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大胜。
我的确适合这个位子,连上天都站在我这边。楚远之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笔,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吧,我会让南朝重新回到鼎盛的样子。
没有什么能阻挡我。
楚将军,你也可以班师回朝了。
第14章 死亡
楚远之愤怒的盯着跪在他眼前的王朗。
“恳请皇上三思啊!拓跋鸢狼子野心,此举定是缓兵之计,如果让楚将军回来,后果定然不堪设想!”王朗略显臃肿的身子趴在地上,显得滑稽又可怜。
楚远之不悦地把视线挪向窗外。
“攘外必先安内。朕意已决,爱卿不必多言。”
“皇上!”
楚远之摆摆手示意王朗可以退下了。眉目间的不耐和厌烦已经一目了然。
王朗一横心,站起来,道:“如今我朝国势衰微,拓跋鸢乘此机会掌握西疆大权,即便一朝失利,也绝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时机。我朝不仅军力不足,天灾也四起,拓跋鸢坚持数年后,必能攻下。皇上难道不明白?”
这话说的太诛心。楚远之猛地将手中的折子砸了过去。
王朗直挺挺的不躲,被砸的闷哼一声之后告退离去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皇上不应该不明白,他看得出来,新皇是心系南朝的。
一旁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严世高这时候回过神来,将被丢在地上的折子捡起来,说道“王大人就是太死板了。那拓跋鸢在乱军之中摔下马,据说摔断了骨头,站都站不起来呢。都不能带军打仗了,我们怕他作甚?再说主要兵力都放在外面,里面就不管吗?”严世高说着,给楚远之上了茶。
楚远之轻飘飘的剐了一眼弯着腰的严世高,不置可否。
班师回朝的圣旨还是自京城发往西疆。
楚术苦笑一声,就同徐墨一同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楚术心里清楚的很,这是拓跋鸢的缓兵之计。但是他又能怎么办?他必须服从于皇上,从祖祖辈辈开始,楚家就在服从于皇上,一边卖力,一边获得常人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
绝对服从,就是一条铁则,楚家的每一任家主都一丝不苟的遵循着这条基本准则。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被信任,才不会在一次又一次权力的倾轧之中灭亡。从小,他们就被灌输着这条铁则。
楚术如此,楚西亦是。
还好,这样就能赶上楚西的加冠礼了。
一切暂时安定了下来。
楚远之龙心大悦,大宴群臣。连带把楚西也升了一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传颂将军楚术的英姿和谋略。
叶上珠派丫鬟去置办了新的水粉胭脂,做了几身新衣裳。
再过一月,楚西的及冠礼就到了。楚远之特命他尽早班师回朝。
楚西试了他的新衣服,带着满腔的豪情站在铜镜前打量自己。好一个眉目英挺,气宇轩昂的男儿,他以后,也会成为像父亲一样的名将。无论是什么,都不会阻止他取下敌人的首级。
突然间他听到外面一阵慌乱。隐隐有嚎哭声传来。
他皱了皱眉头,正高兴着呢,丧气。他喊了侍卫:“刘木一,去看看怎么了。”
一会儿后,刘木一回来了。
平日里老实沉默的刘木一眼眶通红——后面还跟着徐桢卿。
披麻戴孝的徐桢卿。
楚西一愣,拔腿就往外跑。
王府张灯结彩的院子里,放着两具棺材。
叶上珠穿着藕粉色的齐胸襦裙——她向来嫌太嫩了不穿的,呆呆地站在一边。扶着她的侍女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楚西愣愣的走了上去。
颤抖着抬手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淡淡的腐臭,青白僵硬的皮肤,尸斑下依稀看得出英挺俊朗的眉目。
正是楚术无疑。
楚西难以置信的后退一步。
耳边楚术的侍卫断断续续的说:“王爷和军师回来的路上遇刺……我已先写信……谁知我们先到……,小王爷节哀……”
“明年你及冠礼前我定能回来。”
父亲的话语突然从一年前的秋日抵达了楚西的耳畔。
叶子在秋风里簌簌而下,楚西感觉很冷。他转身朝屋子里走,便看见桢卿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桢卿脸庞如玉,琥珀色的眸子像起了雾,抿着毫无血色的唇。
楚西默默的走到桢卿面前,闷闷的说“桢卿,我没有父亲了。”
桢卿踮着脚,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知道,我也没有了。”他说完就径直走过去,蹲在徐墨的棺木旁,掀开了白布。一寸寸仔细的看着徐墨的发丝,眼睛,鼻子,嘴唇,喉咙,指尖。
然后直起身,晃了一下,砰地倒在了地上。
喜事办成了丧事。楚远之下令追封楚术为护国大将军,修朝一月。
王府中那些为了准备楚西及冠礼挂上的饰品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