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将昏迷的宋云安置在床榻上,司正卿便接到皇上传召的消息。他离开前只来得及吩咐侍女唤来大夫,便匆忙进宫面圣。
云韶帝今年不过而立,目光炯炯有神,五官端正,嘴角上扬,看着很是随和。见司正卿走进殿来,他稍稍沉了脸色:司卿,你可知罪。
司正卿垂下眼,恭敬道:臣不知圣上所讲何事。
哼。云韶帝狠拍了下龙椅两侧扶手上的龙头:众目睽睽之下同女子共乘一马,你身为朝廷二品官员,知法犯法,还故作不知?
圣上,事实并非如此。面对皇帝的怒气,司正卿面不改色:此女助我解救数十名受到虐待的女童,当时情况紧急,不得已才拉人上马。
司正卿还未来得及写奏折,只得口头将今日之事如实禀报。
云韶帝知道他近日一直在查这个云山寺,却不曾想这其中竟含有如此龌龊,气得直接拍案而起:竟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
圣上息怒......
两旁的几位老臣连忙上前安抚陛下的怒火。
圣上不必担忧,我定会尽快将参与者全数捉拿归案。
嗯。司正卿的办事效率,云韶帝还是放心的,这下面色和缓一些:缺什么人手,便来向朕讨要。
多谢圣上。
刑部尚书的病可好些了?
谢圣上关心。家师只是年纪大了受不得劳累,身子并与大碍。
那就好。如今你暂管刑部,有甚困难便询问你师傅,朕也放心。云韶帝点点头,随后有些疲惫地打了个呵欠:无事下去吧。
是。
*
司正卿回府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时辰。
宋云被安置在客房中,他前去探望,见侍女守在门口,冷声道:怎么不进去伺候?
主子,房内有人看护。侍女施了个礼:按大夫的指示,姑娘正浸泡在冷水中。
司正卿眉心一紧:好好地泡什么冷水?
大夫说姑娘身上有十分浓烈的媚香残留,原本神经紧绷并未发作,刚刚一瞬间放松下来,这才在府中昏倒了。
媚药。
司正卿无声将左拳捏紧,他可知道那东西的滋味,药劲儿很足,寻常人怕是受不了。
泡着就能好?
只是缓解......侍女有些为难:毕竟此刻也无更好的办法......
揉了揉眉心,司正卿问道:我可方便进去?
侍女点点头:姑娘穿着衣服,也有屏风阻挡。主子若是担忧,自然方便瞧看。
司正卿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的侍女同他施礼后走出客房,顺便轻轻将门关好。
隔着屏风,司正卿都听得到宋云此刻有些粗重的鼻息,她正受欲火焚烧,即便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不适地在浴桶内翻来覆去。
阿宇......
司正卿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她的未婚夫婿不是叫什么傅兰青么,阿宇又是谁?
唔......爸......妈......活着好累。
都开始说胡话了。司正卿担心她这么泡着恐怕会惹风寒,便想着不如找个女子帮她疏解一下。
哪想门外的两个侍女听了司正卿的交代竟双双跪下:主子,我们不敢。
司正卿一头雾水:同为女子,有什么不敢的?
两个人便不再应声。
身后不断传来宋云痛苦的喘息,司正卿看着不为所动的两个侍女,顿时一阵气恼:滚出去守门!
主子放心,我们守着,绝对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两个人松口气,飞快退了出去。
面色黑沉的司正卿啪得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那该如何?唤她的未婚夫婿来处理?他的府邸内都是自己人,做些什么也不必担心。
可是司正卿不太情愿。
他们总归冠着未婚二字,关系也算不上有多亲密。
看了眼屏风后模糊的人影,一向雷厉风行的司正卿难得这么踌躇,半天连决定都做不下来。
一部分原因是,他不懂该怎么帮她。
*
宋云在烈火焚身的煎熬中悠悠转醒,她头疼欲裂,身上又冷又热,痛苦地呻yin出声:大人......
透过鱼儿戏水花样的纱质屏风,宋云模糊看到有人向她的方向靠近。
宋云?
是司正卿。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现下的状况,抬起手臂:我怎么在水里?
那间地下室燃了媚香,现在只能勉强帮你缓解。司正卿解释道:你清醒便是最好,自己处理一下。
宋云瞪圆了眼睛,这是要自己像他那天一样,自慰吗?
倒不是不行,但......
大人,您不出去吗?
她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倒是有脚步声和椅子的挪动声,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