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李应有些看呆,不过很快就收敛自己的荒唐,至少他认为自己的反应是很荒唐的。
走在他身边的林尚宇啧啧叹道:“哇塞,应子,那个陆少真的好帅哦!我是个男的都觉得他帅得不行,你说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会怎么样?”
腊月的早晨,人体感觉特别冷,李应把自己努力地缩进羽绒服里面,脖子尽力缩短,可冷风还是往里头钻,一阵阵刺骨的寒气让他很想回暖烘烘的车里去。
听了林尚宇的话,李应摇摇头。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李应无语地朝他翻个白眼,也往桥上走去,虽说这座卧虹桥是南北晋时期的,但并没有做什么保护,只是立了个牌子在那儿,表示这个是文物。
有人骑着三轮车从桥对岸过来,车上堆着菜,想必是到菜场赶早市的,长堰就是这样,大部分人都五点来钟就起了,早餐摊点四点就开,要说勤劳,是说不上的,因为下午满大街都能听到搓麻将的声音。
冬日的早晨,太阳十分虚弱的透过厚厚的云层,挤出点微笑。
李应站在桥上,望向江面,长堰最重要的一条河流,就是中江,上游到这里,汇集江面已有四五十米宽,江面水流虽不湍急,水势却是不减弱的。
李应觉得这中江水,就算流一万年,也冲不掉人们心底的泥沙,反而会淤积起来,垫高河床。
胡思乱想的李应长长叹口气,忽听耳边有人说道:“这桥有什么讲究么?”
李应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是陆云舟,想了想才说道:“这桥面在过去,可以并排行走三辆马车,桥长15丈,每个桥的桥墩,都雕着不一样的花,象征着十二个月,桥围每侧四面,雕着梅兰竹菊,象征一年四季。桥洞五个,远远看着,就象彩虹伏在江面,所以叫卧虹桥,其实过去,叫桃花桥,你看那边……”
李应的手指向对岸,“那个突出来的石桥,在五十年代以后就没用了,过去是桃花渡。”
“桃花渡?”陆云舟喃喃念了两遍,“这名字怪好听的。”
林尚宇插嘴道:“陆少,你来的不是时候,如果在三月桃花节来的时候,两边山上,漫山遍野都是粉色的桃花,从这桃上走过,那才能感觉这个桃花桥的意境呢!”
陆云舟来了Jing神:“真的?”
林尚宇笑道:“就拿这个桃花桥来说,本地哪家娶媳妇了,都会背着在桥上走个来回,只要在桃花桥上背着新妇走过,那夫妻是一定恩爱的。只是现在的小年轻不信这个,这两年都见不到这个景了。”
陆云舟笑道:“挺有意思。”
李应见他喜欢,索性说起了长堰的旧时风俗和过去的传说。
咕噜噜——林尚宇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早就饿了,可这哥俩说个没完咋整?
李应听见,心中暗笑,不过还是说道:“现在太早,陆少要是不嫌弃的话,要不先到我家吧,我煮个年糕汤来吃?”
陆云舟点头,昨天在李应家里吃过火锅以后,惊为天下第一美食,一听说李应下厨做早餐,勾起了他的馋虫,点点头:“好!”
李应家前后院,都有不同程度的烧毁,走的时候,门也没锁,李应推门进去,让几人在厅里坐下,自己进了厨房,从水缸里捞出几条年糕,就开始切。
林尚宇则把客厅的暖空调打开,还帮忙煮水冲茶。
连几个保镖和东叔都各倒了一杯。
“那个……陆少,应子这里就只有龙井,我也不会喝茶,你将就吧!”林尚宇虽然觉得陆云舟是世家公子,但觉得他并不难相处,因此说话也就随意些。
陆云舟笑笑,接过茶杯,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一直都住他家吗?”
林尚宇摆摆手:“哪能呢?我父母都在国外做生意,春节是他们旺季,所以我每到春节如果不到我爹妈那儿,就在他家过年,现在嘛,应子的亲人都不在了,一个人孤伶伶的,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陪陪他。”
陆云舟喝茶的动作一顿,说道:“这片,好象要改造了啊!”
林尚宇点头:“没错,不过是有针对性的改造,基本大面貌是不改的。”
陆云舟眉心微皱一下说道:“他这个房子,是不是要拆?”
林尚宇再次点头:“没错,就是因为拆迁,所以他外婆和舅舅那些人才惦记这笔钱,他妈妈化疗都没钱,如果拆迁的消息去年就出来的话,也许李阿姨的病,还能再拖两年。”
陆云舟一愣,随即就领会了他的意思,可是,那会一切都是未知数,轻叹一声,“这个是按城市发展的格局而定,也不是人家说拆就能马上进行的。”
林尚宇也是一脸惋惜:“谁说不是呢?”
厨房里飘出的香味让林尚宇Jing神一震:“啊,年糕汤应该快好啦!我去看看!”
也不待陆云舟有啥反应,直接一弹而起,颠颠儿地跑厨房了,不多会儿,拿托盘端了几碗年糕汤出来,雪菜rou丝年糕汤,年糕雪白,葱花碧绿,就那么润润地躺在碗中,上面浮着rou丝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