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生道:“适才所见,分明是胡生,你们又说没甚人走过,难道病眼模糊,见了鬼了﹖”
狄氏道:“非是见鬼。你心里终日想其妻子,想得极了,故精神恍倔,开眼见他,是个眼花。”
次日,胡生知道了这话,说道:“虽然一时扯谎,哄了他,他病好了,必然静想得着,岂不疑心﹖他既认是鬼,我有道理。真个把鬼来与他看看。等他信实是眼花了,以免日后之疑。”
狄氏笑道:“又来调喉,那里得有个鬼﹖”
胡生道:“我今夜宿在你家后房,落得与你欢乐,明日我妆做一个鬼,走了出去,却不是一举两得。”
果然是夜狄氏安顿胡生在后房,却叫两个使婢在床前相伴家主,自推不耐烦伏侍,图在别床安寝,撇了铁生径与胡生睡了一晚。
明日打听得铁生睡起朦胧,胡生把些青靛涂了面孔,将鬓发染红了,用绵裹了两脚要走得无声,故意在铁生面前直冲而出。
铁生病虚的人,一见大惊,喊道:“有鬼,有鬼,”
忙把被遮了头,只是颤。
狄氏急忙来问道:“为何大惊小怪﹖”
铁生哭道:“我说昨日是鬼,今日果然见鬼了。此病凶多吉少,急急请个师巫,替我排解则个。”
自此一惊,病势渐重,狄氏也有些过意不去,只得去访求法师。
其时百里里有一个了卧禅师,号虚谷,铁生以礼请至,建法坛以祈佛力保佑。
是日卧师入定,过时不起,至黄昏始醒。
问铁生道:“你上代有个绣衣公么﹖”
铁生道:“就是吾家公公。”
卧师又问道:“你朋友中,有个胡生吗﹖”
铁生道:“是吾好友。”
狄氏见说着胡生,有些心病,也来侧耳听着。
卧师道:“适间所见甚奇。”
铁生道:“有何奇处﹖”卧师道:“贫憎初行,见本宅土地,恰遇宅上先祖绣衣公在那里诉冤,道其孙为胡生所害。土地辞是职卑,理不得这事,教绣衣公道:‘今日南北二斗会降玉笋峰下,可往诉之,必当得理。’,绣衣公邀贫僧同往,到得那里,果然见两个老人。一个着绯,一个着绿,对坐下棋。绣衣公叩头仰诉,老人不应。绣衣公诉之不止。棋罢,方歼言道:‘福善祸淫,天自有常理。尔是儒家,乃昧自取之理为无益之求。尔孙不肖,有死之理,但尔为名儒,不宜绝嗣,尔孙可以不死。胡生宣淫败度,妄诱尔孙,不受报于人间必受罪于阴世。尔且归,胡生自有主看,不必仇他,也不必诉我。’,说罢,顾贫僧道:‘尔亦有缘,得见吾辈。尔既见此事,尔须与世人说知,也使知祸福不爽。’,贫僧入定中所见如此。今果有绣衣公与胡生,岂不奇哉﹗”
狄氏听见大惊,静默不做理会处。
铁生也只道胡生诱他嫖荡,故公公诉他,也还不知狄氏有这些缘故。
但见说可以不死,是有命的把心放宽了,病体撼动了好些,反是狄氏替胡生耽忧,害出心病来。
不多几时,铁生全愈,胡生腰病起来。旬月之内,疾病大发。
医者道:“是酒色过度,水竭无救。”
铁生日日直进卧内问病,一向通家,也不避忌。
门氏在他床边伏侍,遮遮掩掩,见铁生日常周济他家的,心中带些感激,渐渐交通说话,眉来眼去。
那门氏虽不及狄氏之放浪,然铁生思慕已久,得此机会,自然伺机动作。
一日午后,铁生前往探望,其时胡生小睡半眠,而门氏方入厨房煎药。
遂尾随而至,放胆自门氏身后揽抱,两手直索双乳,摸捏不放,那门氏微微挣扎,却不出声喝止,铁生得前思后,放开酥胸,撩起裙摆,褪去内裤,只见玉臀浑圆,双腿夹住两瓣嫩肉。
门氏不胜娇羞,意欲伸手向后扭拧,被铁生推个不稳,只好双手扶住灶台,任铁生取出硬物自后插入那涨卜卜的肉缝花芯,抽送不休。
未几,门氏情不自禁吟哼,那淫声扰醒胡生,知是娇妻与铁生白昼宣淫云雨正浓。
自忖:自己已开先河,若非卧病不起又如何,索闭目哑忍了。
铁生背了胡生眼后,搭上了门氏,从来一点心愿,赔了妻子多时,至此方才勾帐。
门氏与铁生成了此事,也似狄氏与胡生起初一般的如胶似漆,晓得胡生命在旦夕,到底没有好的日子了,两入恩山义海要做到头夫妻。
铁生对门氏道:“我妻甚贤,前日尚让我接你来,帮衬我成好事。而今看得娶你同去相处,是绝妙的了。
门氏冷笑了一声道:“如此肯帮衬人,所以自家也会帮衬。”
铁生道:“他如何自家帮衬﹖”
门氏道:“他与我丈夫往来己久,晚间时常不在我家里睡。但看你出外,就到你家去了。你难道一些不知﹖”
铁生方才如梦初觉,如醉方醒,晓得胡生骗着他,所以卧师入定,先祖有此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