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跑了一个小侍,附在太监总管耳旁说了几句话后,太监总管霎时变了脸色。
“太后……”太监总管跪在郝欢颜身侧,咽了咽口水,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可话里还是沾染了几分凄惶。
“听说郝国公受到打击,一时急火攻心,就……就这么去了。国丈(郝明怀)他哭叹愧对先祖,也以头触柱……不治而亡。”
死了?都死了?
是啊,爷爷一生为家族肝脑涂地,如今失了荣耀,又接连失去了儿子和孙女,岂不痛乎哀哉,一命呼呜?
而父亲本就因一双女儿立场不同,明争暗斗,你死我活而左右为难,只得退居二线,两不相帮。后来一方胜,一方败,他心疼郝欢月,偷偷地接济多日,岂料郝欢月还贼心不死,借着他的疏忽毒死了他的亲外孙,自是悔恨交加。偏又到最后竟得知了郝欢月并非他亲生,更是火上加油,生不如死。现如今自己也舍弃了郝家,父亲必是绝望至极,生无可恋了吧。难怪会叹愧对祖先,他的识人不明,他的疏忽大意,他的装聋作哑,故作糊涂,害了自己这个女儿,害了煜儿这个外孙,还害了整个国公府!他如何不以死谢罪!
郝欢颜在心中咒骂,眼角却是红了一片。
郝欢颜,你始终都是个孤家寡人!你是个彻彻底底的输家!
恍惚中,郝欢月死前的话再次在她脑海中浮过。
郝欢颜闭了闭眼,
☆、第五十九章
郝欢颜猛然睁开眼,看了一眼被摁在胸口的长命锁,陡然起身,呼吸急促,心如鼓锤,跳得厉害。
她第一次这么清晰地记住自己的梦境,辉煌的宫殿,冰冷的王座,斑斑的血迹。这一切的一切完全不似虚构,反而真实的可怕,好像她曾经经历过一样……
郝欢颜咬住嘴唇,心中无端生出一种即将失去什么的恐慌,让她既是心急如焚,又是不知所措。她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温润的长命锁,倏地下定了决心,穿好衣服,直接拿起手机、钱包和身份证就冲出了房门,打车前往机场。
她要见封嵘!
郝欢颜满心满眼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若是错过了这次去找他的机会,以后他们就再难相见了。
坐在计程车上,郝欢颜听见电话传来的无法接通呼叫转移声,眼底一片沉郁。
“孩子,你来了。”Jing神矍铄的老人穿着一身唐装,望着封嵘,满脸都是慈爱的笑容。
“不知老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封嵘双眼微眯,看似毫无防备,实则身体紧绷,保持着一个防御的姿态。
老人笑容更甚,好像在看一只还未长成却野心勃勃的幼崽,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放心,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来见见我的亲孙子罢了。”
亲孙子?
封嵘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看向老人的目光越发的不善。
“不用怀疑,这段时间我已经派人把你的出生经历都摸透了,还从一个证券所的工作人员那儿弄来了你的头发,去进行了dna比对,你的确是我的孙子,是我封家的血脉。”
天知道封云祁从被派往华国考察的封简那儿得知关于这个孙子的消息时是何等的欣喜若狂。别误会,他对封嵘并没有什么感情,只是他太着急有个继承人了。
封云祁本有个独子,也就是封嵘的生父。他的父亲虽然没什么本事,只是个借着封云祁的旗号在外作威作福的二世祖,但架不住他能生啊,又风流成性,家里外面情人养了一大堆,给封云祁添了四个孙子,还不包括外面没有领进家门的私生子。
可孙子多了,想要继承家业的人自然也多了。封云祁奉行放养策略,任由他们明争暗斗,反正最后的胜利者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岂料孙子们斗起来太狠,在几次“意外”中折损了几人,只剩下了一个封晏。封晏为人狠厉,却还算聪明懂事,封云祁对这个继承人没什么好挑剔的,便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本以为一切就此尘埃落定,谁知封晏在和他父亲的一次出游时,突遭意外,坠机了,加上随行的一些族人女眷,封家几百口人,无一人生还。
老来还白发送黑发人的封云祁当初吐血,险些没熬过去。可他实在不甘心为他人做嫁衣,让自己奋斗了大半辈子的事业被其他族人分瓜,这才咬牙挺了过来,重振旗鼓,开始重新物色继承人。悲催的是,因为自己的竞争教育过于“成功”,封家的孙子辈们视彼此为死敌,个个竟是赶尽杀绝,加上些许未知的天灾*,到最后已是所剩无几。
正在封云祁气急败坏之时,封嵘出现了。
他天资聪颖,眼光卓绝,又极负野心,除了出生过于难堪以外,算起来竟是比封云祁所有的孙子加起来还要出色,也更像他。
“好孩子,跟爷爷回家吧,以后爷爷会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封云祁和蔼道。
封嵘可不是傻子,单听这寥寥两句话就会被他哄去。看对方这穿戴气势便知并非常人,这样的人家想要调查谁都是轻而易举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