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觉得眼下的场景有意思极了,但显然他身边的小伙伴不觉得,周文紧张的握住锦绣的手,小声安抚他:“宝儿,你别怕,我会保护你!”
其余几人也道:“谁让你是我们兄弟!”
锦绣用在场众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怕什么怕?忘了咱们还在场内呢!现在闹事,怕是想被赶出考场三年禁考了吧!”
话音落,周围的气氛突然活跃起来,众人忍不住面面相觑,不明白事情为何会莫名其妙的发展到刚才那一步。
回过神来的众人,立马散开,人群中传来嚷嚷声:“看过的麻烦让让,再下还没看自己的成绩呢!”
“再下也是,麻烦前面的高个儿仁兄代看一眼啊!”
锦绣:“……”
莫不是脑子真的不好使?
周文看人都散了,才松了口气,放下握着锦绣的手,想起另一件事:“宝儿,你是第一啊!这下算是拿到院试名额了!”
楚舟幽幽叹气:“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啊,又是第三!”
周文用非常敬佩的语气道:“楚兄,你已经很厉害了,府试的水平不是县试可比,但你还是第三名呢!”
楚舟用复杂的眼神看一眼周文,摇摇头不再说话。
锦绣得知其余几人正常都通过了,不管接下来成绩如何,院试资格算是拿到了,替小伙伴儿们感到开心。
顺便激励大家:“虽然拿到了院试资格,但若后两场考的太差,导致整体水平下滑严重,主考官还是有可能取消院试资格的,一定不能放松啊!”
几人哪儿敢放松啊,自从来到府城后,一个个被锦绣书信催着,几乎忘了放松是什么滋味儿。
于是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度过了接下来的两场三天。
等出了考场,空气中传来花香,食物香气,车马喧嚣之声,锦绣站在考场台阶上,一时有些晃神。
“四月了啊!”
天气回暖,街上来往的行人换上单衣,爱美的姑娘身着彩色衣衫,给街上增添了别样的风景。
在锦绣发呆的间隙,夏绣派来的下人和元家带来的小厮围在锦绣身边,已经对他进行了一番嘘寒问暖,顺便簇拥着他往林家马车方向走。
到了马车跟前,锦绣才发现夏绣竟然也来了,虽然身上还穿着冬日才会穿的夹袄,披着厚重的披风,但脸色比起一月前,已然好了许多。
夏绣站在马车前,由丫鬟扶着,对锦绣招手。
锦绣上前略带责备道:“不是说了让下人来接就行,姐姐你身体不好,在家好好将养身子才最重要。”
夏绣满不在乎道:“今儿谁都没我弟弟重要!”
夏绣也是干脆利落的性子,说到做到,这一点上很像元老爷,锦绣自知拗不过,只好将人往旁边的茶楼引。
“咱们先进里头避避风,等等阿文哥,我感觉此次考试难度不大,阿文应该快出来了。”
夏绣闻言眼睛亮了,仅维持着表面的矜持笑着往里走:“甚好!”
姐弟两的自信在其他人听来,就是自大。
茶楼里其他饮茶的和人和考生家人闻言,自然不乐意了。
有人出言指责:“黄口小儿!口出妄言!不知天高地厚!无耻又无知!可悲可怜!”
“妇人家还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好,光天化日跑出来简直有辱斯文!给夫家丢脸!丢脸至极!”
锦绣这暴脾气,当场就想爆发,没想到还有人比他脾气还暴,对着骂人的几人就是一顿喷。
“你倒是一大把年纪了,知道天高地厚,既不可怜又不可悲,那你说说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一看你这张皱在一起的老脸,就知道你也说不出来吧!呵,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脸出口指责我家舅爷!我不妨告诉你,我家舅爷十岁就过了县试,你倒是说说,你十岁的时候在哪儿和尿玩儿泥巴呢!”
说完一个还不算,转头对上另一个,小嘴叭叭道:“想来你家妇人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天到晚净等着相夫教子,买菜烧火做饭洗衣打扫屋子,出门和别人家夫人交际都是你家男人在做吧!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能买的起下人的样子,一定是家务活儿做多了,脑子不好使,才思想这么龌龊吧!”
几句话说得几人哑口无言,周围人发出小声嗤笑。
锦绣惊呆了,小声对夏绣道:“姐姐,你身边这丫鬟,绝了!”
夏绣面带微笑,端的一副端庄大气样:“前几年吃了些亏,后来学聪明了,特意养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锦绣稀奇的看了一眼堵在门口和一群人舌战的丫鬟,佩服的点头:“确实是个宝贝。”
这年头对女人的束缚比前朝宽松,但也没到女人能在大街上骂娘的地步,因此这么彪悍的丫鬟本就不好找。
再来,骂人能骂到点上,骂的对方哑口无言的,就更少了,多的是撒泼打滚无理取闹之人。
第三,这样的丫鬟要是谁家的女儿,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影响将来的嫁娶。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