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琛示意门将继续,门将也是谨慎的回她:“那个人莫名其妙说明天是个好天气。”
小北取了些银两,想着感谢一下来人,谁知来人把她打晕塞进车底的夹层。
等她醒来,已经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黑黑的房间里,一股酸臭。一个声音很好听的说:“你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小北觉得这个声音很是好笑,像是很亲近,像是很有风度,可是陌生得很。
小北笑着问:“我也等你很久了,只是不知道你的见面方式是这样的。”
其实那天小北和傅子睿都觉得奇怪,恰好郊外的马车,车上人说话时口音。
谁会把马车借给披麻戴孝的人?谁又会借了车故意留话说认得小北。小北在傅家从未出过门,嫁入庆王府更是隐秘。那个人怎会说:“仰慕王妃已久,敬请使用着,过些天会去王府取回来就好的。”这是一个圈套,小北和傅子睿懂得:不入虎xue焉得虎子。
傅子睿溜湾发现庆王府的结构蹊跷,这是一个九宫八卦阵。白天的活空日奇,到了夜间就是死门。而墙外面的那棵树就是活门,是院里向外的活门。
反之从外面近来,这棵树就是死门。
傅子睿翻墙,顺着树溜下。瞄住马车方向,牵出进府前寄养在别出的马,骑着马跟到一座房子前。
这个房子有了些破旧,房檐小兽Jing奇,显示这里曾是富丽堂皇的。
这是傅府,自从送傅润男回来后,傅子睿就遣散了家人。傅氏去了后院的草堂,一墙之隔,恍若隔世。
整个相府十几天的功夫萧条了,落叶随风入住。没人管理的府邸成了空房子,落满了尘埃和残叶,傅子睿心里酸酸的。
她从角门摸进去,寻得声音。看见一个背对她的人,正在那里准备摸蒙着眼睛小北的脸。
她着急的在房门外喝了声:“住手!”推门而入。进了门快速的看了一遍,四个人。
有一个熟人,那个要动手的人。
是那天借给小北马车的人,看似谦谦君子,眼睛里透着坏,脸上挤出笑,更显得诡异。本来长的还是俊俏些的,宽眉目深,鼻高四方脸。就是眼睛总是有些隐隐的Yin气,压着人心里警觉。
突厥王子刚要摸小北的脸,这张脸看着就想摸一下,想着能不能掐出水来。
这个人我要了!他心里就这么想,手上动了。
傅子睿进来时,吓了他们一跳。毕竟是别人家的地盘,还是有点分寸吧。
“你是谁?”傅子睿没有理他,无表情的走上前解开绑着小北眼睛的黑布条,声音Yin沉:“我是庆王!”
第十七章鱼目混珠
傅子睿爆喝一声后,屋内几个人静止。
小北揉揉手腕,顺手轻轻的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随便自然地把头上的发簪子拿下来,把玩在手里。
那是一个小巧Jing致的像铃铛的东西,玲珑Jing巧的在两个手指尖弹跳。
突厥王子吃惊的看着傅子睿,心里道:这也太马虎了吧,人刚抓来,人家夫婿就找来了。
他面上微露玩笑神色,像是很久相识的老友说道:“哦!庆王啊,来得好巧,我们刚好请来王妃,叙旧叙旧。”
自以为自己了解大周,学得言语中的技巧。可听在小北和傅子睿的耳朵里,滑稽可笑。
傅子睿浅浅的笑笑,背着手问道:“你的叙旧请法还真新鲜,是你们突厥人特色呀。巧不巧的我也来了,你说怎样的叙旧呢!”
几个人看着玉娃娃似的两个人,一时也是不好说话。
看看彼此的粗糙,看看人家的Jing细,这就是某处皮痒,伸长了手,怎么也够不到地方的难耐。
活着的方式有很多种,舍不下的自己习惯,鄙视的是心底深处的向往。
几个人的眼神里的抓痒是撕碎,心底里的向往是要握进手里揉碎。
突厥王子用手指着小北,讪讪笑道:“我们想请她去大周,帮我们说服大周皇帝,恢复我阿史那家族。庆王可有疑议?”
“哦!那真是个好想法,阁下的称呼?”傅子睿也是一片阳光向上的看着他。
突厥王子骄傲的看着傅子睿,眼睛蓝蓝的闪,英俊的脸上露出微笑:“我的汉字名,刘斯古。”
小北笑笑,露出小牙。挪了下位置,看他们聊天。
傅子睿倒是神情一定,知道刘斯古的来路啦!敢情她们两个挖了个大宝,赚了!
“刘斯古?很有趣的名字,听着就有分量哦。然后你们得了好处,我鸢都可有?”指指小北,接着问道:“我的王妃可还有然后?”
“这?……嗯……然后呢?”又是无语。
坏人被戳破皮相时,流出来的水都是臭的,行事就也是气急败坏。
坏人的皮相只戳个白点,坏人面上都会尽力的卖好,掩饰内心里的龌蹉。
“然后我们就请大周武帝给突厥一个说法,我们不想打啦。回草原后,安分守己的。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