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阮宋把自己的手机静音,不接电话,他父亲每天都要打几十个电话给他,后来他嫌烦,直接把手机给关了,觉得心里烦,这段时间他都不怎么出门,他父亲会来恒新宾馆里堵他,这几天他就睡在夜总会里,很少回去。
阮宋心里烦的不行,觉得他父亲真是跟块狗皮膏药一样令人恶心。他真的很想要一走了之,可是又放心不下自己的母亲,要是他走了,自己的妈妈可怎么办呢?她的Jing神病那么重,自己走了也放心不下,虽然妈妈生了病,可还是他的妈妈,想她了,就去医院里看看她,虽然不能靠近她,但只是看一眼都觉得非常满足了。
过了好几天,阮宋心想一直住在夜总会也不好,他住在夜总会的杂物间里,住的地方chaoshi逼仄,他想,自己在夜总会里住了几天,还是得要回一趟恒新宾馆,毕竟自己的东西都在那里,再问一下宾馆老板最近他父亲有没有又来找他。
走到恒新宾馆门口,他看见老板娘蹲在宾馆门口,身边放着个黑色的塑料袋。她从塑料袋里拿了些东西出来,放在水龙头下面清洗。阮宋隔了很远都闻到了那种味道的浓腥味,他皱起眉头,看见那正在清洗的东西似乎有些皱巴巴的,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就上前去多看了几眼。
老板娘见是他,有些紧张,忙把手中正在清洗的东西装进塑料袋里,似乎是在遮掩着什么。阮宋跟她打招呼,“早啊,老板娘。”
“哎呀,这么早?”老板娘也有些尴尬,这时候才刚刚早上六点,街上都没几个人更何况开在深巷里的小宾馆。“你昨天没在家的啊?现在才回家?”
“是啊。”阮宋笑了笑,问她,“这几天,我爸爸是不是来找我了?”
“是啊,这几天他都来找你……你也挺辛苦了,碰上个这样的爸爸。昨天还带着放债给他的人来找你,后来等你等了很久没等到,我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真谢谢你了,老板娘。”阮宋说,他抽了抽鼻子,又问,“你在洗什么啊?怪腥的。”
“是我托人买来的补品。”老板娘说,“我就把它洗洗。”
“哦,这样啊,那我先走了。”阮宋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往楼上走,在楼梯口就碰见了正准备出门的老女人。
“嗯?你回来了?”老女人见是他,很热情,“这几天,都没看见你,你去哪里了?”
“在工作的地方凑合了几天。”阮宋有些困,昨晚上没睡好,他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下,但是又突然对老板娘正在清洗的那个皱巴巴腥味浓厚的东西感到好奇,“刚才我看见老板娘在下面洗什么东西,那个味道怪腥的。”
“她在洗什么?看清楚东西长什么样了吗?”
“嗯……皱巴巴的,有点黑,而且很腥。”阮宋皱起了眉,似乎又想起了那个东西的怪味,“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
“哦,那个东西啊。”老女人笑了,她又从楼道的窗户往外看去,“是胎盘。神神秘秘的,又不想被其他人看见,估计是一大早就从医院里拿回来的。那东西腥味重,在自己家厨房里洗味道好几天都散不了,所以趁着早上在外面洗,散散味道。”
阮宋瞪大了眼睛,“可是……胎盘……这种东西医院怎么会提供给她呢?”
“买一个胎盘又不贵,最好的也就一两千,而且医院里那么多产妇生孩子,这都是公开的秘密了。”老女人说,“现在就连买胎盘都需要找人托关系的。不然你连买都买不到。”
“那东西很补吗?我听她说是补品。”
“当然是补品了,不然还是什么,都吃人rou了,能不补么?”老女人说着,似乎对这样的行为颇为不屑,“说到底,还是为了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她儿子吸毒,这几天要出来了,买个胎盘给自己儿子补一补嘛,这样的儿子养了有什么用,还不如不生。”
阮宋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我先回去睡一觉,困死了。”
和老女人又寒暄几句,他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回了房间。这几天没在,房间里隐隐透着些霉味,臭得很。阮宋把窗户打开,摊平了被子,随后把自己裹在了被子里。
睡了一会儿,阮宋又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来,他想起昨天晚上忘了把手机关掉,因为太困了,根本没有看清楚来电显示就把电话给接了。“喂?”他的身体裹在被子里,眼神涣散,声音也很浅。
“喂?你是阮宋?”
“嗯……”
“你爸欠我们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给我们?现在他人找不到,你也不接电话给他还钱,我们就只好来你妈这里,看看你妈能不能替你给你爸爸还钱。”
那边似乎还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阮宋立即就彻底地清醒了,他翻身下了床,“你说什么?!你们在哪里?你们要干嘛?!”
“你妈不过是人疯了点嘛,但要是真的去给你爸还债还是会有很多人喜欢的。”那边的人说,“是你爸让我们来找的,我们现在找他找不到,只可以来疯人院里来找你这个疯子老妈,我们的钱也不是打水漂来的,要么,你给你爸还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