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不能脱离家长视线的意思就是你都不知道把他们单独丢下会发生什么事。从这一点来说,德拉蔻这个姐姐不怎么称职。
看着眼前两位须发皆白然而背挺得笔直的巫师,阿奎拉有点惊慌但更多的是好奇。妮娜躲在他身后,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露出小脑袋。
“我不知道霍格沃茨在暑假改为幼儿园了。”格林德沃有趣地看着阿奎拉他们三个,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他看到满地乱滚的小毛头,竟然觉得有一丝可爱。
“盖勒特,你把魔杖还给我。”邓布利多蹙着眉毛跟在他身后,“哈利他们只是三个孩子,我必须……”
“没有什么是必须,阿不思,给孩子们一点机会吧,他们长大了,你还真的打算替哈利波特抗命运抗到入土吗?”格林德沃一边对阿不思皱眉一边对着阿奎拉眨眼睛,“给你的画像施魔咒是最后一件事了,以后你还是好好享受退休生活吧,我不许你再涉险了,你打败了第一代黑魔王难道还不够吗?”他的眼睛不满地在邓布利多焦黑的手上瞄来瞄去。
“可是……”邓布利多还想说什么,格林德沃已经蹲下身,跟阿奎拉小朋友来了一个握手:“你好,小朋友,想做黑魔王吗?我特别擅长这个!”
“盖勒特!”邓布利多发现格林德沃还真的特别善于惹他发火。
“哦,不懂什么是黑魔王?那你们想做白巫师还是黑巫师?”格林德沃开心地逗小孩。
“黑巫师!”小孩子都觉得做坏人特别带感。
过期黑魔王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转过脸得意地对邓布利多笑。恍惚中,邓布利多好像回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夏天。他捂住脸,露出苦笑,他对抗不了格林德沃,就算现在也一样。
他从塔楼上摔下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再次醒来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格林德沃洗手作羹汤的样子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对着昔日情人好一通深情倾诉,所以当他发现自己还活着的时候很有些无地自容。倒是盖勒特理所当然地收下了他的剖白,送给他一大堆调理身体的魔药。
看着自己枯焦的手,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就算这次没死,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伏地魔的魔咒还在蚕食他的身体。这让他的意志变得不那么坚强,何况他现在连魔杖都没有,只是一个将死的普通老头。
“你这里比德姆斯特朗可大多了,当校长似乎也挺舒服的。”格林德沃逗完了小孩子们,意有所指地对邓布利多说。
“盖勒特,你到底要做什么?”邓布利多无奈地说。
“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异瞳的前黑魔王笑得很有魅力,他一直都是那种人,总让人目眩神迷。
克利切极不情愿地站在哈利面前,他的小主人让他听哈利的,他可不愿意。他宁愿去找个烙铁烫平手指,也不愿意跟抢了马尔福小姐的哈利波特和他的败类朋友说话。
“我有话问你,”哈利说,他低头望着衰老的小Jing灵,心跳加快了,“要如实回答,明白吗?”
“好吧,”克利切翻了一个白眼,嘴巴蠕动着似乎在无声地骂人。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挺大的金挂坠盒?”哈利说道,心脏咚咚地撞击着肋骨,“上面画着一条蛇?”
沉默了片刻,克利切低下头:“见过,之前一直在楼下的柜子里。”
“现在呢?还在吗?”哈利惊喜问道,罗恩和赫敏也露出了喜色。
“没了。”
“没了?”哈利失声叫道,喜悦一下子泄去,“你说什么,挂坠盒没了?”
小Jing灵哆嗦着,摇摇晃晃,“没了,有一天德拉蔻小姐来了,跟她在一起有个高个子巫师,他把挂坠盒拿走了……那是,那是雷古勒斯少爷的挂坠盒!克利切犯了错误,克利切没能执行少爷的命令……”
克利切站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泪水从凹陷的眼窝里哗哗涌出:“克利切没办法阻止他,德拉蔻小姐允许他拿走,可那是雷古勒斯少爷的……”
“克利切,给我们讲讲挂坠盒的事情好吗?雷古勒斯跟它有什么关系,告诉我……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哈利凝视着克利切,里德尔为什么要拿走挂坠盒?他到底要做什么?他……毕竟也是伏地魔啊。
克利切跪倒在地,蜷成了一团,把chaoshi的面孔夹在膝盖之间,开始前后摇晃。当他开口说话时,声音低沉发闷,但在安静的、有回音的厨房里听得相当清楚。
“雷古勒斯少爷一直很喜欢克利切,他跟逃走的小天狼星少爷不一样,他有自尊心,他知道布莱克家的姓氏意味着什么……”克利切沉痛地地讲起了往事,那个岩洞,那个石盆,他逃了回来,他们第二次进洞,雷古勒斯少爷喝下了毒药换了挂坠盒,他要求克利切毁掉这个挂坠盒,随后被Yin尸拖进了水里。
哈利的手指紧紧地捏着大腿,直到克利切讲完他才觉得疼,他最懂喝掉那一盆毒药是什么感觉,那种深入骨髓的冷和绝望哀伤让人崩溃。而雷古勒斯是自己一个人喝掉那盆毒药的,那是怎样惊人的意志力?
旁边的赫敏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