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琛挽起小北的手,拍拍握紧给覃辛城看。
覃辛城有些恼的翻了他一眼,很像齐玉娇的模样。
他把鳞片收起说:“你的运气已经用没了,现在是借着别人的运气罢了。不过你好像还有一个桃花劫,很快就有了分寸的。”
齐玉琛这才换了姿势,有些急的看着小北说:“我不认得谁,再说不管是谁在我眼里都是覃辛城这样的,小北,我只在乎你。”
齐玉琛觉得这卦算的不准,把刚才的茶水还了回去。用扇子敲着桌子看覃辛城,等他解释。
覃辛城点点那芍药花,说:“这是姻缘卦图,那鳞片是时运的迹象,你是逃不了的。”
小北点了点头,也是赞同。
齐玉钺一旁也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说道:“我也要算算姻缘。”
这回兴趣就变了味,覃辛城又把鳞片交给他,他慌张地丢进花瓣儿里。
鳞片个个都扣死,花瓣也被他带起的风弄的凌乱。
齐玉钺一脸无辜的看着小北,又看眼覃辛城。
覃辛城袖子卷起花瓣儿扬手抛出去,笑着说:“很好,很好的。”
小北心里咚咚的跳,她笑的好看的说:“辛苦覃粮官了,快去采薇那领取卦相钱吧,还有要给覃老将军带些葛根粉。”
齐玉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俩的兴奋,也就以为自己的姻缘时来运转了。
终于可以放下心里的小北了,要不总是在清闲时记起小北那些的调皮。
俩人又坐了一会,就各自回去了。小北和齐玉琛送他们到院里,看着他们离开。
夜晚的芍药花上落满的水珠,有只蝴蝶还在上面不肯离去,用手轻轻的触碰一下,它也不动。看来是贪恋花蜜忘了时辰,让翅膀沾了水珠沉重的飞不起来了。
齐玉琛用掉落的花瓣拾起它,连同花瓣一起放在掌心上,笑着说:“小北,你是小北吗?”
一旁的小北歪着头看着他,幸福的笑了。
月光的银色倾斜在俩个人身上,地上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叠在一起。
芍药花的落瓣被夜风拂起,滚落到核桃树下,躲在树根处,幽幽的摩挲着树根。
“齐玉琛,你还没有想好那个愿望吗?”
“想好了,你听好。小北,我喜欢你!”
“哦,我知道,很久前就知道,这么短的几个字你可以站在树影下说嘛。”
“小北,你是要我站在树影下也可以吗?”齐玉琛觉得自己有些崩了,喜欢一个人后怎么就笨了呢。
月亮升在当空,地上的影子不见了。
核桃树哗哗地摇着叶子,树上一只睡着了的翠鸟啾鸣了一声。
柴房里的李靖趴在地上又学了一招,他抬起头看到没有人了,悄悄的回了房间。原来北爷喜欢这样的方式,摸摸肚子,疼的又起身出去了。
天还没亮,小北就去了山上。
山神庙已经有了模样,壮硕的梁柱顶着蓝天,屋脊小兽Jing神抖擞的互望着。
山神一副威武的看着眼前的山峦,英气浩荡。
山神像的后面便是那个石窝山洞,这仔细的活是李靖和匪波带着紫衣他们干的。
那块巨石成了石门,石窝的三面雕刻着几个罗汉的模样,一副凶相镇守在洞外。
山神庙连接的地方,有一处十几米高的山壁打了光滑,上面有些模糊的样子,这佛像看着的前方正是鸢都。
小北心里真是佩服覃辛城的心计,这摆明就是说,鸢都城的安危都是武皇照看着的嘛。
这佛像后面便是悬崖峭壁,几棵带着晨珠的木槿花也在这里安了家。悬崖下是汹涌的海水,离得近些看去,那海水有些漩涡,看着都有种让人跳下去的心思。小北赶忙离开那里,等在石壁下。
太阳升的有些慢,晒得水气升起,光芒打在山上的石头上显出金色光亮。
几个石匠恰好这时上山,看着光滑的石壁下有个鹅黄衣衫的女子,在初升的太阳光里霞光披身。
几人一时惊艳跪了拜了又拜,这是哪个仙人来了人间?看这庙宇的福祉是选在圣地上了。
李靖从后面赶来,尊了一声“北爷”,石匠们知道这是鸢都城城主,心里也不减敬佩的问了一礼,小北笑着说:“辛苦你们了!”这一笑就有人临摹在纸上。
李靖吩咐了些细节给他们,石匠们挥舞着臂膀,在石崖上叮叮铛铛的干起了活。
李靖就去马车上取了一块石碑,他把石碑立在一片木槿花里。
这是小北吩咐的,她让人把贺兰儿坟上那些突起的石块捡了去,让人看不出这里有过什么。
这山坡上不在有过什么痕迹,倒是那片木槿花根系相连,越来越繁华锦簇的开放。
石碑上刻有两个字“堇山”,魏小娘说,贺兰儿小的时候最喜欢的颜色,浅紫色。后来进了宫就学了武后,穿了粉色和翠绿。
小北捡了一小块石头,放在手心里的捂热,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