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些天在带他回城,继续学习兵法。谁知覃霈舅舅刚刚凶巴巴也来了边境,把三哥挨了一顿训还好,结果还打了十几鞭。
傅润男觉得自己对不起三哥,站在外面乱想。
以前别人说父亲的不是,他会辩解,可是没人会相信一个孩子的话。
如今看到舅舅的愤怒和姐姐的担忧,更是觉得父亲本就是顶天立地的人。
润男梳理着马鞭看着天上,仿佛父亲的笑脸正看着他。
覃霈派去的人还是没有信,润男自己选了一匹马,悄悄的朝着淄州方向跑去。
他想看着父亲安全的回来,想听父亲的声音,使劲策马在黑暗里。
寿山到了,这个地方山形险峻,一条石罅远看像细细的绳索荡进山里。
傅济敏实在担心女儿,默念快到了,又使劲的夹了一下马肚。
一道冷风来袭,傅济敏俯下身暗叫不好。
来人不说话,直接刀刀送命。
傅济敏躲闪不及,胸口奇痛倒吸一口气。腹部、肩上也是灼痛,大喊一声一时昏死过去,滚落马下。
再醒来已是军营里,覃霈拉着他的手,老脸上鼻涕泪水纵横。一旁还躺着一个人,看是一个孩子模样,干干净净的。
黑羽冷着脸,望着他无语。“这是怎么啦?”声音却嘶哑,叫人听的不清。
覃霈眼睛红得像兽,死死的盯着傅济敏,深怕他闭上眼睛。“你不要着急,黑羽救了你,只是润男…”
“润男?他怎么啦?”就见傅子睿拉着一个人进来,奔着旁边躺的人指画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求他救救躺着的那个孩子。
傅济敏红着眼睛爬动,胸口的痛加上恐惧,弥漫在挣扎的身体里。
他想摸摸那个从未抱过的孩子,那个一直在做事等他夸的孩子。
此时他想抱抱他,他甚至想过抱他是不是像抱润羽那样幸福。
口中腥味浓浓,吐在伸手过来扶他的覃霈身上。
再次醒来,覃霈讲了经过。
覃霈派去接他的人被拦截在路上,寻事的人武功稀奇,把他们引进林子里打昏。
傅润男一路狂奔到寿山时听到刀剑声,听到傅济敏的喊声不顾一切的狂叫,他是想吓跑那个人,可他毕竟是个孩子,眼看有人正要向倒在地上的傅济敏补刀,就扑了上去。那人再次向傅济敏补刀时,好在黑羽及时赶到,把傅济敏带回来。
黑羽在一旁接着说道:“我们的人和我说听到突厥人知道您是谁,要在途中截杀,我想不能让你一个人回鸢都,就跟着来了。只是晚了些,你和少爷都在血泊中。追杀你的人使的功夫诡异,使刀却是剑法。”
傅济敏扶着黑羽,望着覃霈:“润男呢?”
覃霈的脸上胡子纠结,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雍容华贵,回头看着黑羽不说话。
黑羽本是个隐形人,看到傅润男赴死的扑在傅济敏的身上那瞬间,他想走在阳光下的心热了。
黑羽低下头,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小少爷一直抓着你的手,他是心脉尽断。”
傅济敏想着那个孩子的干净眼神,小心翼翼的做事求他赞赏的眼神,静静的看着他背影委屈的眼神,清涩努力的去给那些人家解释,父亲是一个好人时信任的眼神。
胸口搅如万箭,又一口喷出。
谁人驾我车,菲菲!谁人许我聘,匪匪。
傅济敏语声渐无昏睡过去。
次日,傅济敏非要听覃霈讲讲齐玉琛。
覃霈把齐玉琛的计划说出来,傅济敏乐啦,这个孩子学得快啊。
鸢都半面临海,半面险山。
覃叶城在城北门外山上驻守,那里是大片的高山,树木少,平时风大。
' 鸟飞天山绝,十里无回音' ,这是一些打猎的老人形容的。
突厥善牧,没有人愿意来这放牧,也就放弃此处。
鸢都的货贸大都走寿山,是离城最近的路,寿山就成了三角地。
最近突厥三番五次的派人到淄州和鸢都打探,甚至派人攀上高山,被覃叶城抓住。
知道了突厥人已经对大周的繁茂觊觎,要行动了。
后来齐玉琛发现傅济敏的秘密,发现总有人sao扰大周和突厥的边境。
说到这覃霈看看傅济敏的脸色,怕他坐的太久不舒服。
傅济敏嘴角露出赞赏点头,“我的秘密就是把三千黑羽打散,便衣各种身份去sao扰他们。我的这些人本就是齐卿的父王留下的,老鸢王那时就对突厥恨之入骨。突厥人杀性如狼,早些年他们地广人稀也是和谐共处。后来贸易交往,觉得我们汉人生活的地方是好地方,就时常sao扰,他们走过的地方都变成了死城。
老鸢王怕他们对鸢都附近的城屠城,就派黑羽去刺杀他们部落的头领,扰乱他们。
大周这些年强大后把他们挤到更北寒地方,就激怒了他们的野心。现在武后称帝,一时忙于整理政务,也没顾得他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