狂唤张锦帆。不论雎倚春渡劫失败还是成功,张锦帆都要成为天虞山新一任掌门。在大妖身边扮家家酒的游戏,要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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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发现了。”
谁在说话?岑云阔的脑袋发胀,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狂沙乱舞的夜。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xue坐起身,发觉自己身在一片苍茫的白色空间。他记得这儿,曾经有一个声音在这里告诉他,他“完美无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