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悠扬的歌,心情十分愉悦,快要到达咖啡厅时播放列表换到一首《远走高飞》,宋思涵跟着哼:“你打开一扇窗……”
刚唱了一句,宋思涵走过落地玻璃,看见靠窗的桌旁有一个熟悉的背影。
她一怔,停下脚步。这让人无语的默契。
这时,坐在管明明对面的人察觉了她的视线,隔着玻璃望过来,宋思涵转眼看到一个刚刚重新熟悉的正面,彻底无言以对。
管明明回头,也看到了窗外的宋思涵,于是三个人隔着一道玻璃,齐齐沉默了。
气氛变得奇怪,但没有人说破。程吉最先回神,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似是明白了什么,低下头主动退出。
电光石火,宋思涵也想到了:为什么程吉会两次出现在秋实区商业中心,为什么现在程吉会和管明明见面——因为米吉文化和管明明工作的代理公司达成了合作。大胆点推测,为什么程吉去酒吧玩,或许就是因为拿下合同想庆祝一把。
管明明眼中神色明明灭灭,仿佛欲语还休,宋思涵心下暗叹,转身走了。
窗内,管明明转头看着面前的咖啡杯,想到程吉先发现了宋思涵,便问道:“程经理认识刚才那个人?”
程吉笑说:“认识,她是我大学的学姐,不过她毕业以后我们就没有联络了。”
“原来是这样。”管明明微笑一下,有些心不在焉。
程吉:“既然新修改的方案您觉得满意,那我们就着手准备。细节方面如果您有新的想法可以随时联系我,我们再通过邮件、电话联系,或者约时间见面。您看呢?”
管明明点头:“好,今天先这样,有问题再联系。”
程吉问:“那管经理,我先走一步?”
管明明想再坐一会儿,说:“好,再见。”
管明明的性格和宋思涵很不相同,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管明明就想过,如果她们分手了,宋思涵一定放下得比她快。宋思涵很能接受现状,可以说是个活在当下的人,就像今天,她们都知道一切已经结束,她还会克制不住地凝视宋思涵,宋思涵则是转身就走。
她是不舍的。虽然她没有后悔,但要从失恋的泥沼中抽身,她还需要很多时间。
另一边,宋思涵不像管明明这样伤感。找新店的心情是没有了,她索性就回家待着。下周一中秋节,连着这个周末一共三天假,京州市每天都要迎接大批游客,她一个本土市民就不添麻烦,安安生生宅家里得了。
下周末调休上两天班,接着就是十月一到十月七日的长假,一年生日又要到了。回到公寓的宋思涵内心感慨白驹过隙,发微信提醒爸妈别忘了女儿的生日,顺便报备自己已经分手的情况。
母亲陈于巧回复:没事,妈给你再找一个。
父亲宋中道回复:你别掺合,让思涵自己找。
陈于巧:你对我的事业有意见?
宋中道:没有,别多想啊。
陈于巧:老宋同志,你给我等着。
宋中道:我又怎么了?思涵你帮我评评理。
宋思涵袖手旁观,拒绝参战。平常她都是月末回父母家,这个月她的生活有了变化,挺想见见父母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
管明明的家在外地,去年的十一她们还一起去见管明明的父母,感情的事真是说散就散。
忙忙碌碌打扫一遍房子,宋思涵清空脑袋,歇在沙发上,想起了今天同时看到的程吉。
程吉的家,也不能算家了。这两年程吉在京州不知道是怎么过的,估计是租房住,过年也一个人过。宋思涵随意一想就觉得很可怜,她琢磨了一下,发现过了五年自己想罩着程吉的念头竟然还会蠢动。
也许因为认识得太早了,即使不做情人,心里对她仍然有着几分与情愫无关的顾念。虽然没什么必要。
九月底,白日的气温已经变得凉爽,夜里还有些冷。九月三十日下了班宋思涵开车回父母家,陈于巧正在客厅打电话,手指轻轻扶着脖子上的颈膜,宋中道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看手机。
“爸,妈。”宋思涵小声唤道,脱了外套,看到茶几上放着醒酒器,已经注入红酒,旁边还有两个红酒杯。等陈于巧在电话里安排完工作,宋思涵劝说:“晚上少喝点酒。”
“你爸才要少喝酒。”陈于巧说,“晚上喝一点助眠,没关系。你来尝尝看,我没喝过这种。”
宋思涵对红酒没有研究,只是泛泛了解。陈于巧今年才突然有了这个爱好,是听了公司里一个小帅哥的建议,隔三差五品一品,那小帅哥也跟着喝了不少昂贵的红酒。
宋中道职位升高后常常需要应酬,难免有几回和年轻姑娘同桌喝酒,衣服上沾了香水味,陈于巧就会和他吵架。等到陈于巧自己当了老板,好看的男孩们对着她说好听话,她就懂得了其中兴味,大度起来,再也不为这事和宋中道吵嘴。家庭关系是和睦了,宋中道反开始忧心忡忡,觉得那些小男孩都是狼子野心。
宋思涵倒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