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歆眉头上扬,目光里闪过惊讶,这就是体育生的臂力吗……
“要搬到哪里?”他抱着箱子,撇过头问她。
“搬到我房间。”聂歆给他引路,帮他打开房门。
比聂歆整个人还重的一箱书册落地,发出沉重的闷声。她摊开箱子的折板,将里面的书册一本一本地叠在手里。
许川燃刮了眼,都是些艺术类有关的书,什么鉴赏什么插画什么服装美学……
“我想着搬进来理方便些,就不用房门房外地跑了。”聂歆手里叠了五六本,起身塞进床边的书架里,“谢谢燃燃。”
“没事。”许川燃道。
聂歆一个人忙碌地整理了许久,许川燃也不知道她是按什么规律排那些书的,便没有帮她理书。
聂歆边整理着,余光瞥见他走到了窗户边,趴在窗台上眺望远方。
“燃燃!”聂歆转头。
“嗯?”许川燃嘴角微勾。
她本来想跟他说,他们俩的房间只隔了一堵墙。但开口的那一瞬,她的心跳得格外猛烈,想说的话顿在了喉间。
午后的阳光镌刻出他的面部轮廓。他侧过半个头望她,不经意的抬眸比那阳光还耀眼。
空气中的灰尘颗粒悬浮着,四周安静到能听见窗外走过的风声。
聂歆怔了怔,瞄了眼书桌上的时钟,改口道:“我想着一会儿跟你一起去接瑶瑶放学。”
“可以吗?”她从箱子里又拾起几本书,塞到书柜的空位里。
许川燃转过身,手肘向后撑在窗台上,“可以啊,瑶瑶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以后还能天天见你……”大概这才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吧,聂歆本来想说的是“见呢”,一下子口误说成“见你”。
霎时,许川燃的眼眸紧紧地落在她身上,像夜幕里骤燃的火。
聂歆跟着呼吸一紧,脚步下意识地朝他那边靠了靠。
他瞳孔骤缩,站直了身子,满脸诧异地望着她步步逼近。他朝后靠了靠,后背贴在窗台边沿,才发现自己无路可退。
聂歆左手撑在他的手肘旁的窗台上,侧着脸抬头,目光里是他滚动的喉结,很诱人。
聂歆的右手在即将触摸到他的下颌时,拐了弯,一巴掌拍到了满是灰尘的窗户上,正巧压死了一只不明昆虫。
整块玻璃窗都在震,聂歆把那只虫掐在掌心里,玻璃窗上只留下一个手印。她从许川燃身旁离开,把那只小昆虫丢弃在地板上,还顺带着踩了一脚。
手里似乎还黏黏的,聂歆瞄了眼,迅速黑着脸离开房间,“我去洗个手……”
许川燃看着她双目迷离地逼近,又看着她惊慌失措地离开,一时愣在原地。他放松站姿,目光垂落在地板上还在摆动触角的不明昆虫。
“……”他似乎闻到了一些不太妙的气味。
这是只椿象。
他猛然想起:椿象受到惊吓释放的毒ye很可能会使皮肤溃烂!
聂歆这边还在自来水里冲洗着手板心,余光瞥见他急冲冲地走了进来,狭小的的卫生间一下子拥挤。
“我看看你的手!”许川燃说着,一把从自来水流中牵过聂歆的手,把她的掌心摊开。她的手心白白净净,只有淌在掌纹缝隙里的水珠折射着淡光。
聂歆任由他牵着,她另一只手悄悄地把水龙头的流量调小,耳畔里的水流冲刷声减弱。
他低着头,目光焦急又担忧。
聂歆嘴角微扬,翻手将他的手牵在掌心里。
许川燃呼吸一紧,下意识地缩回。
聂歆将他的手攥得紧,身体则假装被他牵引,整个人朝他的怀里靠了过去。
她右手牵着他,另一只沾满水珠的手顺势贴在他的胸膛上,掌心里的水珠打shi了他的衣服。
聂歆隔着T恤在他胸口上轻轻挠了两下。
“姐姐……”灼热的呼吸交织在耳边,许川燃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像一根红线缠在她的心尖。他的左手从聂歆的掌心里挣脱,揽过她的腰肢。
他朝聂歆这边靠了靠,将她抵靠在水池边,揽在她腰间的手反过来护住她,避免她磕到。
余光里,他另一只手关掉了水龙头,潺潺的水声戛然而止。
聂歆半眯美眸,视线落在他性感的喉结上,她能感受到他胸膛里的那颗心震得发狂。她嘴角扬起,妩媚的弧度惊心动魄。
臭弟弟终于肯露出尾巴了吗?还说不喜欢她?
许川燃撇过头望她,眸子里闪烁着火花。他滚烫的五指穿过发丛,抵扣在她的后脑勺上。
聂歆知道他想吻她,但是他没有。
是在顾虑什么吗?聂歆垂眸,目光落在他的左肩上,不再看他。
四周很安静,时间也好像暂停了许久。直到门口的小葡萄叫唤一声,他才如梦初醒,松开聂歆。
“我去看看小葡萄。”聂歆从他身侧走过,有些失落。她悄悄转头看了他一眼,正巧和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