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着,当即走到杨康身边,一把抓住他的左手臂。
&&&&“你做什么?”杨康忙着叫道。
&&&&“我看看!”老头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他衬衣衣袖上的纽扣,卷起他的袖子,在杨康的手腕内侧,赫然有一块指头大小的红色胎记。
&&&&因为这块红色胎记的yuán gù ,杨康曾经被人取笑过,说是像古代女孩子的守宫砂,jiù shì 画大了一点点而已。他因为容貌俊美,就常常被人取笑,偏生手臂上还长了这么一块色泽嫣红的胎记,为着避免尴尬,他夏天从来不穿短袖衬衣。
&&&&所以,除非是他的至亲熟人,普通人根本不知道他手臂上有这么一块胎记。
&&&&“果然是阿康。”老头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爸爸怎么就好端端的去了?”
&&&&“这事情说来话长。”杨康苦笑,他也弄不明白,这老头到底和父亲是什么guān xì ,为什么他竟然不认识他?
&&&&而他居然知道他身上的胎记?
&&&&“老家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认识我爸爸的?”杨康问道。
&&&&“自然是因为道上的生意认识的。”老头直截了当的说道,“小时候你爸爸和我说起过你,还说你长得特漂亮,我那个时候还念叨着,说要给你弄个好东西做jiàn miàn 礼,但一直都没有找到hé shì 的。”
&&&&“道上生意?”杨康呆了一下子,这老头似乎也有些来历,难道说,这老头竟然和郭胖子等人是同行?
&&&&父亲当年不光是从郭胖子那位老白叔手中拿货,还从别人手中拿?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性,毕竟,如果单独靠着吴白,一旦吴白哪天不给父亲供货,难道父亲就不做生意了?因此,他另外还有货源,倒也是合情合理。
&&&&“老人家,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杨康不解的问道。
&&&&“zhè gè ——”老头想了想,说道,“大概我夸了海口,说要给你jiàn miàn 礼,一直没给,你老子就不让你见我?不过,你老子说的没错,你确实长得不错。”
&&&&“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杨康摇头道。
&&&&“好了,你别纠结zhè gè 。”老头叹气道,“给我说说,你爸爸怎么好端端的就去了?这如意坊是你开的?”
&&&&杨康想了想,当即把父亲买画打眼,亏尽家产的事情,略略的说了一遍。这不是什么秘密,这老头只要去古玩街上打听打听,很多人都知道。
&&&&当然,他也不傻,郭胖子等人的事情,他却是绝口不提,直说自己在如意坊工作,如意坊的老板出国了。
&&&&这也是实情,他确实就在如意坊工作,而如意坊的那位邵老板,确实出国了。
&&&&“阿康,这事情不对劲啊?”老头听着杨康说完,当即皱眉道,“第一,如果你老子想要个古画,为什么不找我啊?跑去买个陌生人的?第二,你老子在古画鉴定上面可是眼力非凡,被骗的可能性不大啊?第三,你老子这些年做生意,照着你所说,应该也没有乱来,为什么连着二千万欧元都没有,还需要找人借,这根本不合理啊?我这些年给他提供的货,都远不止zhè gè 数啊!”
&&&&杨康只是愣愣然的听着,同样的问题,郭胖子似乎也对他说起过。
&&&&“你家还有老货不?”老头再次问道。
&&&&“除了那幅弄得我家破人亡的画,没有别的了。”杨康苦笑道。
&&&&“欧墨风凭什么说那幅画是假的?”老头皱眉道。
&&&&“不知道!”杨康摇摇头,他至今弄不明白,为什么欧墨风判定那幅画是假的?他也知道,欧墨风有很大的问题,但是,似乎郭胖子等人对于欧墨风都有诸多顾忌。
&&&&而且,杨康也不傻,郭胖子虽然没有明着说,但吴白出现在阆苑,他就可以证明——事实上阆苑的大量货物,都是来自师爷他们手中。
&&&&他们之间一直都有瓜葛,如果欧墨风只是那幅画打眼,或者是被人lì yòng——师爷他们绝对不会因为zhè gè 事情和阆苑翻脸。
&&&&现在师爷他们只是dān xīn 阆苑想要控制和lì yòng他们,这算是触了他们的逆鳞,所以他们要调查清楚。
&&&&“查过,但我从来没有接触家中生意,先父一死,我就束手无策了。”杨康老老实实的说道。
&&&&“阆苑在南边的古玩市场根深蒂固,guān xì 更是错综复杂,确实不能够轻易行动。”老头站起来,在客厅里面走了两圈,然后看着杨康,问道,“你小子眼力非凡,那几块破石头,你居然都给我挑了出来?”
&&&&“我……”杨康苦笑,半晌才说道,“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