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府院中,数十个黑衣蒙面杀手提着剑将院子守得死死的,全府上下除了主屋里的人,其他的尸体都在大堂外了。
一个杀手过来跟领头的说:“没有找到项露画。”
听了这话,那领头的摆了摆手,目光始终盯着这院子里外,确保没有突发情况。“先叫兄弟们好好守着,问出东西的下落要紧。”
“是!”
主屋里,项氏夫妇都已负伤,他们将大女儿项露荷护在身后。而将他们围堵在屋内的正是酒展上那十几个剑客。
“项大侠,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你们均已中了毒,越是运功毒发越快。还是将玉轮钥交出来,我们会保全你们一家人的性命的。”领头的对项连说道。
“呸!你们这等恶人,将我全府杀得干净!来充什么诚信之人!”项夫人啐了对方一嘴。
对方明显有些不耐烦,看了项夫人一眼又转过脸盯着项连继续说道:“我们是为东西而来,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来。项大侠只需把东西交出来就好。”
“项府没有阁下想要的东西。阁下既已做出这等恶事,何苦找个虚假托词~”“啊!”
“爹!”
“老爷!”
还没等项连说完,对方就挥剑又砍伤了他的肩膀。
“是吗?”对方随即抓住项连的衣领,目光极其凶戾地问道,“我没记错的话,项大侠还有个二女儿,名叫项露画吧?”
项连夫妇这才意识到小女儿还未被找到,想是又出去贪玩了,不免心里多了一分安慰,于是相互用眼神示意对方,拼死将大女儿送出去,好让她去叫项露画不要回府。
就在那人背过身去的时候,项连夫妇二人立刻将天窗打开,一同将项露荷送了出去,随后马上堵死了房间的所有出口,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拖住对方,为项露荷争取时间。
柴房有个狗洞是通连着外面的。项露画想,虽然走水人杂,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从狗洞回去更安全一些。
“嘿嘿!果然这边没人。”项露画和小娜从狗洞钻了进来。平常这个时辰,柴房都有早起的下人过来准备柴火了,不过今天走水的话,应该都被叫了过去。
刚进来,柴房的门就开了。是项露荷,项露荷也中了毒,与对方硬碰硬没什么胜算,想着先出去再作打算,没想到竟在柴房里遇到了项露画。
看见项露荷,项露画有些被抓包的紧张,眼神左右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阿姐~,那个~我~”不过还没等她说完,项露荷就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她这时才看清项露荷脸上慌张的神情,还有腹部的伤还在流血。
“阿姐,你怎么了?”
“先出去,出去再说!”项露荷慌忙推着项露画去那狗洞,但还是晚了。
满院的杀手很快就找到了他们,那些个江湖剑客也很快过来了。
项露荷拿起剑将项露画护在身后。项露画则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些不速之客,又想到项露荷身上的伤,握剑的手不由地颤抖,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和焦虑。没有看到爹娘,这个时候,爹娘早该护在她们身前,她已经猜到了最坏的结局。
“小画,你先走!”项露荷小声对项露画说完这句,就提剑杀了出去,想守住柴房门。不过,这哪是她守得住的。
项露画很快就被逼出了房门,刀剑就悬在她的头顶。
“交出玉轮钥!”面前的黑衣人冰冷地对项露画说道。
还没等项露画反映过来,小娜就挡在了她身前,用双手死死抓住那利剑,大声对项露画说道:“二小姐,快走!快走!”
“小娜!”项露画不敢耽搁,慌乱爬起身来,径直向那院门跑去。只是跑出十米左右距离,后背突然溅落一股热流,项露画转过身来,看见项露荷用身体挡住了那黑衣人的利剑,鲜血染红了她全身。
“阿姐!”项露画跑过去接住了项露荷,抽泣不止,“阿姐!呜呜~,这是怎么回事啊?阿姐!”项露画用右手紧紧地捂住项露荷胸前的伤口,但鲜血还是不住地往外喷涌。
“小画~,活下去~”项露荷抬起的右手终究没有抚摸到项露画的脸颊就掉落下去了。
“阿姐!”项露画颤抖的语音几乎绝望地唤着项露荷。
“二小姐,你还是把东西交出来。”对方说完又将利剑悬在项露画的头顶。
还未等项露画站起来,一把利剑就从右侧飞来,项露画清楚地看到,剑身上刻有“子佩”二字。那剑打开了黑衣人,随后又回了过去,一浅灰色蒙面男子从屋顶而来刚好将剑接住。
蒙面男子在项露画身前落定,目光清冷,侧回头淡淡地对她说道:“姑娘先走。”
听了蒙面男子的话,项露画擦了擦眼泪,不舍地放下了项露荷的尸体,随后向那大门跑去。蒙面男子为她断后。
项露画一路穿过院门出了大门,这时她才发觉自己腹部也受了伤,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跑到树林时,看见有一队人马拉着几箱东西。摸不清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