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阻止了赫敏继续说下去:“别!你不想让他有借口逮捕我们吧?谢谢您,部长,没什么事您就请回吧,我们还有个派对,就不邀请您了。”
斯克林杰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气氛被破坏了,大家草草地给哈利唱了两句生日歌,就开始争相传阅邓布利多的熄灯器和书,没人对旧飞贼感兴趣,双胞胎说霍格沃茨的某间空教室里这玩意有成百上千个。
接过海格给自己倒的火焰威士忌,哈利又把自己埋在海格的衣服里,他笑嘻嘻地看着大家不做声。这种氛围的派对很无聊,大家三口两口地吃完了蛋糕,就解散了。
因为实在没有海格能睡的床,他在院子里搭帐篷,魔法帐篷里可以有很多房间,哈利正好不想回罗恩卧室睡行军床,所以他留下跟海格睡在一起。没一会儿,海格就打起了呼噜。
哈利随便选了一个带窗户的房间,又喝了几杯酒,眼前迷迷糊糊的,他仰望着星空,脸上挂着单纯的傻笑。他看到罗恩房间的窗户上映着一个卷发纠结的身影。他不回去睡觉,他们也有机会说几句悄悄话了,哈利酸溜溜地想。
“德拉蔻,”他小小声地说,“祝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傻瓜。”好像是德拉蔻的声音。
哈利扭头,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可能已经醉了吧 出现了幻觉。
“给我礼物!亲我一下!”哈利闭上了眼睛,似乎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但他眼睛一合上,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他梦见她了,他们没有吵架,她对他甜美地笑,他扑上去热烈地吻她,她好像是真实的,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把她摁倒在海格帐篷里的床上,那床可真大,他们翻来翻去都不会掉下去,她软得像一块棉花糖,吃起来也像棉花糖,于是他认真地把她吃下去了。
第二天早晨,哈利被罗恩叫醒的时候居然一点都没头疼,他明明喝了很多酒。罗恩迟疑地问他是不是昨晚出去裸奔了,为什么衣服扔的满地都是。
哈利不好意思地换上了他最好的衣服 ,还是德拉蔻当年为了他去威森加摩受审买的那一套,施了放大咒,他穿上帅极了。可惜今天婚礼上他需要喝大量的复方汤剂,扮成罗恩的表弟“巴尼”,其实就是村子里的一个红头发麻瓜男孩。
韦斯莱夫人在家里大发雷霆,因为金妮居然睡到现在也没起床,赫敏去叫了她半天,她都在赖床。
“金妮跟中了昏睡咒一样,她昨晚是几点钟睡的?”赫敏跑到他们身边抱怨了几句又跑了。(里德尔在他们身后抿了抿嘴,他昨晚偷偷给金妮用了一般人看不出来昏迷咒,赫敏这个麻种女巫真是敏锐。)
一群白衣服的侍者和穿着金色衣服的乐队已经来了,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抽着烟斗。
在哈利身后,大帐篷的入口处铺着一条长长的紫色地毯,两边放着一排排Jing致纤巧的金色椅子。柱子上缠绕着白色和金色的鲜花。弗雷德和乔治把一大串金色气球拴在比尔和芙蓉即将举行结婚仪式的地点上空。蜜蜂和蝴蝶懒洋洋地在草丛和灌木树篱上飞舞。
“等我结婚的时候,”弗雷德一边扯着他长袍的领子,一边说道,“我才不搞这些讨厌的名堂呢。你们爱穿什么就穿什么,我要给妈妈来一个全身束缚咒,一直到事情办完。”
“穿裙子也可以吗?我实在热死了。”乔治说,“天哪,做好准备,他们来了,看!”
在院子的最远端,一个又一个色彩鲜艳的身影凭空出现。几分钟后就形成了一支队伍,开始蜿蜒地穿过花园,朝大帐篷走来。奇异的花朵和带魔法的小鸟在女巫们的帽子上颤动,珍贵的宝石在许多巫师的领结上闪闪发光。这些都是来参加婚宴的韦斯莱家和德拉库尔家的朋友们,双胞胎立刻冲了出去,招呼那一大堆客人。
此时一个模样十分古怪的巫师过来对罗恩打招呼,那人有点对眼儿,蓬松的白发垂在肩头,帽子上穗子耷拉到鼻子前面,身上穿着一件蛋黄色的长袍,颜色耀眼刺目。他脖子上挂着一根金链子,上面闪着一个古怪的符号,很像一只三角形的眼睛。
“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他朝罗恩伸出一只手说,“我和女儿就住在山上,善良的韦斯莱夫妇好心邀请了我们。我想你认识我们家卢娜吧?”
“认识,”罗恩说,“她没跟你一起来吗?”
“她在那个迷人的小花园里,跟地Jing们打招呼呢。哦,她过来了。亲爱的,我正在跟你的朋友聊天呢。”洛夫古德对着穿着亮黄色长袍,活像个向日葵的卢娜招手。
“你好,哈利!”她说,复方汤剂似乎对卢娜无效,“你今天一定很高兴吧?”
“呃——我叫巴尼。”哈利慌乱地说。
“哦,你连名字也变了?”卢娜愉快地问。
“你怎么知道——?”
“噢,从你的表情看出来的。”她说,“今天这里好多熟人啊,我要去打招呼了。”说完她就飘向旁边的加布丽,小姑娘愣愣地看着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