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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把它给我吧,我保证不把事情闹大。”六皇子拉着他哥的衣袖央求道,“三哥,你不觉得周棠那小子最近越来越嚣张了吗?不说上次在殿上回答父皇问题的事,就说他如今天天跑去朝阳宫赖着。衡儿还小不懂事,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就是想巴结大哥和衡儿,三哥,他这样不要脸的人,就不应该姑息!”
说白了,他还记着上回周棠甩他一脸墨水的仇。在他的认知里,周棠就是下贱的,不配做他兄弟,更不配与他们争皇位。
周朴被他求得烦了,其实他也觉得周棠欠教训,再说,杨儿小孩子脾气,不把狗给他,他能在贵妃娘娘那里闹腾好久,到时候他还要被自己娘亲数落……
想了想,他还是同意了:“好了好了,给你就是了。不过杨儿你听着,我会再给你几只好的狼犬,你把它们一起带进宫里,要真出了事,你就说自己不知道哪只狗疯了,把罪责都推到狗的身上,听见了没有?”
“嗯,我知道了,谢谢三哥!还是三哥想得周全。”
……
洛平退回了偏殿,手心里都是汗。
他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他一心想让周棠少走一些弯路、少受一些委屈,所以给他铺了一条自以为顺遂的路。谁知正是这样的安排,居然给他带来性命之忧。
这样不行,他不能让周棠止步于此。
洛平攥紧了拳,在心里思考着应对之策。
————
把文书送给三皇子后,洛平回翰林院找了个名头入宫。
听周朴的说法,好像蒙汗药的效用对那只疯狗也不大,说不准六皇子今日就会行动了。而周棠还卧在病榻上,哪里有还手之力?
想到这里,他顾不上许多,带上浸过足量砒霜的酱牛rou就进宫了。
他在浮冬殿附近等着,果然,两个时辰后六皇子带了几只狗晃了过来,好像是要去中厩监要几根栓狗的皮绳。
其中有一只狗被锁在笼子里,被两个太监抬着,由于药力,那狗看起来有些昏昏沉沉,龇着牙低低地吠着,口水拖沓。
周杨让人把那只笼子放在地上,领着那两个太监抱着三只狼犬进了中厩监。
洛平见机不可失,来到那只笼子前,往酱牛rou上抹了许多砒霜,蹲下身丢给了那只得了疯病的狼犬。
狗儿闻到rou香,挣扎了几下抬起头,鼻子凑到酱牛rou上嗅了嗅,又看了看洛平。
洛平伸手抚了抚它的脖颈,狗儿的眼睛很混沌,神志不清醒,口水滴答落到地上,吠叫声很低但充满威胁,看得出来确实已经疯了。
洛平连忙撤回手,把酱牛rou又朝它嘴边推了推:“乖,吃吧。”
狗儿张嘴把酱牛rou叼进嘴里,撕扯着吃掉了。
此时洛平忽然被一股大力拉开:“大胆奴才,你在做什么!”
闻声望去,原来是六皇子领着他的人和狗出来了。
洛平行了揖礼:“洛平参见六殿下。此狗得了疯病,留在宫里恐怕是个祸患。”
周杨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谁说这狗有病了?这是我刚从三哥府上带回来的好狗,我见七弟最近Jing神不太好,就想送他一只狗解解闷,关你什么事了?”
洛平正色:“殿下,万万不可,这狗咬人一口就会把人害死啊。”
“哼,你说有病就有病了吗?本殿就说他是好的!”
“殿下,明知这是条疯狗您还要送给七殿下,难道你是要去害他吗?”
“你!”
被说中了心事,周杨怒不可遏,同时心里又有些害怕,这个洛平,莫不是知道什么了?正犹疑不定,骤见那条疯狗大声吠叫了几声,随即口吐白沫,抽搐着死了。
看见那笼子里剩下的酱牛rou,又看了看洛平手上的污渍,他一下慌了——这人下毒毒死了这条狗,他定是什么都知道了!
周杨心烦意乱,头脑一昏,把手里的狗绳解了,指着洛平大喊道:“你这奴才当真放肆,竟敢杀了本殿的狗!”
那几条狼犬都是受过训练的,一看主人发了指令,便一拥而上,对洛平发起了攻击。
洛平躲闪不及,一下被扑倒在地。衣裳瞬间被撕扯碎了,身上添了好几处伤口,鲜红的血渗了出来。
周杨见他浑身是血,更加慌了神,竟一时呆住了。
幸好此时一阵哨声传来,那几只狗立刻离开了洛平,跑回了吹哨人的身边。
周杨白着一张脸,结巴道:“三、三哥!他……我……怎么办!”
周朴怒斥:“什么怎么办!救人啊!你知道他是谁吗!他现在是父皇身边的大红人!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他!”
洛平听着他们兄弟吵闹,慢慢移开了护在头上的胳膊,牵动到满身的伤口,顿时感到一阵剧痛。
“唔……”
他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脸上映着血痕,却仿佛毫不在意般,恭敬地说道:“无妨,不过是几只狗发了疯,与两位皇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