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材,还不快给爷跪好了。”出声呵斥的少年正是十七八岁的风流年岁,身材俊俏,举止孤傲,一袭红香暗纹长袍,腰配一白玉貔貅,乌黑长发头戴白玉宝冠,粉面朱唇,一双桃花眼上勾,眉目含情,生的一副风流浮浪的模样。
风流少年正是京中国相大人家中的嫡幼子顾臻宝,顾相老来得子,因此受宠的要紧,娇宠过度,这顾臻宝的性格恶劣又浮浪,平日里动不动就打骂鞭笞府中奴仆,尤其是身旁的这名贴身小厮顾忠,出门在外也常常仗势欺人,惹得百姓怨声载道,小小年纪就成了京中的恶霸。年岁渐长,又和一帮狐朋狗友爱上了出入青楼,风流的名声京中那个不晓,是以京中的良家女子一听国相幼子的名号,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
庄子上的奴仆也是听惯了这位小爷的名声,因此看着能躲远的早就躲远了,留下庄子主事的一家家仆,战战兢兢的站在小公子的身边,大气也不敢出。
顾臻宝看着一边的蠢奴才,一脚踢在对方的小腿上,踢完又嫌恶的看着脚上的新鞋,口气恶劣又嫌恶道:“蠢货,爷的鞋都被你弄脏了,还不赶快跪好,当心爷的鞭子。”少年手握着黑色长便一鞭子甩在了蠢奴的脚边。
一片佝偻着高大身躯的奴仆顿了顿身躯,然后乖乖在马车边趴好,少年收起鞭子,下巴轻扬,重哼一声,撩起长袍,抬脚重重的踩在奴仆的背上,一旁的丫鬟连忙扶住少年抬脚上马车。少年一脚上了马车,一脚恶狠狠地又奴仆的脊背上重重的踩了一下,这才进了马车里面。
趴在车外的顾忠还未从地上站起来,马车里面的少年又不耐的叫嚷道:“蠢材,还不赶快滚上来,墨墨迹迹的等着爷请你上来呢,要是坏了爷的好事,一会儿有你这狗奴才好受的。”
跪在地上的顾忠连忙起身,佝偻着身躯,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连忙趴上车驱赶起了马车,马车猛起,坐在里面的少年受了一个趔趄,又是一阵恶言恶语,坐在车外的奴仆不讨饶也不说好话,一贯沉默,车内的少年骂了一会儿没了意思,歇了嘴。
马车一路从京郊赶回京城,坐在马车驾上的顾忠听着马车里的人没了声响,佝偻的身躯这才渐渐直了起来,这才露出那张脸让主人厌恶又恐惧的脸来,闯入眼中首先就是左侧脸颊上从眉毛尾骨至下巴上一道开裂的旧痕,看起来狰狞可怖,再配上男人此刻双Yin鹫冷冽的双眼,活生生一副鬼刹罗的样子,一般人哪里还敢在看上一眼。
不到半个时辰,马车进了京城,路旁的百姓一看是国相公子的马车纷纷让道,马车一溜烟儿直接到驾到了灯火通明的月楼。
站在月楼门口的gui公和老鸨一看来人,眉开眼笑的迎了上来,顾小公子复又踩着顾忠的背下了马车,扶了扶衣摆,矜贵的走了进去。
月楼今晚上拍卖清倌清荷姑娘的第一次,是以比以往更热闹,一楼的大厅早就坐满了人,老鸨一楼嘴上讨巧带着顾小公子和顾忠上了三楼房间,又点了两个姑娘在一边陪着这才退了出去。
顾小公子听着小曲,喝着小酒,一旁的姑娘一双柔夷锤着双腿,顾忠佝偻着身躯,低头尽职尽责的受在顾小公子的身后。
两杯酒下肚,顾小公子一会儿身子就觉出不舒服来,腹部开始绞着,一旁盯着的顾忠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瞬间冲了上来,一张狰狞的黑脸瞬间吓的捶腿的姑娘尖叫一声,对面哼曲的姑娘抬眼看了过来,接着又是一声尖叫,守在门外的gui公小心翼翼的敲门询问。
顾小公子捂着肚子疼的全身战栗,脸色苍白,牙齿咯咯的战栗道:“尔敢….下毒….我要你们月楼全部陪葬….”
顾小公子气息极度不稳,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连一脚踹开腿边吓坏了姑娘的力气也没了,顾忠一把抱起小公子冲出房间,身后闻讯赶来的老鸨和gui公在两人后边连声讨饶,两个房内的姑娘被顾小公子吓的魂都飞了,坐在地上连声哀道:“顾少爷,饶命啊,不关奴家的事,不是奴家下的毒….”
顾忠顾不得身后的众人抱着顾小公子直接上了马车,马车一路飞奔至医馆,医馆早就下了锁,顾忠抱着等着疼的全身薄汗的小公子闪身飞进了医馆中,拉起在后堂中歇息的老大夫,鸡飞狗跳一番折腾,直到了半宿,顾小公子这才渐渐缓了过来。
天色已深,两人就在医馆里面安置了下来。
“顾忠,大夫怎么说的?”顾小公子躺在医馆的穿上,有气无力,浑身依然有些不舒服。
“少爷,大夫说您是喝了冷酒,受了刺激,喝点姜糖水暖暖,没有什么大问题。”顾忠拿过熬开的姜糖水边喂边道。
顾小公子喝过姜糖水,身体里面暖烘烘的,果然好了很多。缓过了神,顾小公子就被这一身shi哒哒的薄汗弄的浑身不自在:“爷要洗澡。”
“少爷,在医馆不方便,而且您现在的身体也不合适,要不小的帮您先擦擦身体?”刚刚缓过气的顾小公子,脸上没了往日的飞扬跋扈,一张苍白的小脸看起来有几分楚楚可怜。
顾臻宝想着在医馆确实不方便,只能勉为其难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