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
我有些不爽:“什么叫我确定想知道?小八可等着解药呢,我当然要知道是谁。”
“巫盅毒。”
“……”
茕兔微微垂下了眼睑,唇角勾了弧线居然透出点暖意来:“巫盅毒,西域的圣品,想必这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敦煌神子的坐下第一毒手的得意之作。”
“其实我们家王爷也很好奇。”茕兔看着我眼底微微露出了笑意:“荆川,哦,不,是神子殿下,到底怎么解释这巫盅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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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四匹牡丹行到门房,马脖子上还挂着铃铛,老远就叮叮当当的很是烦人,我刚练完功经过门口,就看见一人缓缓伸手,指尖如玉掀起了车帘。
不知火一身枣红的裙装,下摆绣着芍药,衬得他肤色晶莹五官玲珑。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男人穿女装能穿的这么自然,比起那姑娘来还要美上几分。
来人见了我,难得心情不错,开口道:“徐大人,你早啊。”
我点点头,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句:“你怎么来王府了?”
不知火借了车夫的力从马上下来,仍是高脚屐,音色清脆的扣在石板路上,步态轻缓婀娜,他微微拢了拢头发行到我身边,随口道:“来解决点事情,不知舍弟伤势如何?好些了么?”
我知他说的是小八,点头道:“伤势暂且控制住了。”
不知火没答话,在快到前厅的时候突然扔了个瓶子给我:“这药你每隔三个时辰给他喂一次,连服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把毒除尽,切记服药后会如万蚁蚀心,痛苦难当,半个时辰之后方可消散。一定要有人陪着他,以免他熬不过咬舌自尽了。”说完,也不理我径自进了厅门。
我拿着药瓶抓了抓头发,转身改了回房的路线。
不归阁没有多余的下人,我正想叩门,就听见房内呼延和小八的声音,似是叙叙的说这话。
小八的声音很虚,大多都是呼延再说,有时小八也会答一两句,呼延的声音难得温柔如水:“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回家,你不是一直想看我弯弓射大雕么?烤羊节也快到了,酥盐羊腿是你喜欢的吧,我烤个大的给你吃啊……还有你三姐的坟,上次我们种的白杨也该长大了,到时候一起去祭拜她,你去看她她一定开心的。”
我听着不知为何觉得鼻酸,小八轻轻笑着说好,过了半天才又软软的道:“阿苍,我要是撑不过去你也不要为难四哥他们,把我带回家,葬在三姐的旁边,这样……”
下面的话我没听见,大概是被呼延捂住了嘴。
我定了定神,推门跨了进去,呼延猛的转头看到是我,眼眶微红,冷道:“你来干嘛?”
“解药拿到了。”我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坐到小八床边握着他的手,原本还满是rou的手掌现在只剩下皮包骨了。
我有些心疼的闭了闭眼,将他轻轻的抱了起来,小八安静的伏在我怀里,低低的喊了声:“四哥。”
“恩。”我摸着他头发,将瓶子交给了呼延吩咐道:“每隔三个时辰进一次药,坚持四十九天才能彻底拔除毒性,服药的时候会非常痛苦你一定要陪着他,熬过去就没问难题了。”
呼延僵着脸,但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我放了心,转头看着小八,突然笑了笑问道:“小八,你还记得你原来的名字么?”
小八有些狐疑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收了笑,为他盖好被子站了起来:“记得就好,从此以后你就不是小八了,八命和你再也没有关系,我也不是你四哥,记住了么?”
小八一瞬间张大了眼睛,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我。
我不再看他,转头背过身去:“你和呼延回了塞北就不要再回来,我徐子弃和你再无任何关系。”顿了顿,我冷冷道:“你行跪礼,发誓再不用画艺,当下出户八命。”
小八张了张嘴,又闭上,最后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跪在我脚边,声音已经隐隐的带着哭腔:“冬不寒,谢四哥和师父多年来的养育之恩,感激涕零,无以回报。”
我从腰间抽出匕首,低头割了他一缕碎发,看着一直在地上颤抖的肩膀狠下心没有去扶,呼延一直在边上看着,见我收了匕首,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我对他笑了笑:“你带他走吧,好好待他,从此以后他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呼延盯着我,然后恭敬的弯下腰对我行了个匈奴的叩首礼。
尧殇找到我的时候我正蹲在不归阁门口,看到他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某人倒是一脸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午膳,你不在房间。”
我撇了撇嘴,继续蹲在地上,心想这人真够别扭的,说话还要说个半吊子,想要和我吃饭就直说,我又不会笑话他。
不过想来,每次都是在我很消沉的时候这人就会出现,实在是孽缘啊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