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胸口疼得厉害,摸摸他的头发,“不是捉弄你看你笑话,也不是给你设套,等着欺负你倒打一耙告你的状。”
时亦牢牢盯着他,黑澈的眸光无遮无拦的落进他眼睛里,
林间呼了口气,笑了笑,声音轻得格外耐心:“我没有不喜欢他们,我之前老不愿意听他们说话,是因为上学期末我翘课上课睡觉太严重,班长组织过他们班委会围绕我进行了长达一个星期的热情铿锵的学风建设活动。”
那种货真价实的围绕。
走到哪儿身边都会忽然被蓬勃的学习热情包围那种。
烦得让他差点儿就干脆不来上课了。
时亦愣了愣,看起来没太反应得过来,靠着墙抬头看着他,眼睛睁得有点儿圆。
林间帮他把额间的冷汗擦干净:“他们应该是真想这个班好。刚才我在走廊还听他们说,要是老万不走,他们也不想就这么上楼去平行班,想还把大家聚在一块儿创造个奇迹。”
“什么奇迹?”时亦问。
“那就要看能走多远了。”
林间笑了笑:“奇迹叫奇迹,就是因为实现之前没人想得到啊。”
小书呆子没再说话,重新低下头,后背往墙上靠实。
林间也没催他,转过来陪他一块儿靠着。
他知道这种感觉,背后空久了,不可信久了,就不再对任何人有期望,只有靠着墙才能找到一点儿安全感。
牢牢靠着,一点缝隙都不留。
“不急。”
林间靠着墙,侧过头迎上时亦的目光:“要是不适应,我去跟他们说,先找别人去。”
“你能去吗?”时亦问。
林间笑了笑:“有点儿困难。”
时亦蹙眉:“为什么?”
“这种时候管自习,多半还得管讲题划重点。就我这个水平,他们敢问我都不敢讲。”
林间:“之所以找我同桌,就是因为我同桌是学习好的里面最有威慑力的,有威慑力的里面学习最好的。”
时亦怔了怔,垂下眼睫。
小书呆子靠着墙站得笔直,从耳朵尖开始一点点往下烫,攥了攥袖口。
林间没让他太为难,准备跟翘首以待的班干部组说一声再等等看,就被他同桌又一次拽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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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说过。”
梁见啪的一声把语文书撂在桌上:“二当家,天生就是看自习的料。”
“你之前还说二当家会同意看自习,你就摘了脑袋给大家当球踢。”
吴涛拖着下巴,飞快趁着打铃的间隙不动嘴唇说话:“再说现在严格来说,也是间哥在看自习。”
“间哥站在正在讲题的二当家身后看自习的样子。”猴子感慨,“慈祥得像个Cao心的老父亲。”
互助不学习小组还没来得及讨论完,几个人就在他们间哥格外威严的扫视下闭上嘴,各自埋头唰唰翻起了书。
第二堂晚自习只有住校生上,林间早在老万那儿给两个人预定了退宿,最多只能管到晚上八点。
但时亦讲题的效果还是要比预计中的好很多。
他们班一大半都是从蒙开始,基础差不多等于没有。现在才开始从头翻练习册,提出来的问题千奇百怪,去问任课老师多半能把老师气到同归于尽。
时亦居然能绷得住不生气。
不光不生气,态度还很认真,去问什么题都能附赠一份工工整整手写的答案跟具体解题思路。
“就是要是能多说几句话就更好了……”
学委心情挺复杂,抱着班长买来的金嗓子喉宝胖大海草珊瑚含片:“我能在下课前听见时亦同学讲十句话吗?”
“人,要懂得知足。”梁见是过来人,挺深奥,“你们非要逼着我们二当家打手语吗?”
“……”学委剥开一块金嗓子喉宝含着,转回去继续低头做题了。
老万到他们班门口趴窗户的时候,班里还是这样一派欣欣向荣的学习氛围。
“撑不了多久。”
隔壁班班主任跟他一个后门一个前门一块儿趴窗户,叹了口气:“紧张三天,积极两天,一天新鲜劲儿。”
老万有点好奇:“怎么讲?”
“您一直带实验班不知道。”隔壁班班主任带惯了这种班,“年年这么来一回,头悬梁锥刺股,最多一个星期,就又跟原来一样了。”
老万笑了笑:“也不一定,孩子们总有自己的想法。”
“楼上的学生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隔壁班班主任提前给他打预防针:“这些学生都是等着分流的,就算上了楼,忽然从班级前几名掉到尾巴上,基本上也都适应不了。”
“没有例外吗?”老万问。
“有例外也是凤毛麟角,除非是脑瓜特别聪明,就是不好好学的,最后幡然悔悟。”
隔壁班班主任摆摆手:“能力的问题,不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