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种吸引的都不是那种成功女人,是向往成功的女人。
莫星予耐心地跟他解释,她不清楚林风家庭背景如何,但一个人对他人的傲慢,会让自己慢慢漂浮起来,像没根的浮萍,最后不会成长为参天大树。
每个人都有向往更美好生活的权利,就像买奢侈品的人群里,也有很多家庭条件一般的。
林风撅起嘴来看她:可是姐姐你就不买。
莫星予无奈地耸耸肩,她目前还在生存阶段,生活离她很远。
林风对这个问题并未深究,饶有兴趣地盯着街角看,莫星予顺着她的目光去看,那里有一对情侣在旁若无人地亲亲摸摸,男人的手已经伸进了女人深v衣领中,揉捏的部位显而易见是胸部。女人的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欲拒还迎地搂着。
别乱看这种东西,会长针眼的。莫星予双手捂住他的眼睛。
林风与她双手交握,笑盈盈地看她:姐姐,你真可爱。
他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那女人是鸡。
莫星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城市的灯红酒绿不能掩盖住这几条街的本质,林风浸yIn这条街许久,看人的眼光自然比她狠辣。
叫号器在这时响起,她拉着林风进去,服务员领着他们坐到了窗口的位置。
那个位置上回同童洺泽约会时她也坐过,这回外面的胸衣和内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几条有破洞的毛巾,想必是这家的主人已经归来。
餐厅里的气味不太好闻,香水味混着一股奇怪的体味,让林风不满地扇了扇鼻子。
莫星予对吃没有过深的研究,却挺喜欢吃这里的芝士焗大虾,林风也不点菜,撑着头看她微笑。
你没有想吃的吗?莫星予将菜单递给他,林风接过去放在一边:我对吃的不在意,姐姐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莫星予也不强求,点了几道价格适中的菜目,就将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芝士焗大虾里的虾rou鲜滑,莫星予吃得专心致志,冷不防勺子被一只手夺了过去,手的主人心满意足地吃掉了勺子上的半只虾。
莫星予将大虾推到他面前,她没护嘴的毛病,对林风也怀有一种弟弟般的包容。
林风托腮看她:姐姐,你好傻。
片刻之后,林风揽住她的肩膀,将勺子递到她唇边,眉眼弯弯地喂她吃。
莫星予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腿上下去,被林风一把按住:姐姐,你好不乖。
莫星予脸上发热:这里是公共场合,你收敛点。
况且林风的腿上也没有几两rou,硌得她屁股生疼。
你不觉得难受吗?她忍无可忍地看向他,总觉得不远处站着的服务员,正目光含蓄地看着自己这桌。
啊,我是难受。林风了然地点头,抓住她的手往某个发热发烫的部位移:这里难受。
莫星予脾气再好,也忍不住甩开他的手瞪他一眼。
林风牛皮糖似地贴过去,用炽热的胸膛贴着她的背,把剥完的虾壳放在一旁的金边白磁盘里,将虾rou蘸了店里的特制酱汁,喂到她嘴边。
莫星予含了虾rou,一星期,她心想着,只要一星期,林风的这种热情就会消退,自己就能够自在地吃大排档了。
旁边的孩子忽然大哭起来,尖利的啼哭让半个餐厅的人都往这里看去。莫星予借着这个机会从林风怀里脱身,站起来关心一旁的情况。
他们刚才过于沉浸彼此的微妙关系中,对于这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女人没有投以注意力。
这个女人带了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另一个睡在婴儿车里,大概是婴儿车里的孩子醒了,大声地哭闹起来。收到这么多谴责的目光,这个三十多岁的妈妈面上挂不住,严肃斥责坐在对面的小男孩:你怎么又把弟弟吵醒了?
年幼的哥哥一脸要哭不哭的表情:我看弟弟睡着了,想给他盖被子的。
小孩子哭闹本来就毫无征兆,她不过是将公众施加给自己的窘迫转移到自己的孩子身上,让自己不必担负如此沉重的素质上的压力。
可是小孩子又有什么错呢?
莫星予包里有两小袋饼干,是王荷塞给她的。她将它们拿出来,递到孩子的手心里。
那女人本来想说什么,但是手机响了,就只好一边哄着怀里的孩子一边接电话。
我在花园餐厅里面,今天是我生日不回来吃饭吗?也挺好的,我今天很开心。
女人的眼神无意识地游离着,这是人失落时下意识会出现的表情,那个拿着饼干的男孩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的妈妈,还是默默地将其中的一袋放在了她面前。
回去的路上,林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是我的话,我一粒饼干屑都不会给那个女人。
人难免会有不幸福的地方,哪个妈妈不想温柔地对待自己的孩子。
林风用轻快地口吻说道:我的妈妈。
莫星予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