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刚踏入慈宁宫的大门,便发现气氛不对劲。平时这些宫人不喜欢她,她可以理解。不过碍于她是皇帝的宠妃,所以不敢明目张胆地摆脸色给她看。今天不同,他们仿佛没有看见她似的,每个人处事小心翼翼,仿佛害怕踩到地雷。几位嫔妃神色惊慌地走出来,看见苏晨也没有行礼,仿佛被吓着了。
&&&&苏晨没有急着进去,朝旁边的小蓝示意。小蓝赶紧走向不远处的小宫女,悄悄地伸出银绽子。那宫女刚开始不想说,后来还是经不起银绽子的诱惑,透露了事情的大概始没。
&&&&边境出现问题,皇帝大怒,钥王请罪,太后气病,总之一团混乱。请安的妃嫔们被里面的气氛吓着了,好不容易才抽开身。此时里面jiù shì 一堆火药,只要有火苗就会爆炸。苏晨实在不想在zhè gè 节骨眼上请安,但是如此有人把她没有请安的事情告诉了太后,气急的太后说不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她就变成出气的那个人。
&&&&“等会儿聪明点,尽量不要说话,听见什么也当作没有听见。”苏晨对小蓝说道。
&&&&内室里,太后气呼呼地躺在软椅上,公冶霖坐在那里冷着脸,公冶晟跪在那里垂着头。宫女太监做事轻手轻放,不敢惊扰了几人。没有人说话,她现在请安真是危险,闹得不好就成为太后发难的借口。不管怎么样,还是站一会儿再说吧!
&&&&苏晨不想成为炮灰,太后却眼尖地看见她的人影。果不其然,她看见她就觉得气闷,语气尖酸地说道:“皇上把某些来路不明的女人当成bǎo bèi ,却对自己的亲xiōng dì 如此无情,难道这jiù shì 皇上的为君之道?”
&&&&公冶霖刚才没有发现苏晨,现在看见她站在那里,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听了太后的话,他冷道:“朕宠爱后宫的妃嫔是私事,钥王办事不力是公事,公私不能混淆,希望母后不要为难儿臣。”
&&&&砰!太后手中的佛珠扔了出去,正好砸在苏晨的手臂上。她狠狠地瞪着公冶霖,怒道:“什么为难?不过死几个贱民,干嘛得理不饶人?难道为了几个贱民还要你的王弟陪葬不成?”
&&&&公冶霖抬起头,与太后四目相对,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何不可?”
&&&&太后眸孔深缩,心中又惊又怒,立即坐起身子,愤恨地瞪着他说道:“你——敢!”
&&&&公冶霖不屑地撇嘴,锐利地扫视公冶晟,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对公冶晟说话:“朕是天下子民的君王,理应替他们作主。钥王爷治下不严,造成边境平民动乱,如今连大军也压不下来。朕早闻钥王噬杀成性,为了达到目的奢杀无辜的平民,原本还以为言过其实,如今看来倒不像作假。朕的好皇弟啊!莫不是乱军杀进了皇城,你才会觉得满意?”
&&&&苏晨没有想到事情如此严重。公冶晟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为了达到目的不折手段并不是不可能,不过奢杀无辜的良民却做得太过份了。难道他没有想过东窗事发吗?不!公冶晟没有这么愚蠢。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那么谁会做出如此凶狠的事情?所有的罪名指向公冶晟,说明这件事情与他guān xì 。就算不是他所为,也是他的亲信所为。他的亲信做出如此不利他的事情,要么被别人挑拨,要么受人lì yòng。不管那人有什么目的,至少肯定是公冶晟的敌人。公冶晟的政敌很明显,却没有理由做这种事情。
&&&&那么,只有一个人最可疑,那个人不是别人,jiù shì 此时正在义正严词地jiāo xùn 公冶晟的公冶霖。公冶霖是聪明的王者,也是当断则断的王者,他很可能为了推翻公冶晟做出系列计划。此时公冶晟人在京城,不可能照料边境。他再派几个心腹推波助澜,就可以做许多不利公冶晟的事情。
&&&&苏晨打了一个冷颤,眼神复杂地看着公冶霖。不愧是皇帝啊,智商比公冶晟强太多了。只要不出yì wài ,相信公冶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可不想一直跟着这位心机深沉的皇帝,看来得想bàn fǎ 逃离zhè gè 地方了。
&&&&公冶晟垂头不语,半晌才抬起头来,担忧地看着太后。太后泪眼朦胧地看着公冶晟,ān wèi 道:“孩子,母后不会让你受委屈。如果皇上真的dǎ suàn 治你的罪,就先把母后赐死。”
&&&&公冶霖不悦,沉下眸子。公冶晟赶紧劝慰道:“母后,这件事情是儿臣的副将没有做好,儿臣应该受到惩罚,您就不要为难皇上了。”
&&&&太后冷哼,淡淡地看着公冶霖,说道:“既然是你的副将做了错事,皇上不去惩罚你的副将,为何跑来找你的麻烦?”
&&&&“母后,这件事情与副将无关,都是边境的蛮夷太过份,让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好不容易培养的心腹可不能有事,否则边境的军权就要落到别人的手里。太后不了解朝上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瞎掺合了。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