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便要直捣黄龙,换了这天下的主子,取而代之!”
&&&&“放肆!”周棠怒骂,“我大承国运昌盛,盛世太平,岂是尔等蛮族可辱!哼,什么数万勇士无尽神兵,若真是那么厉害,何以三个月都未能踏进我漠州一步!”
&&&&“休得狂妄!”叫阵那人从阵中出来,“我乃北凌铁羽大将军达鲁巴!对面谁来出阵与我较量一番!”
&&&&池廷被激,神色愤懑,对着周棠请愿道:“我来……末将愿与之一战!”
&&&&周棠抬手制止:“不用。此人辱我皇族,便由本王亲自来会一会,撕了他这张嘴。”
&&&&“可、可你是万军之首,万一要是……”
&&&&周棠瞥了他一眼,池廷噤声。
&&&&池廷知道,此刻周棠不再是那个和他打闹嬉戏的师兄了,而是统领大军的将军,而他,只是他手底下的一枚棋。
&&&&“廷廷,”方晋道,“且看着就是了,我教出的徒弟,绝不会丢人现眼。”
&&&&周棠策马上前,寸雪缓缓出鞘:“当朝七王爷,定北大将军,周棠。”
&&&&“原来是个草包王爷!”达鲁巴语气轻蔑,但眼神十分警惕,他没料到敌方主将居然会主动出战。
&&&&周棠沉稳自若的态度,还有唇畔那抹自负的笑意,都带给他无形的重压。
&&&&达鲁巴握紧玄铁刀,暴喝一声向前冲去。
&&&&周棠一夹马腹,正面相迎,临到兵刃交接之时,倏然轻身起于马上,足尖踏在达鲁巴横劈而来的刀刃上。
&&&&电光火石之间,他反手一划,寸雪没入对方颈中,生生削下一颗人头。
&&&&达鲁巴一招未过,便已命丧黄泉,脸孔上难以置信的表情凝固在寸雪的反光里。
&&&&周棠一手拎起人头,抛向北凌军阵之中,冒着热气的血滴洒在金戈原的雪地中,烫出一路殷红——北凌鸦雀无声。
&&&&相反的,定北军已然叫嚣起来,“将军威武!北寇懦夫!”地吼个不停,吼得人热血沸腾,士气大涨。
&&&&周棠睥睨战车上的蒙苏答:“本将军早说过,孰强孰弱,我们沙场上见真章!”继而他高举天子赐剑,朗声号令,“儿郎们!彼方便是荣光所在!虽死无惧!随我来战!”
&&&&“杀!”
&&&&“杀!!!”
&&&&洛平手抵额头,那一跳一跳的疼,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了。
&&&&当年周棠与北凌一战,势如破竹,锋芒毕露,“戍边王”的威名瞬时响彻大江南北。朝中不少武官对他大加赞赏,更有年轻小将不惜降级也要去辅助越王抗敌寇。
&&&&宁王屡次想要压制这股尚武尚将之风,奈何战事打得实在漂亮,他也寻不到破绽。之后不知他听信了哪位幕僚的谗言,竟要与北寇勾结,里应外合,陷周棠于不义。
&&&&寻了个运送军粮的由头,他派出了一名盛京副尉做jian细,一路上与蒙苏答暗通消息,最终前线正值酣战时,运粮车队莫名延误,定北军将近四天为吃上一口粮食。
&&&&适逢蒙苏答步步紧逼,周棠于金戈原一战损失惨重,不得不弃了夜郎城。
&&&&而今……
&&&&“洛卿,这些都是今早送来要参你的。”
&&&&洛平看着面前厚厚一沓折子,眉头深锁。
&&&&小皇帝道:“洛卿啊,这件事是你做得急躁了,二皇叔的党羽大可以慢慢剪除,那个什么盛京副尉,不过是想送趟军粮,朕派人多看着点就是了,你何必非要治他越职之罪,还为此触怒二皇叔?”
&&&&“陛下,此人不除,恐有大患。”
&&&&“会有什么大患?难不成他还能把朕的大将军废了?”
&&&&“他……可能通敌……”
&&&&“通敌?!洛卿,这话可要慎言,你可有什么证据?”
&&&&“臣……没有证据。”
&&&&“这真是让朕为难了。”小皇帝叹了口气,“参你的折子朕可以不理,但你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这样的事,着实难办啊。”
&&&&洛平敛目不语。
&&&&“原本洛卿你要西昭进贡来的那瓶药,朕是绝对不会吝啬的,可现在你让那名盛京副尉无辜受了一百军棍,据说腿都要断了,二皇叔怎么也不肯罢休,非要朕给个说法。朕不得已,只得把那药给了二皇叔以示安抚。所以这药已经不在朕的手中,只能跟洛卿说声对不住了……”
&&&&“陛下切莫自责,都是臣考虑不周。”
&&&&小皇帝道:“不过话说回来,洛卿你的母亲病重,朕遣位太医去看看就是了,为何一定要那药呢?贡品清单朕没有仔细看,只知道这药在西昭送来的那批贡品中似乎是最贵重的,真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