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铃与宁修持法器相对而立,眼见着便要大战三百回合。阿豆和月老各自拉着二人,阿豆更是急的泪水涟涟,嘴里一会娘亲一会仙君的喊着!众人却在林小桃踏进祠内的一瞬间便停下手中的动作看过来,阿豆仿佛找到了救星,忙跑过去拽着她说:“姑姑,你快来劝劝他俩!”
林小桃无心观战,一脸漠然的走过去,声音里无任何起伏的对众人道:“你们过来,我有事询问!”僵持的几人莫名其妙,但看她异常的神态,幼铃忙收了手,跟着她问怎么了。宁修虽一脸无所谓,他本不想掺和进这群人的事情里,但因着他的小豆子,还是跟了过来。只见林小桃在合欢树下的石台上坐了下来,见众人过来便将视线投在月老脸上问道:“月公,你可还记得我于落仙台行刑那日,托你将一根同心结送于君上,月公可去见过君上?”问完,众人表情各异的看着她,月老愣了一会便一脸惊异的问:“仙子你……”还未说完就听幼铃激动的喊道:“阿桃你恢复记忆了!”见林小桃笑着对她点头,转而又盯着月老追问:“月公可还记得?”
“记得,记得!”月老忙收回疑惑,遂将此事娓娓道来。
记得那日他未观看残忍的行刑,便只身前往无妄山,他是最见不得有情人不得善终的,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小仙子嘱托之事办了才能安心!
紫极宫一如既往的清净,他步入大殿,心里陡然沁凉如水,却见帝君正靠在殿首上休息,月老行至殿下,拱手行礼。少阳君抬眸看了他一眼,便听月老道:“君上,那今日行刑的小仙子,让小老儿将此物赠与君上,说是感念君上厚待,以此留作纪念!”说罢,见君上久未言语,月老抬头打量尊者,冷峻的面容竟瞧不出任何表情,遂摇头叹气打算告辞而去,却见少阳君忽的起身,行到他身前,未等他反应过来已然将那根同心结握在手中。见君上端看着那根红绳良久,忽听他道:“近来许多事情,吾常觉处置不当,却让徒儿妄生些许执念,自打算以灵识浸入往生海,洗尽浮尘,入三千世修炼,此去一世,有一事嘱托月老!”月老忙恭顺回:“君上且说无妨,下仙定办妥当!”
只见君上将手中那根同心结系于腕上同月老道:“吾于凡尘那一世,希望月公为吾与初桃仙子牵一世情缘,望能化解她的执念!”月老初听得九天之上,不染纤尘的紫府东君竟请求他为其于凡尘牵一世姻缘,惊的一身冷汗,直道这位初桃仙子与君上情谊之重,竟能让终年自持的圣者为其做到如此!真是一番奇谈,但他还是恭敬应下,声称自己定会办好此事!
月老将他知道的事情知无不言的告知林小桃,林小桃听罢,心绪更为混乱,她竟不知道君上下界一世,原是为了成全她那不能言说的执念,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心中隐藏的恋慕,她何德何能,能让尊者做到如斯!正当她心绪难平之时,幼铃问道:“按理说君上下界仅一世,却为何沉睡百年?月老头,你到底将君上嘱托之事办妥没有?”见她一问,众人又将目光投向月老,他被看的直挠头,颇为难道:“也不是没办,只是…”看他支吾半天,幼铃急脾气上来,追着问“只是什么,你倒快说啊!”
月老依旧挠头,但将目光投向宁修,声气不足道:“只是那时宁修仙君拎着一壶琼浆玉露来找我,本想小酌一番再办事,没想到那琼浆后劲很大,小老儿我睡了三日,当醒来时想起君上之约,便惊觉人间已然十数年,忙想补救,却发现原本要连接二人姻缘的那根姻缘线不见了!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幼铃问
“是不是宁修君偷走了姻缘线?”月老终究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此时众人神情各异,幼铃的目光从月老身上瞪到宁修身上,她咬牙切齿的道:“你说,是不是你把他灌醉偷走了姻缘线!”说着就要去拽阿豆,这猫奸诈,如何能让她的小阿豆呆在这种人身边!宁修此时却一脸无畏的神情,只是一味的将阿豆护在身后,声音没有一丝悔悟道:“本君就是不喜欢初桃那闯祸精,自然不会希望她于下世再去祸害帝君!但本君可不屑于偷什么红线,只是想将月老头灌醉,天上一天,地上十年,便是他醒了,帝君一世也过个大半,本君望帝君早日归位,断然不愿他与那祸害有所牵连,日长梦多!”
“你!!!”幼铃怒目瞪着宁修,她被气的直跳脚,便挽起袖子誓要与宁修大战一场,不死不休,见二人吵的不可开交,林小桃心烦意乱,她喝住争吵的二人,幼铃闻声停下争吵转过来看着她,自是内疚慌乱,她走到林小桃面前,忽的朝她跪了下来,一脸悔恨的给林小桃赔罪:“阿桃,对不起,都怪我,当初若不是因为我的任意妄为,你如今也不该是这样的结局!是我,我该死,我不该绑了和尚去紫极宫找你,我知道我解释再多也没用,当时我真的想出来认罪的,可是义父他把我关在宝塔里,直至这件事情结束我才被放出来!阿桃,你若不解气,你便杀了我吧!”
林小桃端看幼铃,知道她是真心认错,若不是迫不得已,幼铃定不会让她独自承担,往昔已过百年,她自替幼铃承担过错以来,便未曾怪过她,如今种种一切皆是怪自己当初过于懦弱,她如今只是疑惑,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