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陷落地地方向,那眼神直勾勾的,看得他一阵心惊胆战。袁平提起裤腿蹲下来,一迭声地逼问:“你是什么毛病?褚桓,你想找死的事,你家族长知道吗?”
褚桓沉默良久,几不可闻地说:“……他打算跟我拆。”
袁平半晌没反应过来,随后,他匪夷所思地盯住褚桓,一字一顿地说:“你的意思是,因为这个事,你打算去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觅活一番?”
褚桓:“……”
袁平叹为观止地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太让我长见识了,你快去吧,我支持你。”
褚桓被他拍得晃了晃,袁平虽然大大咧咧的不大会看人脸色,但也还没有缺心眼到那种地步,这一听,他就大致想明白了南山的意思,于是觑着褚桓,问:“你是认真的?”
褚桓点点头。
袁平皱紧了眉,沉默了好一会,他说:“那你也好歹先跟我们回去,关于陷落地的事,我看你最好还是先跟长者和鲁格族长多问问。”
褚桓终于收回了目光,对袁平说:“知道,我没打算半夜偷偷溜走。”
袁平就叹了口气:“陷落也好,其他什么也好,其实都跟你没关系,你知道的吧?”
褚桓没理他。
袁平一看褚桓那神色,就知道他心意已决,说什么都没用了,他于是闭了嘴,心事重重地站起来,回到一边。
这时,褚桓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问:“对了,那天在山顶上,你见过一道白光吗?”
袁平回过头来一挑眉,满脸疑惑:“什么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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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异界
褚桓:“当时你从山顶上的大石头上往下跳,就没有看到一道晃眼的白光吗?”
袁平近乎匪夷所思地看着他:“晃眼?那不是太阳吗?”
两人面面相觑。
那道白光绝不可能是太阳光,褚桓觉得自己就算是Jing神错乱,也还没错乱到分不出阳光的地步——要么是袁平看错了,要么……就是那道古怪的光和那些窃窃私语声一样,只有他本人才感觉得到。
可是为什么呢?
褚桓长到了这个岁数,从未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可能有一阵子确实有点抑郁,但他自认为不算严重,而且最近也基本已经回归正常了。
那么那道白光和那些幻听似的声音,到底都是什么?
褚桓一边琢磨着,一边从旁边捡起了一颗小石子,攥在手心里捏着把玩,心不在焉地冲袁平摆了摆手。
褚桓自打带着两个血窟窿进了守山人离衣族的地盘,还没来得及修剪过头发,纵然他头发长得比一般人慢一些,也架不住日久积少成多,他一低头,发丝几乎要遮住小半张脸。而经过了接连数日的逃命生涯,褚桓身上原本颇为讲究的衣服和配件一路走一路烂,现在已经从衣冠禽兽彻底走回了返璞归真。
他这人鬼不辨的外观、若有所思的表情以及方才那段莫名其妙的问话,都叫袁平心惊胆战起来——袁平察言观色,认为褚桓整个人透着一股从里到外的疯疯癫癫,再联系到此人失恋的事实,不由自主就想歪了。
“哎,真的,你没事吧?”袁平忍不住再次走回来,停在几步远的地方,犹犹豫豫地问。
其实袁平顺口能说出一大串诸如“天涯何处无芳草”之类的话作为安慰,但是一想起另一位当事人是那个守山人族长,他就又说不出口了。
不知为什么,袁平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顺口拿褚桓开涮调笑,但面对南山的时候,他总是不由自主地会表现得庄重些。
一庄重,袁平就词穷了,他难得对褚桓生出了一点同情来。
很快,大山就在前面喊人了,他们马上要启程。
山涧寒潭中的水声由远及近,泠泠如歌,此地有三面环山,还有一侧是茂密的树林。
袁平原本走在前边,但经过方才与褚桓交谈的三言两语,他突然有点担心起来。
好像是怕褚桓一时想不开,神不知鬼不觉地投个水什么的,袁平转了回来,不远不近地跟他一起缀在最后。
就在那潭的细支已经近在脚下,南山忽然一摆手,挡住众人的去路:“慢着。”
说完,他蹲下来,扒开面前的草丛,只见那shi润的泥土里印着一排隐蔽又杂乱的脚印。
“这是穆塔伊。”小芳凑上来看了一眼,顿时脸色一变,“这不对啊,穆塔伊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芳是带路人,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过,扁片人不能下水,这种需要涉水而过的山潭里不会出现成群的穆塔伊,眼下说出来的话打了脸,小芳跟在南山身后团团转,急赤白脸地解释说:“族长,你看会不会是落单的几只?”
南山面色凝重地摇摇头,率先站了起来,拨开面前灌木,走进了树林中。
野外的树林是一种容易让人神经紧绷的地方,几个人谁也没说话,下意识地一同放轻了脚步,蹑手蹑脚地在周遭寻找起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