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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话嘛,就可以作为长期合作对象,如果不小心惹陈攸灯生气了,就用这些来贿赂他。
嘻嘻,要不怎么说他隋芥聪明呢。
糖水铺是个老字号,开在城镇老街区那边的一条小巷子里。隋芥早上五点钟起来跑步,绕到这里给陈攸灯买了艾饼,又跑回去叫陈攸灯起床。
动了那么久,身子已经热起来了,隋芥披着件陈攸灯衣柜里抠搜来的外套,大声嘲笑陈攸灯身形小——两个人在基因上的区别已经凸显得很明显,作为哨兵的隋芥上了初中以后身体拔高得更快,现在陈攸灯和他站在一起,他的视线要略略往下移,才能和陈攸灯对视。
陈攸灯说“不穿给我”,隋芥躲开他蹦出三米远,嘻嘻哈哈地让陈攸灯去追他。
两个人打打闹闹,穿过百货大楼,穿过污水横流的菜市场,进入渐渐狭窄的街道。
秋风在这里吹得更起劲,低矮的楼房拥挤地并在一起,陈攸灯有点冷,把手插进外套口袋里。隋芥伸出一条胳膊把他揽住,低头问:“还冷不冷?”
陈攸灯抬眼看他,隋芥的双眼里带着笑意。小学的时候,隋芥一直顶着一张漂亮得有点女孩子气的脸皮,但是因为好看,所以并不阻碍他成为众多小向导的“梦中情人”,加之隋芥本性豪放随性,把他当成班花型人物的倒还真的不多。
但是从小学六年级开始,隋芥那张有点过分漂亮的脸皮就慢慢变得男性化起来,虽然现在还是个小少年摸样,起码已经没有小时候那样的漂亮感觉了。魏冉莺带隋芥出去见亲戚朋友,获得的称赞也慢慢趋于“长得真俊”“挺帅的一孩子”这种风格了。
反观陈攸灯,小时候他还是能自诩比隋芥阳刚那么一点点的,起码能称一句清秀,但是长到现在为止,一直就是这副摸样……“小孩挺清秀”这样的评价从来就没改变过。
现在被慢慢在长开的隋芥笑着盯着看,陈攸灯有一瞬间竟然体会到了一种叫“害羞”的感觉,吓得他赶紧扇了隋芥一巴掌,力度不大,隋芥配合他把脸往旁边一偏,戏剧性地用另一边手捂住脸颊:“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神经?”陈攸灯踹他一脚。
到了糖水铺里,周日人多,狭窄的店面里竟然已经快坐满了,两人艰难地找到了两个位子坐下。
糖水铺的大爷很暴脾气,一边大声骂人一边利落地忙着手上的活,隋芥去点单,听错账款给少了钱,大爷骂他:“耳朵里有耳屎就赶紧掏掏去!”
隋芥哈哈哈地和老大爷忽悠过去,拿着单子回陈攸灯那里。
一顿饱足,陈攸灯对于这家店铺挺满意,糖水很正宗,用料也实在,芝麻糊不像学校nai茶店那些水似的,是实打实的芝麻、糯米和花生用石磨磨出来的。隋芥看到陈攸灯魇足的摸样,心里默默把这家糖水铺列入了“长期合作名单”。
两个人踢踢踏踏地经过城市公园,他们的城市公园挺小,不过平时来散心的人倒不少,怀孕的爸爸妈妈由配偶扶着散步、老人家出来晒太阳、熊孩子们一边叫一边追逐打闹,一派热闹景象。隋芥和陈攸灯说起疤哥——也就是方幼真的八卦,隋芥听说方幼真的Jing神体是个兔子,惊叫道:“我也想看!”
陈攸灯:“隋芥你怎么回事,我以前都没有发现你还喜欢可爱的小动物。”
隋芥:“你都说可爱了,当然是大家都会喜欢。”接着他又捞过绒皮皮,用两根大拇指搓绒皮皮的毛脸,宠溺地说:“当然啦,还是我们皮皮最可爱。”
他那样子像个变态大叔,陈攸灯在他后面翻了个白眼。皮皮倒是不拒绝隋芥的抚摸,呜嘤嘤地低声叫着,拿毛茸茸的前肢磨蹭隋芥的手。
陈攸灯看隋芥对绒皮皮那稀罕劲儿,好像绒皮皮才是他的Jing神体似的。接着陈攸灯又想到,幸好他那女朋友是个普通人,不然她的Jing神体如果恰好也是个有毛生物,那不早就给隋芥给撸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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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芥和他们班的体委拍拖拍了三个月,把人家给甩了。
体委这么一个爽快豁达的女孩子,被隋芥甩了之后哭了一个星期。
周泽涛震惊地问他:“你怎么回事?还这样对人家女孩子?”
隋芥皱起眉头,说:“还能是什么原因,腻了呗。”
周泽涛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居然惟妙惟肖地模仿了《呐喊》那幅画:“我去!隋芥!你这个大渣男!”
然后尖叫着跑了。
隋芥很烦,但是考虑到体委的名誉,他又不能将事实公之于众。
事实是什么呢,事实就是他发现他那体委,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Jing神出轨。
本来嘛,隋芥对她不是很好吗?像姑nainai似的,宠着捧着,比对他最好的兄弟陈攸灯都还过犹不及,节日还会给她玩点儿浪漫,送送花什么的,结果前几天,他发现,他们家体委,手机私密相册里,居然有一张他们田径队队员的照片!
说起这个,隋芥也不是故意去翻体委的手机的,反而是体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