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正中二人下怀,两人当即应下。
元家另三人的脸色当即不好看了,又在锦绣看过去的时候恢复正常。
锦绣是个行动派,一般有问题当场就解决了,绝不留着过夜。
于是当夜,锦绣趁着周文睡着后,悄无声息的按照记忆中的路线直奔林家老两口的院子。
林老爷和林夫人分居多年,这在大户人家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但难得的是,这二人今晚竟然在同一间屋子。
同时在屋子里的,还有林家姐夫林平风。
锦绣悄无声息的钻进隔壁小寝室,打晕了守夜的丫鬟,透过纸糊的窗户,清晰的看见林家三人的身影。
只听林老爷声音略带谴责道:“早说了让平风收敛着些,做的不要太过火,免得儿媳妇知道后闹起来不好看。现在这样也是咎由自取。”
林老夫人不屑冷哼:“现在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我和儿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当初是谁行事不谨慎被人抓了把柄?风哥儿是为了谁才想办法接触谭家庶女的?我儿堂堂八尺男儿在其中伏低做小,难道就不委屈吗?”
林老爷才不怵林老夫人呢,当即冷笑:“伏低做小?委曲求全?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要不认识这两个词了!
平风难道不是顺其自然,顺水推舟,享受其中吗?
人谭家女儿送上门来,他刚好有借口占这个便宜!得了便宜还卖乖!想两头讨好,想得美!当谁看不懂似的,甭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林夫人啐了一口:“老不要脸的,是谁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喝酒,吹嘘自己是司狱司张大人家的亲戚,是经历司谭大人的亲家?享受外人的吹捧?”
林老爷一挥袖子,冷哼道:“无知妇人,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眼见林老爷恼羞成怒转身要走,林平风赶忙阻止:“爹,娘,你们就少说两句吧,现在不是争辩这个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我和语嫣的事已经被夏绣知道了,而且她手里握着我的把柄。
要是不按照她的心意做,她有可能鱼死网破。”
林老夫人冷笑道:“她不敢!为了知春兄妹的名声,她都要将这口气给我忍下来!”
林老爷气的摔杯子:“都是你这恶毒妇人惹得祸,要不是有你在家里支应,那谭语嫣一个外室,能将手伸到咱们家内宅给儿媳妇下毒?”
林老夫人有恃无恐道:“那又如何?一个娘家没有兄弟撑腰的绝户头,舒舒服服的当着我儿的家,不将我这个婆母放在眼里,凭什么?
我就是让她不知不觉死了,谁又能把我怎样?”
林老爷气的直拍桌子:“警告过你多少遍了?元家今非昔比,元家这两孩子都不是泛泛之辈,眼看元家要起来了,你胆子竟然这么大!无知!愚蠢!”
林老夫人道:“我无知?我愚蠢?那两小子才多大?你看在饭桌上只知道吃,一看就傻的天真,等成事还早得很!何况,我要是想,有的是办法让小崽子有去无回。”
林平风打断两人的对掐:“娘,您别说了,知春几个孩子身边被夏绣保护的密不透风,况且今日情况特殊,夏绣才将孩子接回来,明日一早,孩子们还是要被送走。
还有前院的那两小子,院子周围全是夏绣的心腹,我的人根本没分毫接近的机会,由此可见,夏绣铁了心要和我作对到底了。”
林老爷渣的明明白白:“本来就是你不对,先瞒着儿媳妇在外面养外室,然后纵容外室带着孩子上门挑衅儿媳妇,还联合你娘这疯妇一起给儿媳妇下毒,最后下毒不成,让外室用娘家势力打压儿媳妇,儿媳妇手里握着你的把柄,你还用自己亲身孩子的名声威胁她一个做母亲的,是个人都忍不了。”
眼看两人还想说什么,林老爷摇摇晃晃起身,慢吞吞道:“元家两个小子是看着不中用,但元家一起来的下人可不傻,这几天收敛着些,既然儿媳妇不想让我们接触她娘家人,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左不过这一个月的事,等府试过后,总要离开的。”
锦绣:真他娘的渣的明白啊!
锦绣回到院子,写了个纸条交给外间守夜的小厮。小厮得了纸条,什么都没说,悄悄收进袖筒,转身出了院子,片刻便不见踪影。
锦绣伸个懒腰,抱着软乎乎的枕头,舒服的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发呆。
第二天中午,小厮找了个没人的时间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告诉锦绣。
“咱们的人说,这事儿在府城也不算什么秘密,那谭家庶女谭语嫣被姑爷养在外面,年前抱着孩子上门挑衅,好些人都看见了,咱家五小姐虽然将人打了出去,但后来生了好大的气。
谭语嫣是经历司谭经历家的庶女,而谭语嫣的生母,则是司狱司张大人的庶妹,谭语嫣就是连接司狱司和经历司的关键人物。
姑爷便趁此机会勾连上谭语嫣,想办法将林老爷从那场祸事中捞出来了。”
经历司,是市府衙门下辖部门,主要掌管出纳文移事务,和司狱司同级,主事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