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这样的街道,让苏然的心情格外地雀跃。
相依相伴的人在身边,谁说城市的夜晚会孤单。
“小酱紫,如果能一直这样走下去,那该多好啊!”
苏然抬头仰望着夜空中的烟火,眼中满是幸福。
“是啊!好久没有这样开心地过年了!”
江天流也慨叹,同时抓紧了苏然的手,缓缓抬了起来。
见此,苏然扭头望着江天流,有些不知所措。
“在这样的盛大的日子,怎么能不许下一世的诺言呢?你说是不是?”
说着,江天流竟轻轻地在苏然手背上吻了一下。
苏然害羞地低下了头,心中慌乱无比。
他怎么了?怎么忽然如此神情的样子?
苏然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心跳一下子来到了一百多,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见苏然害羞地低下头,江天流嘴角微微上扬。
不管认识有多久了,苏然面对这样亲密的场景,总是显得十分拘束和害羞。
“咦!这是韭菜的味道!你包完饺子没有洗手吧?”
听得此言,苏然害羞的心情荡然无存,抽回自己的手,狠狠地剜了一眼江天流。
她不满地说:“你才没有洗手呢!你包饺子才把韭菜粘到手背上呢!”
“哼!肯定是你刚才吃的饺子馅……”
说着,苏然扭过头去,气鼓鼓地大步向前走去。
见此,江天流嘴角的笑意梗浓烈了,即便是苏然生气的样子,他都觉得很可爱。
迈开长腿,三两步追上苏然,江天流笑嘻嘻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胡扯了起来。
苏然自然也不是真的生气,被江天流三言两语逗乐之后,就忘了刚才的玩笑。
一直送到巷口,江天流才被苏然推离开,说什么也不让再送回去了。
于是,江天流便目送她消失在灯火阑珊处,不见了身影,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第二天,大年初一。
按照习俗,苏然是需要向长辈去拜年的。
当然,苏然要拜的也只有天天可以见到,对自己疼爱有加的nainai了。
祝福的话语说完,nainai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递给苏然,还抓了一大把的糖果,非让苏然全部装下不可。
对此,苏然也只好依从。
记得小的时候,苏然是最喜欢大年初一,因为拜年之后可以拿红包,还有甜甜的糖果,可口的瓜子。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童真似乎都在渐渐失去。
有人说,成长是一个不断失去的过程,倒也不无道理。
失去了童真和幼稚,换来成熟和理智。
苏然记得,小的时候,快乐总是那么多,可是为什么长大了之后,会有许多的烦恼和忧愁呢?
至于弟弟,依旧欢乐不已,拜完年后,便拿着几乎消失不见的火柴和鞭炮,约上小伙伴去玩了。
而他们的口袋里,几乎都是慢慢的零食糖果。
遇到小伙伴,你若是不拿出一两颗糖果来分享,简直就不能说是自己家在过年。
所以,弟弟出门的时候,四个兜兜全是糖果和瓜子之类的东西。
当锣鼓声响起的时候,苏然的心似乎也回到了五六年前。
她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过年,不敲锣打鼓舞狮子,简直就不算。
因此,当她听到这熟悉却又很陌生的锣鼓时,心弦也被拨动。
这时,李寒烟忽然打来电话,喊她一起去庙里玩,硕那里有舞狮的表演,还有更好玩的大头娃娃。
听到这里,苏然两眼放光,和家里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飞奔而出。
果然,李寒烟早已在巷口等候。
挽着手漫步到庙里面,一路上热闹非凡,几乎到处都是红色,福气和年味飘散于整座城市。
时不时响起的鞭炮,童年从来也不会缺少。
庙会里不仅有舞狮表演,还真有李寒烟说的大头鬼。
他们穿着黄色的衣服,用一条红色的布带扎住腰。两条袖子很长,不停地挥舞着,在庙里的大广场上蹦来跳去,甚是好玩。
当然,最为好玩的还是那个面具。
大头鬼的壳子一套,头便显得特别大。而且扮大头鬼的人似乎都是些少年,身形瘦小所以显得头更大了。
这时,一条红色的狮子跳了过来,对着两人张大嘴巴,还冲着他们摇头晃脑,不停地眨巴眼睛,让两人开心不已。
很多人都在用手机拍照或者录像,苏然和李寒烟也以此为背景,记录下来新年的第一张照片。
这时,一个大头鬼忽然蹦蹦跳跳地来到了他们身边,围着两人打转,不停地挥舞袖子,那滑稽的大头让两人忍不住掩嘴轻笑。
这时,那个大头鬼不跳了,站在两人面前取下来大头鬼壳子。
“啊!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