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握好球拍,他明白风荷的意思,既然未完成,就需要更多的练习。
风荷怔了下,随即点头,“好!”德川前辈,虽然外表看起来很高冷的样子,但意外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既然是网球统治的世界,打过练习赛之后,两人自然就熟悉了不少。
收拾东西的时候,德川率先开口,“那天我和平等院比赛之后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帮越前接下那个球?以你当时的能力,勉强自己去接球,很容易对身体造成永久的伤害。”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风荷恍然,难怪德川前辈会突然找上他。
风荷把球拍放进网球包里,“没想那么多,”那个时候,也容不得他多想,“那时候想那么做,就那么做了。”只不过,如果留时间给他多想的话,他也会这么做的,他绝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越前在他面前被平等院从背后打来的球,打到全身重伤前途尽毁,“那前辈为什么会帮越前接住平等院的球?听鬼前辈他们的意识,你为这场比赛也准备了很久吧。”
德川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反问,怔了下然后下意识的答道,“没想那么多。”才答出口,德川就明白了风荷反问他的意思,“我明白了。”
沉默了片刻,德川再次开口,“那个男人,很强。”他的语气很平淡,只有揭开好几层掩饰,才能听出里面的波涛汹涌。他输了是他实力不济,他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觉得对不起鬼和入江,他们帮了他那么多。
“确实很强,是我见过最强的人。”这一点上,风荷也同意德川的说法,以前在立海大,他见识过各路高手,他们各有各的强,而他们的部长他们的王,更是站在国中网球界顶端的人物。但在加入这个集训营之后,他仍旧有种所有的认知都有被颠覆的感觉,特别是平等院对德川那一场,那种让人震颤的,压倒性的强大,几乎让人忍不住战栗。
“不过,”虽然承认了这一点,风荷仍旧继续道,“他的那种强大,血腥味太重了。”浓浓的,扑面而来的血的味道。
“世界不是靠义就能得到的,为了引领日本网球站上世界的巅峰,他不惜一切代价。”德川的话也透出淡淡的血腥味,“这是平等院告诉给鬼的话。”然后,鬼再转告给了他。
“他这么说?”风荷闻言也有些惊讶了。
“有什么不对吗?”德川敏锐的发现了风荷话里的不解。
风荷的语气淡淡的,“他作为这个集训营的NO.1,有这种想法很好,”虽然他不是日本人,但如果推己及人,中国的集训营里,大家肯定也会努力的想让自己的国家站上世界的顶峰,“但是,他随意摧毁其他不如他的后辈们的网球生涯,”连越前那么有潜力的新人,如果不是德川刚好在帮他挡下致命一击,都已经被平等院毁了,“这种做法能引领日本网球界站上世界的巅峰?”他,不是很懂这种思维方式和逻辑,他只知道,看到平等院攻击背对着他的越前的时候,连他也忍不住心底的愤怒。
风荷的问话,让原本听到平等院话的有些动摇德川也愣住了,他从未从这个方向考虑过平等院的做法。
风荷接着摇头,“我不懂他的想法,”他也不想去懂,“我也不认同他的做法。”但他也不会去指责或者试图纠正什么,每个人都只能为自己负责,道不同,不相为谋,就这样罢了,“不管他将网球看成什么,对我来说,网球并不是那么残酷的东西。不,或许说,网球也是残酷的,”只要有胜负有输赢,必定会有残酷,然而这种残酷的定义,和那种摧毁人所有希望的残酷不一样,“但网球对我来说的意义,远大于残酷。”
德川若有所思,“那网球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远远大于残酷的网球吗?
风荷想了想,“很多吧。”多到,让他在顷刻间找不到适合的词来形容。
“也包括他们吗?”德川示意风荷看向一个方向。
风荷不解的回头,就看到球场外,有熟悉的人们正站在那里。
“咦?他们什么时候来的?”风荷刚专注于网球,完全没有发现这件事。
“刚打练习赛的时候,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过来的吧,”德川其实比起现在的风荷,确实称得上是极高一凑,在风荷还没注意到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大概是担心你。”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场洗牌战的后遗症。
风荷转回头,把网球包背上,他微微扬了扬唇角,“德川前辈,你刚才那个问题,答案是:是。”虽然不是全部,但绝对,包括他们,“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就像白石所说,他真的很少笑,但只有发自心底深处,自然而然的笑容,才是动人。
德川点点头,“辛苦了。”顿了顿,“下次再一起练习吧。”
风荷脚步顿了顿,“好。”一本正经的说着这样话的德川前辈,总觉得莫名的可爱啊。
转身,风荷抬头望了望球场边的人,几乎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网球对于他来说是什么,大概,是一切吧。
虽然最开始,只不过是努力想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