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太监,叫其铺床叠被,准备伺候君王就寝。
哪知等一切做完,宣和帝依然像有什么心事似的,仍是挥挥手,令众人退了下去,穿着寝衣,一人在灯下独坐。
殿外,小太监眼望君王投在窗上的影子,不禁大为好奇,悄声问高贺,“大总管,您说陛下今日这是怎么了?若说是生气,可也不像啊,怎么好似无端伤感起来了?”
话音落下,却见高贺登时瞪起了眼,拿着拂尘去抽他,骂道,“活腻味了是不是?竟然来打听陛下的事?”
小太监吓了一跳,赶忙求饶,高贺压低声斥道,“滚到远处去,别叫咱家看见你,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小太监连连应是,屁滚尿流的跑远了。
而后,高贺再度瞅了瞅窗户上君王稍显落寞的影子,心间却忍不住叹息起来。
——也不知方才晏楚同陛下都说了什么,竟引得陛下忽的又想起那位主子了……
49.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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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天还未亮, 萧钧却忽然接到了宣和帝的传召。
&&&&其实不用多说,他也能猜到,大约是与晏府有关,遂也赶快更衣骑马, 进了宫。
&&&&时辰还早,启明殿中灯烛未熄。
&&&&他入到殿中, 只见宣和帝才刚洗漱完毕, 身上穿着朱红色团龙常服, 依旧威仪无比, 只是眉眼之间,却暗含疲色。
&&&&他照例先请了安,随后问道, “父皇可是昨夜没有睡好?”
&&&&宣和帝闻言微有一怔, 却随口道,“没什么大事,不过做了个梦而已。”
&&&&萧钧便哦了一声, 没再多问。
&&&&倒是宣和帝却又抬起眼, 看见他与昨夜梦中之人颇有些神似的面庞,心间不由得又多感叹了几下。
&&&&萧钧察觉到了, 却不明就里, 想了想, 主动问道, “不知父皇传儿臣前来, 所为何事?”
&&&&宣和帝这才敛了敛心思,踱步去到暖榻上坐好下,顿了顿,开口问道,“朕问你,晏明珠的身世,你可知晓?”
&&&&萧钧心间一顿,一时间,已经隐约猜到了昨夜晏楚得以全身而退的因由。
&&&&短暂思量过后,他点头应了声是,“儿臣知道。”
&&&&宣和帝点了点头,再问道,“你从何知道的?”
&&&&他自然不能说,是那时夜半去找拂清,趴在她房中梁上,听她与晏明云的对话而猜到的,所以,只得面不改色的扯了个谎,道,“她入王府的第一晚,就已经主动告知了儿臣。”
&&&&宣和帝不由得挑眉,问道,“那你没嫌弃她是贱奴所生?这些日子,还这般宠她?”
&&&&“贱奴”二字,直叫人心间一刺,萧钧立刻道,“请父皇见谅,儿臣从未觉得身份是阻隔情爱的利器,在此之前,儿臣已经对她生情,并不在乎她的生母是什么身份。”
&&&&他语声坚定,神色严肃,宣和帝看在眼中,却也是微微一震。
&&&&说的是啊!身份非阻隔情爱的利器,这一点,于他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
&&&&一瞬间,昨夜梦中之人,又再度浮现在了眼前,他眉间竟也不知不觉的染上了一层哀伤之色……
&&&&不过只是片刻,察觉自己神思飘远,宣和帝重又敛起心思,咳了咳,重又道,“往珍珠衫上下毒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是晏楚之妻陆氏,她因为明珠的身世,一直心存嫉恨,所以才使出今次的毒计,也幸亏发现及时,没有酿成大祸。这事从头到尾,都有朱弘在旁见证,不会有假,昨夜晏楚将那毒妇捆绑,前来见朕,说是要交到大理寺,不过朕没有应允,只叫他自己去处理了,此事一旦传出,怕是会影响甚广,甚至可能会不利于你,所以,朕叫他们守口如瓶,目前还没什么人知道。”
&&&&语声顿了顿,宣和帝又道,“不过,此事晏楚当然也脱不了责,所以朕已经革去其丞相之职,降去了户部,念在其确实也是个人才,这么多年,也算立了不少功劳,此事,就先这样吧。”
&&&&也算对他有了交代。
&&&&其实昨夜晏楚一出宫,萧钧便已经猜到了大致,此时只得应了声是,道,“儿臣替明珠叩谢父皇主持公道。”
&&&&皇帝颔首,嗯了一声。
&&&&听他提到拂清,不由得想了想,又道,“原本贵贱不可通婚,不过,念起她生父乃是晏楚,左右赐婚旨也已下了,她也已经嫁了过来,看你又很钟意,就先如此吧。但其生母终究是奴,你往后还是要有些分寸。”
&&&&萧钧心间一沉,忙开口道,“父皇,生身之事,非她自己可以选择,而且,从她的心性也能看出,她的声母乃纯善之人,贵贱之分的罪过,不该算到她头上。”
&&&&哪知宣和帝当即看了过来,皱眉瞧着他,摇头道 ,“你还是太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