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中要说完全毫不知情的人大概就只有齐妃了,一心以为耶布淳格是真的病了的她还着急着过去看她,甚至因为四爷对此无动于衷而心有抱怨。
“你皇阿玛也真是的,你都已经病了,他怎么都不过来瞧瞧你?”
“额娘我都已经不是孩子了,都说儿大避母,女大避父,说不定皇阿玛也是不好意思过来。”耶布淳格是不是真的病了,她自己很清楚,四爷为什么不来探望她,她更是清楚。
只是实话却不能够实说,耶布淳格实在是太清楚她额娘的性子了,一旦要是让她知道了发生什么事的话,她肯定会去皇阿玛那儿胡搅蛮缠的。
到时候不仅不能够帮到她,说不定还会连累她让皇阿玛对她印象更不好,所以耶布淳格也只能够瞒着。
并不知道耶布淳格心中所想的齐妃即便听到她这么说了,心里还是有怨气:“就算不能够亲自来看你,好歹也派人过来瞧瞧你啊,你都病了他还不闻不问的,也不知道他怎么……”
“额娘!”耶布淳格开口打断了齐妃对四爷的抱怨,她道,“皇阿玛日理万机,我不过只是小病而已,犯不着让皇阿玛替我Cao心,您也别再说那些话了。”
齐妃也知道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倒也没有怪耶布淳格开口打断自己的话:“行行行,我不说了,你也好好养着,好端端的,怎么就病了呢?”
所谓说者无心,听着有意,耶布淳格听了齐妃这话,微微垂眸,敛下了眼底复杂的神色,不是她想要病,而是她的皇阿玛要她不得不“病”。
*** ***
玉璐玳不是傻子,哪怕私底下的那些传言还没有来得及传开就在四爷的雷霆之势下扫荡一空了,但是她莫名其妙地被四爷请了过去问话,事后耶布淳格又病了,这些事情串联到一起,玉璐玳怎么可能猜不到一二?
因此这几天四爷都遭遇到了小女儿的连番打劫,今日看上了他私库里的松石绿釉杯,明日又看上了他珍藏的袖箭,因为对她心怀愧疚,所以四爷只能够任由她打劫了。
毕竟玉璐玳这次也确实是受委屈了。
“没劲。”打劫了几次之后,反倒是玉璐玳自己率先觉得没意思,她看向四爷,然后道,“虽然我不知道大姐姐做了什么,但是肯定是干了坏事了,所以皇阿玛您以后别老是让我跟大姐姐好了,反正我们是好不了了。”
玉璐玳知道耶布淳格是自己的姐姐,但是打小姐妹俩就不亲近,一来是因为差着岁数,二来是因为性格不同。
耶布淳格向来温婉娴静,而玉璐玳却是个小泼猴,不调皮捣蛋就不舒服的那种,两人自然是玩不来了。
“皇阿玛知道了。”四爷摸摸玉璐玳的脑袋,然后道,“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以前也是皇阿玛强求了。”
总觉得耶布淳格和玉璐玳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到底是亲姐妹,一个温柔善良,一个活泼可爱,定能够当一对相亲相爱的姐妹的。
可惜很显然这一切都是四爷强求了,耶布淳格对玉璐玳怀有恶意,而玉璐玳也不见得真的喜欢跟耶布淳格玩,既然如此,那么以后她们就各自分开吧。
反正以后她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多了。
玉璐玳不知道四爷在想什么,但是却能够听得出来他语气中的失落和惆怅,当下咬了咬牙道:“那要不然我再稍微勉为其难一下?”
四爷被玉璐玳这话给逗笑了:“什么话你都敢说出口。”
“您是我阿玛,我有什么话不敢跟您说的?”玉璐玳道。
四爷一听,心有感慨,面上却不显,只是道:“还是算了吧,真的让你勉为其难的话,朕又得大出血了,怕是不用过多久,朕的私库都得随你姓了。”
玉璐玳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道:“随我姓和随您姓有什么区别吗?皇阿玛。”
四爷一听,也对,玉璐玳不就是随了他的姓吗?所以他刚刚是脑子糊涂了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把事情说开了也好,四爷这个人拿得起也放得下,耶布淳格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四爷失望,次数多了,再深厚的父女情也会被消磨掉。
虽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但是因为处理得及时的原因,除了当事人和四爷之外,其他的人都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只是越是临近回京,格根塔娜对柔嘉就越是不舍,到了他们要离开的那天,小郡主忍了好久还是没忍住,抱着柔嘉就直接哭了。
她出生到现在这么久了,也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才感受到了类似于母爱的关怀,因此格根塔娜有多舍不得柔嘉那简直是不用说了。
“呜呜呜呜呜阿布你给我准备嫁妆吧,我现在就要嫁过去。”格根塔娜表示姨姨走归走,别忘了把她带上。
科尔沁王爷哭笑不得的,虽然觉得确实是有点尴尬,他就没有见过哪家的小姑娘比他们家的还要恨嫁的,但是更加的是好笑和吃醋。
“你才认识人家襄亲王妃多少天?这就不要你阿布,要跟着人回家了?”
科尔沁王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