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路信黎就如他所说,果然出差了。他临走前叮嘱怀恩要好好吃药,每天要涂药膏,晚上要去他的卧室睡觉,他已经跟管家说了,有朋友会在二楼,别人不去打扰;二楼小餐厅也会每天给备上早晚餐,让他过去吃。
怀恩才不要去他房间睡觉!也才不想去吃什么早晚餐!
没想到,第二天清晨刚出路公馆,路信黎身边的那个周助理开着车从后面跟过来,他笑着说:“李先生早安,路先生让我接你去上学。”怀恩没有动,刚要说“不用”,周助理就说:“路先生说如果我有一天没接到你,我就会被开除,李先生也不想我因为你被开除吧?”
怀恩上了车,小周体贴的在离学校一百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还为自己的老板说好话:“路先生说您脸皮薄,大约不想让同学们看到,嘱咐我就近把您放下来就行。”
“.......”怀恩无言以对,车都上了,也不好口出恶言,抿抿嘴,道:“谢谢。”
“不客气”小周平静的回道。
此后两周都是小周接送他上下学,确实节省不少时间,只是在两周后的一天早晨,怀恩打开后车门,路信黎坐在里面笑着问候他:“早上好啊,李怀恩同学。”
怀恩刚要转身跑就被路信黎一把拉回车上,小周及时的发送引擎,车开了起来。
“怎么不去我房间睡?”路信黎看着紧贴着车门,尽可能远离他的怀恩有点好笑,“连饭都不去吃,白白浪费这么多粮食。”
怀恩显然不知道这两周每天早晚饭管家都是恭恭敬敬的端上二楼的,然后原样端了下去,可不糟蹋了粮食?
“小周,找个地方停车。”
小周别无二话,拐进小路,到了一处无人烟的荒地,他利落的开门下车。
怀恩立刻开车门,发现怎么也打不开。路信黎从后面拖住他的腰,把他抱进自己怀里,笑他:“小傻瓜,车门给锁上了。”
怀恩没法,挣也挣不脱,只得同他讲话:“放我下去,我得去上学。”
“不急,这才七点一刻,你们不是八点半上课?”路信黎倒是知道的清楚,捏捏怀恩鼓囊囊的腮帮子,知道他又生气,“小祖宗,你又生什么气?是不是怪我这么久不回来啊?”
“才没有!”怀恩也说不清为什么一看到路信黎就来气,就想朝他发火,怀恩心想我明明是远近闻名的好脾气,怎么一对着他就这么大火气,还不管不顾就要发出去?越想越来气,都是这个坏蛋,让自己变得奇怪,“你少自作多情,你去哪里多久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一开始说这次出差到过年都不会回来的吗?”
一开始糊弄怀恩的鬼话而已,路信黎只当没听见。
“啧,好伤心,枉我这么东奔西跑的一直想着你。”路信黎假惺惺的,自顾自的说:“还记得上次让你翻译的那份文件吗?那是个西药方,我这两周是去工厂盯着,药品已经根据药方做出来了,如果通过测试,明年估计就能上市........”路信黎果然见怀恩虽然眼睛看着车窗外,耳朵却一直侧着听,心想这小家伙情绪都写在脸上,实在好骗,“这是花大价钱从美国实验室买来的,其实......唉,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也不爱听。”
怀恩身体瞬间僵住,别扭的干咳一声,道:“.......我又没说自己不爱听。”,
路信黎本是抱着他,见他态度软化,得寸进尺的把他抱在自己腿上,怀恩两腿分开坐在路信黎腿上,与他面对面,这让怀恩想起第一次与他做爱时的场景,怀恩羞愤的要下去。
“哎哎哎,坐好!别乱动!”路信黎拍拍怀恩屁股,双手把他搂进怀里,只觉两周的空虚得到满足,他喟叹一声,哑着嗓子警告:“劝你别乱动,擦枪走火可不怪我。”说着向上耸耸胯,硬邦邦的Yinjing抵在怀恩屁股下面,怀恩登时老实了。
“怎么这么不老实?为什么不去我房间睡觉?嗯?”路信黎与怀恩面对面,见他垂着眼不看自己,不太乐意,“看着我的眼睛,这是对人的基本尊重,知道吗?”
怀恩不意外的翻了个白眼给他,却到底是抬头看了他,不太乐意道:“姑母有时候晚上会来看我,早晨也会给我买早餐,被她发现怎么办?”
路信黎原以为怀恩会说什么“谁稀罕”之类的话,没想到得到了这么个解释,有赚到的意外之喜,他笑嘻嘻的点头,“确实是我没考虑到。”
这倒轮到怀恩被噎到了,心中还惦记着刚才路信黎讲的制药厂的事,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问:“那药方从美国实验室买来的,其实怎么样?”
“其实药方很简单,咱们国家自己也能做,却还是得从美国买专利,走这一道程序,欧洲仿制药品层出不穷,美国却也不追究,咱们国家若是仿制,美国定会出手打击.......”说完路信黎心里也不痛快,果然见怀恩也垂下眉头,不开心的样子,后悔与他说这些,“我不该说这些不开心的。”
怀恩摇摇头,“我以前在老家时只知道念书,从未想过很多事,到了上海才长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