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河怕自己身體冷驚著雲霜,給雲霜披著被子,自己隔著被子抱他,用瓷碗泡了蜂蜜水給雲霜。
"阿然,別欺負小孩子。"受傷的少年瞬息之間已經閃身到了雲霜面前,他在雲霜面前蹲了下來,捧起雲霜被踩碎無力的手。他聚起一陣柔光凝於雲霜的受傷的手上,不過一會兒,雲霜的手已經恢復如初。
雲霜懶得理他們,正要離開,發現自己在一陣威壓之下動彈不得,冷汗涔涔。
"好甜。"雲霜喝著暖暖的蜂蜜水,心滿意足的瞇起了眼。
"你讓我的人傷上加傷,我取你一隻手當作教訓。"少女殘忍地笑著,笑容冶麗燦爛。
在容大河眼前出現了嬌嫩欲滴的唇瓣,泛著桃花的粉色,像是擔著晨露的鮮花,不經意間已經印了上來。
雲霜佇立在街上,沒有去聽戲,沒多久容大河走出書肆拉住他,見雲霜一抖,不明所以,他令雲霜面向自己,才看見雲霜已經哭紅的雙眼。
"容哥,我好害怕。"雲霜窩進容大河懷裡,一開始是無聲的啜泣,後來慢慢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傷心。
少年見雲霜淚眼汪汪的模樣,溫柔的摸摸雲霜的頭,"不要害怕,你的手好了。"
溫熱的液體落在雲霜摟著容大河的手上,雲霜有所感,哽咽道,"容哥,你看看我,我好好的,沒有那裡不好。"
雲霜因為大驚一場,月信提早來了,他本來要回溫柔鄉,容大河放心不下,用舊布縫了個長條形袋子,自己燒好了草木灰
雲霜的吻像是一塊柔軟的糖塊,帶著蜂蜜水的甜味和鮮花的嬌嫩,似乎還有一股清新的香氣隨著吻鑽入容大河的口鼻,不斷地放大容大河的五感,嬌嫩的唇舌只會輕輕的舔舐,像是把他的唇舌當成糖葫蘆吃般,有時舔得深了,有時又舔得太淺,像個遊戲人間的小妖精,不食人間煙火,卻又帶著妖精最原始
"容哥,我肚子疼。"
"是嗎?"
又剪了一件自己不常穿料子極好的衣服在長條形袋子外面又套了一層。做好後,腆著顏交給雲霜。
"改什麼改,改得像你這樣不求回報跟聖人一樣嗎?要我善待蒼生,上天何曾憐憫過我?"少女的嘴皮利索得很,怕是任那溫柔的少年說破了嘴也不會改自己的脾氣。
"小狐狸,上面的人想做什麼是你該管的事嗎?你對我而言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我叫你應話了嗎?"
在寂靜的夜裡,雲霜慢慢地吐出緣由,容大河氣得眼眶紅了,他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不在雲霜身邊居然讓素昧平生的陌生人欺負了去。
容大河一驚,瓷碗的蜂蜜水打翻在他的褲襠上。
雲霜莫名其妙被點名,覺得那個少女有病,修仙者並非無所不能,若要到行動如鞭影般變幻莫測,至少要是金丹以上修為,他十二年前開始修行,直到今年才化出人身,滿打滿算不過是築基修為,靈狐長老已經覺得他修行神速,此子不凡。
雲霜已經忘了最初的不悅,汗流浹背。他們一家子狐狸精,那個不妖?那個不美?個個都是出塵絕俗的美人,一顰一笑皆是風情,美人早就看得麻木的他居然會對少女移不開眼,雲霜細思極恐。能以威壓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境界至少高出他兩個境界,也就是說少女年紀輕輕境界已達元嬰之境,或者是少女身上有特殊的法寶,能夠控制他人,不管是那一項對雲霜而言都不太妙。
容貌豔麗的少女罕見的笑了,笑容彷彿能夠融冰化雪,沁人心脾。她的笑不達眼底,皮笑肉不笑,光是皮相之美已臻化境,令人無法移開目光。
容大河不再以拳擊壁,讓雙手無力的垂了下來,背著雲霜流淚。
怎麼沒人能救他呢?對街不就一個,修仙者有通天之能,人家也不過是冷眼旁觀吧,就你強出風頭。把自己弄殘廢了,真行啊!"
"和你說話呢,不應話就想走?好大的威風,這是你對上面的人該有的態度嗎?"
"容哥,你吃吃看。"雲霜放下瓷碗,吻上容大河的唇。
雲霜一臉懨懨,接過月事帶也沒去細究月事帶來由便用上了。
"回家吧,下次見了阿然閃遠點,別再傻傻往前靠。"溫柔少年拉起雲霜,幫他拍拍身上的灰。
雲霜在少女的威壓之下勉強開口,"你想做什麼?"
少女走到雲霜面前,腳踩住雲霜伏地的手,殘忍地重重地碾過,發出一聲聲清脆的咯躂聲,雲霜痛得哀嚎著,恨不得滿地打滾。
"小狐狸,你懂得什麼叫做天地不仁萬物為芻狗嗎?你懂了就會知道並非是我折辱於你,而是我大發善心教會你一個道理。"
溫柔的少年搖搖頭,"阿然,你的脾氣要改改。"
"雲霜,怎麼了?"
容貌豔麗的少女不耐煩道,"要不是因為他是小孩子,我早就殺了他。"
"是我沒用。"容大河氣得站了起來,以拳擊牆,一拳接著一拳,直到兩個拳頭因為擊牆而沾滿了血。雲霜從背後緊緊抱著容大河,"容哥,你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