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冗是被抓走的!
韩冗在院里劈柴,恰好黑羽走过。
就是一眼,看到韩冗手起刀落的一眼,就知道自己找到了。
穿步过去拦住韩冗,打量一眼出手就抓,韩冗一看这是要命的手势,躲不了的,也使手中的刀去挡,大喊小娘快走。
受伤的小娘侧卧在廊上椅子里,闲闲的看着韩冗劈材。
阳光下的韩冗皮肤微黑,脸上透着严肃挥着胳膊使劲劈柴,偶尔会回头看看。
这是小娘一直希望的生活,她是这么想过的。
小娘还没起来就被抓住,刺啦的一声,后衣撕开。
黑羽捏住小娘的后颈,看着血流,脸上露出狰狞,谁杀了傅帅谁就得死。
韩冗跟黑羽走了,他把小娘放好,塞给她铃铛,眼睛里有不舍有绝望。
小北把小娘头发梳好,从头上取下一支簪花给她带好,小娘是个好看的人。以前总是用头发厚厚遮在脸,盖住那个刺字疤痕,遇到人就低着头,如今都梳起来是那么的干净。
小北去找傅子睿,她要救阿爹。
傅子睿一身戎装静立,好似一直在等待着她。见到进来的小北很是吃惊,这个女孩真好看。
温暖,像花开芳香,娉笑不妖。让草堂里的阳光避于室外,草色烟光里的生机四射。
小北袅袅问了一声:“你好!我是小北。”
傅子睿也是笑笑,俊俏的问她:“王府里还好吗?你可使得惯?”
小北摇摇头,笑着露出糯米牙:“不好,不是住的不好,是我不去便是好的。”
傅子睿好像听得懂,眼帘里也是有些冷意。是不好,若一切都没有过就是好的,或许若是没有你,也就都是好的。
“你是来找韩冗的?我想知道你是谁?韩冗是谁?”
小北也是凉凉的回她,答非所问的回她:“我曾一直想知道我是谁,我是韩小北,一个门夫的女儿。我喜欢看蝴蝶落在花里,一张一翕的翅膀上磷光闪闪。我喜欢阿爹带回来的酒丸子,可我不舍的一口吃掉。我喜欢牛棚里的草香,花妞的舌头rourou的暖。我是谁呢?”
小北亮晶晶的眼睛里有着花花,这都是最简单的日子里,一家人最美的时光。
傅子睿看着小北说话,旖旎风光的神态似春光里的雨露,晶莹纯洁。
“我要韩冗。”小北一字一字的说。
傅子睿再次看着小北Jing美的脸上,寒霜如器。心里凌凌一下,张着嘴咽下说道:“他死了,他说他来抵命就好,他就死啦。”
傅子睿不想谁死,哪怕是杀父仇人。
她想父亲教给她的天下太平,就是草堂有春辉,金瓦有书声。这和自己想的都不一样,就像父亲布的局越来越偏离。
“我想父亲,他说有的人死是为了更多人活。有的人死,是为了家人活。韩冗的死是为了你吗?”
两个人看着,在阳光里笑了。小北看着穿戎装的傅子睿,俊俏利落。
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两边的翠绿随风摇摆。
小北把韩冗和魏小娘葬在一处风景宜人的地方,让他们看着大周的方向。
站在高处,小北问傅子睿:“那边还打着嘛?”傅子睿也望她看的地方:“嗯!打得很厉害,突厥快完了。”
突厥快完了!突厥完了,大周还要谁呢?
第十四章天定姻缘
夕阳下的海chao托着落日,鲜红如血,小北笑靥如花里有着孤独落寞。
小北和傅子睿坐在山上,闻着花香,闻着风里的阳光,惬意的温暖。新鲜的土地散发着味道像似抚摸,更像似轻喃。
小北说:“没有人能让这个美好永远留着,珍惜着,哪怕就这一刻就好。我能做的就是这么一点,傅子睿你不要要求我来保住谁,我能做的也许就是一点,让鸢都平安一段时间。其实,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无赖,躲藏在死亡的庇佑,寄生在你们的原谅里。”
山上留下冷冷的坟茔,在夕阳里拉着长长一丝Yin影。
如果没有我,也许你们的生活都是花一样的极致。
小北临下山时对着傅子睿说:以后就没有人能阻止死别了。
齐玉琛坐在榻上远远的看着小北。小北认认真真蹲在那里看蚂蚁,旁边站着一个俊美少年,一脸陶醉地看着她玩。
一大早的,栖凤阁里的人都很忙,忙得没人去看齐玉琛的脸色。何况偌大的亭台楼阁里一直就五个人,加上那个小北说的家里原定亲的闲散少年才六个人。
小北也在等,等他来问,问什么都好,问为何擅自作主带回一个陌生人。
小北是带着傅子睿一起回来的,傅子睿依旧是男装。小北抬头看傅子睿一眼,俩个人都会笑笑,小北也会拿草叶撩撩傅子睿,俩人还会会心一笑。齐玉琛一会放下手里的书:“不守妇道。”一会目不斜视看着书道:“书中自有颜如玉!”
“采薇,我要喝茶,就是那罐什么水才能泡着好喝的。”齐玉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