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小姑娘头仍旧是低着,不敢抬起头来看他一眼,只怯生生伸出干瘦的手将钱袋拿了去。
那姑娘哑着嗓子,道了句:“我跟你走。”
“我家在富水县长盛街的陈府,安排好你爹的后事再来找我吧。”
王天赐说完这话便走了,西南跟在他身后,不安地问道:“公子就这样走了,那丫头万一不来怎么办?”
“当造福人类呗。”王天赐无所谓道。这个时候不给,反正到时候抄家了也是一个子儿都不剩。
半路王天赐犯懒,搜刮了全身值钱的东西也买不来一匹驴子,犹豫了一下,他干脆将贴身的玉佩抵了出去。
西南连忙急忙阻止道:“公子!这是你打小就带着的,老夫人送你给祈福用的,价格不菲呢?你怎么能这么随便地就给抵出去了呢?!”
“留着没用的,母亲健在,我也身体康健,还不如发挥它的价值,让我享一会儿福呢。”
王天赐从卖驴人手中接过绳子,一翻身跨了上去,驴脖子见一颗铜铃每走一步就发出脆生生的铃声。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胸口,满意地弯起可以嘴角。
一主一仆悠哉悠哉地走在路上,总算在天黑前堪堪到达了陈府。
没想到,刚一到,就出事了。
&&&&&&&&&&&&&&&&&&&&&&&&第4章 我的王
门外熙熙攘攘围了一群人看热闹,王天赐赶紧从驴背上下去,风风火火赶到自家门前,似曾相识的一幕就闯进了眼帘——男男女女的仆人跪满了院子,门内隐约传来胆小的女眷们哭哭啼啼的声音。
怎么,时间出现了错乱吗?他明明记得不是这一天啊。
绕是他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再一次看见自己年迈的父母沧桑地跪在坚硬的青石地板上时,他的心还是使劲地抽痛了一下。
在人群最后边的张管家第一个发现了在围观人群中的王天赐,他先是一惊,然后使了使眼神示意让他离开。
说实话,王天赐是有一瞬间的犹豫,他深知此次过去也是自投罗网,但是让他眼睁睁放任一大家子不管去做一个缩头乌gui也绝不可能。
陈父老来得子,对他宝贝的很,自己虽然不是独子,却是正妻所出,自打出生起就没有尝到过一点苦头,不可以不说是鲜衣怒马,潇洒恣意。
如今家里蒙受苦难,怎么说也得承担一份身为家里一份子的责任不是,再说了,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就算他一个人逃了潇洒,指不定皇帝怎么折磨他可怜的老父亲。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天赐刚要挤出去,就猝不及防被西南拉走了。西南将他拉到一边的小巷口,惊慌道:“少爷,府里不知道怎么了?你怎么能贸然进去?”
王天赐只道他要回来,并没有告知西南所谓何事,毕竟解释起来也并不容易,西南蒙在鼓里,只以为他是想家了,没想到刚一回府便撞上了这么一档子事。
西南虽然比他大两岁,却可能是囿于身份的差异,并没有什么主见,畏畏缩缩地拉着王天赐不让他去赴险。
“哎。”王天赐叹了一口气,道,“从现在开始,你便是自由身了,你也看见了,陈家庇护不了任何人了,你还是另谋出路吧。”
说罢,他便掰下西南紧捏着他衣袖的手,义无反顾地踏进了自己家门。
“安远!”陈老爷一见到王天赐就激动地想要起身,却冷不丁被一边的人踹到肩膀上,整个人往前栽去,扑了一身灰。她的正妻,也就是王天赐这样一世的生母,连忙将他扶起来,含着泪拍落他身上的灰尘。
“嗨!糊涂啊,你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
陈老爷是个体面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衣冠整洁,如今墙倒众人推,一个小小的太监也敢欺负到他头上来了。但是他懂得隐忍,可王天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到底是少年意气,二话不说,冲向前,揪住那个太监的衣领,那太监结结实实挨了一拳,整个人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呸”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颗混着血水的大白牙。
这个小太监名为李逢春,如今看到陈家落败了还特地跑来奚落一番自是和陈家当年有一些不得不说的关联。
李太监常年弓着身子已经是站不直了,看着比自己还要矮半截的毛头小子在自己面前撒野,让自己在一帮小子面前出丑,害得他面子上挂不住,自然也不会让这事这么轻易的就了了。
“呵呵。”李逢春讪笑着,整了整自己的太监服,尖着嗓子道,“陈家小少爷好身手。”
王天赐心知肚明,如今自己这样莽撞的个性肯定是因为西南暗自里对自己的属性动了手脚,多少世了,他还是无法摆脱西南那个狗屁系统的控制。
纵使落到了这个地步,王天赐仍旧是面色不改道:“我爹只是被贬,又不是贪官,能查出什么东西,再说我们陈家栽怎么落寞,也轮不到你这个没根的阉人在我面前撒野。”
“阉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