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却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我们家禁烟。”
莫子斐摸烟的动作一僵,不可置信地盯着符云响:“不是吧你,还真把这地方当自己家啦。”
云响手里摩挲着手机的屏幕,厨房里的且欢正垫脚把擦干净的碗往上方的柜子里放,本来宽松的直筒连衣裙勾勒出她袅娜的身段,弧线真柔和又美好。他收回视线,淡淡地回答:“是呀,怎么了?”心里想的却是以后买房子也不要买太大,小小的空间,更适合两个人互相依偎。房子太大,像星野园一样,显得空荡寂寥,反而没什么温度。
莫子斐一噎,果断换了个话题:“符云程这回倒是很放心你,把云龙国际全权交给你负责。这么要紧的时刻,让你累死累活当牛做马,等他一回来,你还是得把总裁的位置乖乖地让出来……”
“最近股价已经开始涨了,等我拿下和美国的那个大订单,前段时间欠的外债就基本可以偿清了,你上次借的那些钱也可以连本带利还给你了,公司的危机也就可以解除了。”符云响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把整个人都靠在沙发上。
“你就这样为他人做嫁衣裳?我怎么感觉你腿治好了反而把脑子弄坏了呢?老爷子给你30%的股份,他符云程才15%,你占大头,凭什么让他当CEO呢。他是仗着暖暖没嫁人,直接把暖暖的股权据为己有了是吧。”
符云响不说话了,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沙发的扶手。
“你想了这么多年……真的甘心?”
且欢把厨房擦得干干净净的,知道莫子斐还在客厅和云响说话,没有着急出去,拿着抹布发起呆来。窗外是此起彼伏的蝉鸣,夜空里零星地飘着几只发光的风筝,跟星星似的,一闪一闪,连成一线。
没过多久,莫子斐道别离开,临走前感谢了且欢的招待。
“怎么魂不守舍的……累了?”送走了莫子斐,云响从身后抱住出神的且欢。
“莫子斐和你说什么了?”
云响黑色的眸子一闪,随后轻笑了一声,“没什么。”
且欢看着他。云响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将她往怀里紧了紧,“你说……我现在趁乱拿下'云龙国际'会怎么样?”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且欢淡淡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管怎么说,老爷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还是得先守住再说。不管我和符云程有什么私人恩怨,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给他使绊子。”
且欢点点头,从他怀里退出来,“你晚上还要开会呢,我给你准备点点心?”
“嗯,谢谢。”云响笑着亲了亲她眼角。
第二天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云响回公司加班了,且欢听到门铃还以为是快递,打开门却愣住了。符云暖站在门口,她轻轻摘下墨镜。且欢注意到有段日子没见,她又变漂亮了不少,眼睛里也不像以前一样能够一眼望到底,可能也经历了故事,深邃了不少。在且欢打量她的同时,云暖也打量了一番她,且欢只穿了一条白色的衬衫裙,头发有些乱,看见她仿佛很吃惊。
云暖有些勉强地牵了牵嘴角,“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且欢姐姐。”仍然是熟悉的称谓,却突然倍感陌生。离开星野园之后都没再见过云暖,想来她现在应该已经大学毕业了吧。
且欢忙让进里面,“进来吧,我给你拿双拖鞋。”
这次是突然袭击,屋子里还是乱糟糟的,开门前,且欢还在在一边用小音响放音乐,一边看书呢。屋子很狭小。从客厅能望见厨房,整间屋子加起来可能都不及星野园的大厅大。房子的装修总体偏暖色调,虽然小却也不觉拥挤,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温馨。
云暖先借用了一下卫生间。卫生间很整洁,清清爽爽的,毛巾架上两条的毛巾放在一排,梳洗台前两只牙杯一左一右。黑色白色交相辉映的,让卫生间也莫名有了几分格调。
云暖也看得出来他们很幸福。一方面,她希望二哥幸福,有个真心对他好的人,一方面也滋生出了羡慕之情。
“且欢姐姐,”云暖出来从卫生间出来以后,神色倒不像先前那么冷了。“我想过很多次再见到你时该怎么面对你。我想当面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二哥,我们都那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们,为什么……你知道二哥在美国的时候有多难过吗?他都不想见我们,又开始不吃不喝……请你这个心理咨询师倒不如从来不请来得好。还有爷爷……”
云暖哽咽了一下继续说:“爷爷年纪都这么大了,还一直照顾着我们,他是我们最亲的人了。二哥嘴上不说,最难过的就是他了。虽然他心里一直觉得爷爷不喜欢他……”
且欢垂下眼睫,递了张纸巾给她,她没接,自顾自往下说。
“那时候,我们在星野园,一起开开心心的,多好呀!我一想到你表面上和我们要好,心里却整天琢磨着怎么为你的朋友报仇,我心里就膈应得慌。而且……而且二哥现在还原谅了你,和你住在一起。我以前很希望你能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