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咱们二堂兄启称落榜了。”
周文眨眨眼,消化了这个消息后反应过来:“宝儿你不是说有两个坏消息吗?”
锦绣很无辜的点头:“是啊,这就是两个!”
眼见周文还想问,直肠子的冯舒年直接道:“据我所知,你二叔家考中秀才的元启珍和元启称可不是一个母亲肚子里出来的,这种事儿咱们这样的人家见的还少吗?
我说你怎么这么轴,这都反应不过来呢!庶子成了秀才公,嫡子却名落孙山,你二叔家有得热闹了!”
本以为周文会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冯舒年都想好了等下谦虚用的词儿,没想到周文不紧不慢道出一句:“哦,我们家真没见过!抱歉抱歉!让你见笑了!”
冯舒年:“……”
两人瞬间打成一团,周文用他几年如一日的蹩脚拳法,勉强将冯舒年压制住。
楚舟看着院子里几人打闹,嘴角露出不明显的弧度,背着手远远看着。
锦绣不知何时凑过去,问楚舟:“你还坚持当初的看法吗?”
楚舟豁达的摇头,承认当初自己的偏激:“你当时邀请我加入你们的读书小组时,我觉得纯粹是浪费你我的时间,因为大家的想法不一样,对待读书的态度自然就不同,很难往一处使劲儿。”
楚舟顺手接住从树上掉落的一片树叶,握在手心把玩,很认真道:“但事实证明,你是对的,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没有人能一眼就看透别人的一生,有如此想法的人实在太高傲,迟早要为这份高傲付出代价的。”
说罢,楚舟十分认真对锦绣一揖到底:“我要感谢锦绣你将我及时点醒!”
锦绣坦然接受了楚舟的感谢,说出的话还是十分无自知之明:“应该的,谁让我是个斯文的读书人呢!”
楚舟听到锦绣如此自吹自擂,早已没了最初的浑身不适,尴尬不已,十分淡定的点头表示认同:“如果你不是打遍书院无敌手的话。”
锦绣一噎。
他就知道楚舟这小子看着话少,却是个最会往人痛处踩的小气鬼。
熟悉后,这院儿里的几人,就没有不被他暗戳戳讽刺过的,偏他说的还挺有道理,几人反驳不能。
两人说话间,旁边传来冯舒年气呼呼的声音:“好哇!就说你们两个背着我们私底下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果然如此!刚才又背着我们说什么呢!”
楚舟不紧不慢道:“没什么,说这次休沐,请你们去我家做客的事儿,我父母想感谢几位这一年多对我的照顾!”
楚舟家在城关镇下辖的下河村,村子距离镇上大约三十里路程,因着村子中有条小河流过,得名下河村。
这天,村东头的老楚家格外热闹。
锦绣几人的马车刚到村口,就有村人热情的上来打招呼:“哟,几位小公子这是又找楚家小子玩儿的吧!”
话音刚落,马车上利落跳下一个身穿月牙白锦衣,容貌俊美,年龄在十岁上下的小公子,对着村人露齿一笑,迷得村人五迷三道的。
口中直呼:“哎呀,我家闺女要是有小公子三分样貌,我就谢天谢,明儿一早就给菩萨磕头上香,感谢他老人家开眼啦!”
此人之后,又从马车上跳下来一溜儿年轻俊美的公子哥儿,穿着体面,样貌不凡,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小少爷。
村人这几年对几人已经十分熟悉,没了刚开始的拘谨,很能说笑几句。
盖因这几年,几人闲着没事没少往下河村跑。
毋庸置疑,几人就是锦绣和周文,以及冯舒年,程远青。
锦绣对着村里的大婶也能聊得津津有味,笑眯眯对大婶儿道:“婶子这回可猜错了,我等今儿来楚家是有正经事要办!”
大婶儿陪着几人走了几步,一拍脑门儿,恼道:“瞧我这记性,该打!今儿可不是楚家二丫头定亲的好日子嘛!男方家上门请期,过了这道手,两家就准备敲锣打鼓的迎亲了!”
锦绣笑眯眯点头:“没错,我等正是为此事而来。”
楚舟家在下河村东头,村子里的路并不好走,索性让车夫等在村口,几人步行而去。
楚舟父母皆是老老实实种地的庄稼汉,一家子都是老实憨厚的农人,唯独出了楚舟这么个异类,也不知道是那股风将楚舟吹的完全不像楚家人。
楚舟上面有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小他两岁的妹妹。楚舟今年十七,正是读书用功的好年纪,上面的大哥二哥以及三姐均已成婚,今儿要定亲的是四姐,年十八,正是青葱好年华。
楚家早些年因为楚父两口子踏实肯干。会伺弄土地,加上两个儿子两个闺女逐渐能帮把手,日子在乡下过的算是不错的。
后来出了楚舟这么个异类,被书院发觉,特带回去读书,不仅不用家里花一分钱,踏实肯干的楚舟每月还能给家里攒点儿钱。
楚家几个孩子的婚事因此在附近村子变得抢手起来,这几年,楚家前面三个兄妹均已成家,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