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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住的男人唇线紧抿,最后还是褪去了凌厉的神色,将锋芒收敛。他抽回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去,只留给柱间一个瘦削挺拔的背影。
柱间看着他的身影,轻声笑了笑。
扉间忍无可忍:“大哥!”
“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柱间当然没忘记自己弟弟还在旁边,安抚好恋人的情绪,他转头看向他。
“日斩过世前告诉我的,就在不久前。”
柱间目光一颤,最后怅然的叹息一声:“他也去了啊,这么些年,身边的人总是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扉间并非没有动容,但还是开门见山:“他说,漩涡鸣人的言灵是被封印了的。他本身的言灵.黑天被自来也用‘刹帝利’封印禁锢了。我问你,这是真的吗?”
“恩。”柱间没有隐瞒的意思。
“你疯了!”扉间强忍住情绪没有发作,“这么大的隐患怎么可以放在学院里?必须马上把他与别的学生隔……”
柱间不置一词,弯下身抱起鸣人,以长辈的和蔼目光看着他:“扉间,你还记得我们刚进学院的时候吗?”
扉间顿住了出口的话语,目光突然变得复杂。
“你的言灵.黄泉是水系言灵中极高的一种,虽然少见,但还可以归为是血统优秀。而我不一样,我的言灵甚至不属于风火地水中的任何一种,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血统稳定,也许等待我的就是某个不知名小岛上的终身囚禁。当时的校董会没有从我的验血结果中挑出毛病,可还是要求将我驱逐出校。直到我的龙族血统论导师站出来为我辩护,他说的每一句话我至今都记得。其中有一句,我可以作为回答转述给你——他说,混血种生来就是孤独的,为世不容的,所以我们才会聚在一起,有了学院。对于学生而言,拥有危险的言灵就像是孤立无援的站在料峭悬崖之上,我们要做的是把他拉回来,而不是把他推下去。”
《致爱丽丝》的曲调突兀的响起。
黑袍的男人正站在学院中庭的花架下,看着被雨水打落了一地的紫藤萝。对于铃声的响起并无多少意外,他摘下脸上的面具,掏出手机,清了清嗓子,懒散的接通:“干嘛?我现在可是度假期,没事别来找我,有事也别来找我。”
“明天晚上之前回波士顿总部去,动用一切人手给我找个人。”手机那头传来一个冷沉的男声,命令的口吻多少让人有些不爽。
“找小三?”
“宇智波佐助。”那边的男人对他的调侃置若罔闻,“他的资料你手上已经有了的。”
“找他干嘛?他不就在你眼皮子底下吗?”将手中的的面具抛高又接住,风吹掉他的兜帽,蓬乱的黑发翘起,宇智波带土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但口气却是莫名而惊诧的,仿佛对一切一无所知。
“你的智商还不足以理解其中的经过。”
“……”带土伸手将垂下的一串紫藤萝捏得粉碎——那样娇柔的花瓣在被他触碰到之后便完全石化,像是一件栩栩如生的雕刻,转眼化作粉尘,“我觉得我的智商也不足以给你找人,你自己回去折腾吧。堂堂密党领袖,居然跑去学院给人代课好几个月,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
“你三十好几的人了没有对象我也替你丢人。”
“宇智波斑你……”
“没工夫和你啰嗦,自己看着办。”说罢电话就被挂断。
——这么仓促结束电话当然是有缘由的,带土清楚的听见了电话那头有关门的声音。
他看着手机屏幕暗了下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许久才转头环视着这片被紫藤萝覆盖的花架。因为暴雨的缘故,花朵大多残缺破碎,零星的挂在枝头,多少有些形影相吊。地面上落满了一层浅紫色的花瓣,踩上去的时候情绪也不由自主的柔软下来。
“有对象怎么了?了不起啊。”他随口嘟囔着,“当初也不知道是谁那么要死要活的,现在倒是教训起我来了。”
记忆里那个高大的白色身影盘踞在伟岸的山峦之上,扬起高傲而不容反对的头颅,对着天空吐出烈焰,青铜色的云层厚重的聚集在一起。被它召唤的同类来到王座下的广袤平原,无不收敛姿态,匍匐参拜。
——吾将挑起战争,所到之处,必要烈火焚世,群山崩裂。
——既生于王座,必追随于王座。
男人发现自己愈发的喜欢回忆从前的事情了,只是也许是因为时间过去太久的缘故,现在想起只觉得荒唐而可笑。什么血脉相干的臣服效忠,统统都是狗屁。
“青铜与火是你手中的米斯特汀之剑⑴,而我只是你造出的残次品;就好像天空与风是宙斯的埃癸斯之盾⑵一样,海洋与水不过是个一辈子离不开水域的困兽。”男人一步步走远,身体从花架穿过,仿佛没有形体的幽灵鬼魅,“可是最能夺人性命的,往往都是废物的孤注一掷啊。”
学院的重建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虽然龙类出现在校园中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但是塌楼倒房是很常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