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子煮水,顺手就摸出了一包面粉……放了回去,然后开了冰箱摸出了汤圆——有种她是这房子的主人的感觉,秋霜鹤忽然就这样想到,刚才木槿疑惑地看着面粉好几分钟还真是——
忽然,就看见她回头问了她这么一句。
她回应地点头,走了过去,拿过了木槿手里的汤圆。
“就算我忘记了那些东西(指春节习俗之类的),大年初一吃汤圆我还是记得很清楚。”
撕开包装,掀开锅盖,水沸下锅,拿出新碗新勺子,添上白糖与醪糟,两人份的大汤圆。专注着下厨的秋霜鹤没看见她一旁木槿那眼神,充满着不可名状的感情。
“很香。”
端着汤圆放在桌子上的时候,木槿突然就说。
秋霜鹤看着百度,将东西一一摆好,就毫无防备地听到木槿这样说。
抬头,是那偏离了中心的视线,交织在这静谧的新年空气中,缠绵悱恻。
“啊,那等会你多吃几个——我昨天忘记准备糯米粉了,今天的汤圆一个硬币也没有。”
还记得小时候吃大汤圆偶然间会吃的硬物吗?那小小的硬币,代表了最美好的祝福。
而木槿微笑着,伸手将她牢牢地固定在位子上,低头说道:“没关系,新年快乐,要给我红包哦~秋老板~”
“没有,你住我的吃我的,还想要红包!”白了这不要脸的家伙一眼,“想得美。”
然后是一个淡淡的吻,一触便退开。
这已经上了不要脸新高端的木槿是这样回答秋霜鹤的疑问的——
“这是我的新年红包,秋老板,喜欢吗?”
红了满脸。
像这新年的红,满满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我还没答应你的追求,你这可是——”
哐当,某人端正地坐好,反倒是让她无处下手了,见她匆匆地补了一句“下不为例”,就笑得十分灿烂,吃了足足六个大汤圆,其中的两颗是秋霜鹤没吃完的,也被她拿了过去一口吞下。
“……你这人,真是的。”
“节约美德呢,霜鹤,你不会介意吧?”
该介意的都过去了,此刻秋霜鹤捂住了自己的脸深深地叹息着,但那翘起的嘴角怎么也抹不平,遮不住,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一同,欢乐。
扫墓的地方隔了很远,秋霜鹤开出她那个小轿车的时候,自知“寄人篱下”的木槿就自告奋勇地担当起了开车的重任,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到了城市边缘的墓园里。
今天的这里真是十分热闹。
门口那边,守墓的大爷正拿着自己老伴儿做的饭菜香喷喷地吃着,见着了她们俩,就问了句是哪里的。
那里的,秋霜鹤的父母,下葬的地方。
去年清明放下的花环还留有当时的点点颜色,那黑白相框里的夫妇二人笑得很开心。
为人子女所最后能做的不过是添一炷香,烧两份纸,放三个水果篮子,还有那两束鲜花,康乃馨与百合,这是木槿在路边看见一家还开着的花店买的。
“这些年来,过年都没什么讲究了,爸爸妈妈,要在下面好好地过着。”
秋霜鹤苦涩地笑了一下,回忆都成了一把甜蜜的刀子。
她旁边的木槿扶着她,跟着她一起作了几个礼。
“你——不回家去吗?”
听得秋霜鹤这小声的问题,木槿摇了摇头,她露出一种似喜似悲的感情来。
“我几年前出柜的时候,跟父母僵持了很久,有几年没回去了。”
这很正常。
她看着木槿撩了下耳朵后的头发,吹着风,轻轻地看着她。
旁边的扫墓的后辈们上香烧纸后就离开了,偶然有些小孩子的笑声,都隔了很远,也很快消失了。
良久,秋霜鹤忽然就说:“回去吧。”
然后,主动牵了她的手。
那双手有些凉,木槿心中突然一动,接着她把另一只手附了上去,拿起她的手,哈了口气。
“现在天比较冷,下次出来要戴手套啊,霜鹤。”
像个家人一样地关心着她。
是的,她接受了,那份情谊,没什么好纠结的。
曾几何时,她还想过以后要好好孝敬父母,结果突然就那么去世了。
这世界,有些东西晚了,就再也无法找回来。
她深深地审视着面前的女子,梳了一个马尾,穿着风衣,注视着她。
最后,听见风中有人说道。
“好。”
就这样,手牵着手,她们回家。
说起来,短工小良在这里打工已经很久了,她是她的前辈小爱介绍过来的,而小爱则是秋霜鹤接任后餐馆里第一位短工,出了名的开朗大方,是木槿的学妹,来吃了一顿见着了招聘的信息就一赖不走了,跟她那师姐一个德行。
“啊,老板,你说小爱学姐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