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找出。正是那叛徒放出怪物扰乱这个世界,害我们坠入此间——否则,我们与你们之间根本就不会见面。”
“根本不会见面?也包括小九?”
“自然也包括她。”慕策白看向宋沅:“那叛徒在这世界埋下的危机远比你知道的大得多,若任其继续发展,这个世界就要毁于一旦——少庄主,我们需要你助我们揪出那叛徒,这样你们的世界可得安宁,我们也免了陨落之患。”
这是慕策白多日来考虑的结果,盘古世界中的事情,终究还是由盘古世界的人配合来做比较方便;他一直没有恰当时机向宋沅提及此事,今天既然宋沅质问,他索性和盘托出。
“放出妖物的是你们中的叛徒?”宋沅哼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如果不相信我,刚才就已经下手,也不会问和听我说这么多。”
“我刚才不对你下手,是不想让小九因此对我怨恨。”少庄主的话带着火气:“除却小九,我对你们这群人厌恶之极。你们多年前就已闯入这里,自恃神力——”
他突然止住,咬咬牙把心中怨愤压下去,深吸口气:“但你说的不错,比起那多年前就找上绿柳山庄的所谓神,我更愿意相信你——你确实不是昨夜闯入有风堂、多年前先母遇着的那个人。”
伸手把慕策白拉起来,宋沅语调森然:“慕夫子,你是明白人:我需对付宋湔和彩石阁,你们需挖出藏在暗处的叛徒,而宋湔和彩石阁背后的人恰好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咱们正好合作、各取所需。只有一件,今日之事——”
“我绝不告诉薛默。”慕策白立即说。
“不。”宋沅截然说道:“是绝不能告诉任何人。”
“绝不告诉任何人?”慕策白转念一想明白了:“好,我答应你。”
他应得爽快,宋沅的面色缓和下来。他招手收回那只小虫:“慕夫子,这东西我先取回,但它已有一半进入你的身体;你若背盟耍猾,即便是我死了,也有办法降服你。”
他可当真自信……慕策白暗想。但他不打算当面与宋沅硬杠,宋沅既认为一只小虫能要挟他,那就让他认为好了;让他有个筹码在手,双方的合作还能更顺利些。
于是少庄主这才开始讲述绿柳山庄和那位神的往事。
“先母是二十四年前遇到神的,那时先母还是青邑王府正妃,因朝堂宫闱之争被迫出府、来到海上。”
年轻的王妃出府时没带仆人;因为赌气,她甚至也没告诉青邑王自己已有孕了。驾一叶小舟在海上遨游,她忽然遇着了海眼。
“海眼?”慕策白不由发问。
“就是海上的大漩涡,可以吞没一切东西,也可以喷出很多海妖水怪。”
听起来倒像一个苍木性质的病毒库似的。慕策白心想。只不过苍木在陆上,海眼在水中。
“先母在海眼中拼死抵抗了三天,将力竭时为神所救。”宋沅说道:“神向先母提出条件,要她答应今后供神驱使、方肯施以援手。”
“神要太夫人做什么?”
“当时没有说。后来时机成熟,他才要先母去搜集世间有异能的孩子,供神享用。”
“如何享用?”
“把他们推入神投下的光柱,他们就在那光中消失,再不回来。”
其实就是程序分解,那些人被吃掉了,身体蕴藏的数据能量被光吸收。
慕策白不由语塞,良久才问:“太夫人照着做了么?”
“照着做了。”宋沅的神色黯然:“因为先母有人质捏在神的手上。而那个人质——”
他顿了顿:“就是我。”
年轻的王妃在海上逗留了二十日,期间得神点拨异术;神在这时并未明言要她做什么。经过这场劫难,王妃对青邑王的怒气已消、昔日的恩爱又起,可回到王府时却发现人间已过去两年,青邑王已娶别的妃子。
“那妃子就是宁王郡主,两国本世代通婚的。一别两年,没人相信先母带回的是王府骨rou,包括青邑王自己。”宋沅叹了一声:“先母在宫闱争斗上不如敏夫人,未足月就生下了我,而我初生时据说根本没有人的模样……青邑王劝先母舍弃我,于是他们有了阿澧。”
“可先母对我终究无法舍弃,世间的药对我没有效力,我越来越虚弱,眼看就要养不活了。神在此时降临,这才告诉先母他亦可救我,但她需得履行昔日承诺,这才说出她究竟要做什么。”
“原来正是神在先母身上种下咒力,随后应在腹中孩儿身上……先母惊愧之下当即就答应了,可这等事在王府自然是做不成,于是先母带我离开了青邑王府。”
少庄主停下来,对母亲遭遇的疼惜让他心中沉痛。慕策白亦是默然无语,许久才说:“母亲为了孩子,总是什么都肯做的。”
“先母没有告诉青邑王这件事。”宋沅叹了口气:“因为这样的事对青邑王对阿澧,都是不光彩的……我在绿柳山庄长大,年龄稍长后倒也和常人没什么不同。青邑王对先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