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霈一看,忙撩起他,疑问的看着。
“舅舅,我知道你不会生我的气,我想好了,有些事要学会担当的。真是走了那天,我也是无憾的。小北是不是大周要找的人还没确定,但是小北一家遮遮掩掩的活着也是可疑的。那个死在断仇鞭绝技的人,已确定是武帝的不良人,谁会是这个杀手呢?这么高的武功只有那个人养的。”
齐玉琛一口气说的太多,停下了一会儿。
齐玉琛缓了缓说:“舅舅,我不怕死,也不想别人的命是因为我失去的。”
覃霈的眼睛透出凄凉无助,怎么办啊?
他颤着手想要抱抱这个孩子,就像鸢王把他交给他的那天抱着。
“好,都听你的,我答应过卿,我护着你们一辈子。”
齐玉琛走近,抱住覃霈暖暖的说:“舅舅,我相信傅济敏,小北也可能是他临时起意的。”
声音沉下:“还有,我要告诉玉钺所有的事。玉钺也是要接过这个王府的,要管理鸢都的。虽然以前他只是个隐形人,但他的聪明和武功都是在我之上的。”
覃霈点点头,该说啦。
外面的人都知道庆王是个病王爷,却也是歪歪扭扭的活着,尽管如此,庆王爷治理朝都的公平也是鸢都城家喻户晓的。
这些年邻国有些试着提亲,怎奈先王留了婚约,庆王十八岁要娶傅相家的傅子睿为妃。
可还是有些小郡侯想要和鸢都结亲的,因为鸢都的国泰民安就是最好的靠山。
覃霈叹了一声:十八岁还有多久?玉琛的命还有多久?
第六章保下鸢都城
采薇拖着小北回了琨阳殿。
临走时小北气鼓鼓的瞧着齐玉琛,好像忘了刚刚的救命恩人是他。
一大早花香人美的,咋就差点没命了呢!
看着刚刚的德武将军气势,好像非杀了小北不可的样子呢。
这半天小北乖乖的研着手里的草药,采薇也是默默的端来小北爱吃的糕点,远远的看着她小巧的脸。
小北恬静时有股子惊艳,原来的nai味多了些秾艳,有些勾人的美丽。
看刚才庆王跑来时的大汗,那声舅舅是采薇耳朵里的命,采霞和李靖都吓了退出去。
庆王从不在外人面前喊德武将军舅舅,这事在采薇看来是家事啦。
晚上掌灯时齐玉琛回来了。
小北的眼睛眨眨,等着庆王说话。
齐玉琛一副看风景的样子,伸着手等小北把头伸过来,这已经是小北习惯的动作。
每次小北惊吓后都是要摸摸小北头的,小北软软的额头也是挨了一下。
齐玉琛缓缓的问道:“这回的药是不是放得多了些,我可不是花妞,花妞已经半岁啦。”
小北缩缩鼻子,呲着一口米牙,叮叮咚咚的敲下杯子:“齐玉琛,你有很多的秘密吧,我们玩家家吧,谁输啦谁说一个秘密。”
小北在一张纸上写了东南西北,又叠出一个花样,每个花样里面写了一句话。
一个人把花纸套在手上,另一个人说要几下,对方就东南西北的动几下。
纸上写的什么,这个人就要去做。
小北把每个花样里都写了一样的话,讲自己的故事!
“好,我先来。这回是我让你担惊受怕了。”
齐玉琛宠爱的说。
小北说了南五次,齐玉琛两个手指灵活的选对了方向。
小北输啦,讲故事。
“我小的时候,听nai娘说我应该是捡来的。
nai娘抱我的时候,我的脐带都没有断,小娘却穿的整整齐齐的。
nai娘说小娘的双手满是血,已经是吓得不会说话了,可还是紧紧的抱着我。
我想问我为何不是他们的孩子?
可我又不想问,因为我的阿爹和小娘对我的好谁也比不了。
我生病了没钱看病,阿爹就出去让人家打一顿换银子。
有些富人是酸骨头,欺不得横的,又不想留下霸主恶名,就建了一个地下暗室,专找人共他们撒气。
渐渐的一些没有活路的人,家里急缺钱的人就去那里。
有的人会用命换一点钱给家人,有的人是雇主请来挨打的,就是为了讨一些贵人的欢喜。
那时我很想让阿爹抱,阿爹从不抱我,后来我想是他怕身上的血让我闻到吧。
每次阿爹一瘸一拐的回来,都会给我带些吃的,有一种米酿是很好吃的,浑圆的米丸子,泡在nai里,酸酸甜甜的。
我让阿爹先喝口,阿爹总是笑眯眯看着我喝。
小娘也总会把好吃的放在水井里凉着,是因为太少怕坏,只给我一个人留着吃。
他们有时会在自己的饭里掺些豆脯,那是给要生牛犊的母牛用的。
有一次,小娘吃坏了肚子起不来床,不能干活,被管家知道硬生生的打了一顿。
那些天我们没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