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已经不用到甲板上去了。这些怪异的来客不会是陆上的人,必是水中Jing怪无疑了;郁竹声可不想卷进他们的场子交易去。红鸩却不着急走,指着月形门窗的外面说:“你看一看,那人是谁?”
郁竹声往外一看,当即就震惊了——
——甲板上正在月下徜徉的,可不就是宋沅吗!?
☆、128 蓬莱号(3)
宋沅居然在蓬莱号的顶层甲板上!?
他不是一直恹恹的连房门都出不了吗!?
郁竹声呆住了,盯着那月形门只是看,良久压低了声音问红鸩:“那是谁?”红鸩抿着筷子:“或许是来喝水茶的客人?”
可是并没有食盘从风雨茶肆中跑出去,那人拎个小酒坛子正对月独饮。坛子的形制很奇特,并非陶瓷金银,而是一片翠绿、不知什么东西制成的。像是察觉到郁竹声诧异的目光,那人朝他转过头来,神情十分的骄矜倨傲,那不是宋沅面对他时会有的表情。郁竹声呆了一呆,眉心那一点水茶的效力消逝,他又只能看到喝山茶的平常客人了。
那个人究竟是谁?郁竹声忽想起当初宋汀儿曾被一个与宋沅有相同面貌的人欺瞒骗诱,后来听小九说那是个恶神造的,他们叫那恶神什么“大司命”;莫非此时外面那个和宋沅一模一样的人,就是那个什么大司命当初造出来的模子么?
而小九和宋沅自己,都是一直在追索大司命的……
郁竹声立即抢过红鸩面前的水茶,一气儿灌下去,苦得直皱眉头。眼前又浮现出风雨肆中奇形怪状的客人,外面甲板上的“宋沅”也更为清晰。这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与另一人在说话谈笑。
他们背着光,另一人的面貌并不分明,郁竹声只能看到一轮硕大的月亮在他们身后。他站起来正要往外去,红鸩一把捉住了他。她向他严肃地摇头,郁竹声只得又坐住了。他等着那人稍稍把头转过来,不知道等了多久,郁竹声才终于看清那人无意间转过来的相貌,再一次地震惊了——
——这个人不就是小九在学堂里的夫子,慕策白么!?
慕策白和那模子在一起,那慕策白可不就是大司命了?
郁竹声背后一股凉气,整个人顿时出声不得。如果慕夫子其实是一直在暗中谋害他们的人,他们还和他做哪门子同行、凡事还一道商议?大司命做了如许多的恶事,再与他一道不迟早被他吃了?他目瞪口呆,外面的宋沅模子已把手指进风雨肆来,郁竹声止不住一个哆嗦。
大司命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若真动起手来……
“阿鸩,你先回去吧。”他不动声色地往外挪一个位置,正好挡在红鸩前面——若外面那两个突然进来,他好歹要先让阿鸩逃走的。红鸩没走,她只是颇为紧张地将手摁住自己的银腰带,上面各种银饰叮当做响。
但门外的两人并未进来。慕策白Yin测测地朝风雨肆看进来一眼,天上圆月突然变大了。月亮瞬间靠近大地,暴雨滂滂地从天宇往下倾倒,溟海的海面突然裂开,山一般的巨浪朝蓬莱号扑打过来。
“海动!”风雨茶肆中的小二喊起来:“客人们,都快回各自的船舱里去!”
海水涌进风雨茶肆,蓬莱号被浪高高抛起,落下时无数碗碟跌碎在地上。郁竹声拉着红鸩,与其他客人从茶肆内的旋道往下跑,快回到自己舱房时一想,折返回去拍宋沅的房门。
“小九儿,你在里面吗?”他顾不得失礼地大声叫。
“师叔?”薛默的声音很吃惊,开门把他们让进门去:“怎么了?”
“宋沅呢?”郁竹声来不及解释。
“师父夜里服药后睡了。师叔,出什么事了?”
郁竹声顾不得答她,冲过去把宋沅又揪又捏,待确认他是个真人后才说:“小九儿,刚刚我们在风雨茶肆外的甲板上见着一个和宋沅一模一样的人;和那人在一起的,就是你的同伴夫子!”
窗外风雨大作,这话落在薛默耳中如一个焦雷,立即反问:“风雨茶肆?”
郁竹声点头,把风雨茶肆中的所见所闻悉数一说;薛默马上把一盏青色灯塞他手里:“师叔、阿鸩,烦劳你们在这看着点儿师父。我这就去风雨肆看看!”
薛默腰挎山河出了船舱,巨浪暴雨山一般地崩塌在蓬莱号的甲板上。稍一犹豫她在空间中呼唤欧阳洄。
——小欧你在哪?快到风雨茶肆来!
欧阳洄很快来了。茶肆的门窗紧闭,所有船员茶客都已消失,自然也没有郁竹声所说的慕策白和宋沅模子的影子。现场痕迹被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她无从查找,只得顶着风雨问欧阳洄:“小欧,老师呢?”
他两是一个船舱的。欧阳洄的声音在雷暴中有些模糊:“没见着他。他今天说发现海底有异常,独自下海探查去了,至今没有回来。”
“……”薛默的心翻一个个:“这场暴雨大浪来得奇怪,你能知道是海下发生什么事了么?”
“默默姐,这不是大海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