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恒捏住叶桃花满是伤和泪的脸,左右打量,而后起身一巴掌打到曾康的脸上,又一脚踹到曾父的身上:“我他么就十天没看到人,你们就把人打成这样?还让老子怎么尽兴?老子要的是完完整整的人,你们给我送来个半死的,搞什么,啊?”
他发泄了一通,曾康跪下来求饶道:“陈公子高抬贵手,这娘皮脾气太坏,我好说歹说她也不肯服侍公子,只好打了几顿才乖顺一点。求陈公子可怜,就拿她抵消了我的债吧!曾家一大家子人,还要活命呐”
陈恒蹲在叶桃花面前看了半晌,鼻子凑到她的脖子间猛吸了几口,突然起了兴,烦躁的对曾家父子吼道:“行了行了,还不快滚!”
曲慕歌看着梦境中的陈恒逼进叶桃花,遍体生凉,不用再看,她已猜到后面会发生什么!
她不愿看屈辱的画面,在叶桃花无助又绝望的嘶喊声中,曲慕歌在梦中愤恨的咬下舌头,吃痛的醒了过来。
由于在梦中太过挣扎,曲慕歌醒来时一下子从床上翻滚的下来。
房外的人听到动静,赶紧推开门闯了进来。
是徐保如。
“叶姑娘,你醒了?头上的伤没事吧?”
曲慕歌脑袋发昏,但终于看清周围的环境,她没有被陈恒带走,还是在小院自己的房中。
虽是醒了,但是梦境仿佛将她魇住,陈恒欺负叶桃花的景象历历在目,想着梦中的事,曲慕歌突然就大哭了起来。
徐保如一下子慌了,伸手去扶曲慕歌,却被曲慕歌挥舞着手臂打开。
“叶姑娘,你别怕,陈恒那个孬种已经被我捆起来了,没事了!”徐保如退开了几步说道。
曲慕歌哭泣着喊道:“我要见将军”
第18章
前有柳敬和马婶的背叛,曲慕歌现在不敢相信徐保如。
徐保如为难道:“将军进城办事,一时还回不来。你放心,在小院里,你很安全,若有什么事,差我办也一样。”
“不一样,在将军回来之前,你们谁也别进来!”曲慕歌摇着头,让徐保如出去,而后把自己锁在了房中。
徐保如站在门外,有些不知所措。
他看了一眼院中站着的一个兄弟,招了招手。
这是红叶山暗哨上的士兵,冯虎,是他发现了陈恒和马氏在小院外敲晕了曲慕歌,便放箭把陈恒和马氏射伤,救下了曲慕歌。
“你速速进城一趟,把这里的事情禀告将军,就说叶姑娘现在情绪不好,把自己关在房中,我怕她想不开寻短见!”
士兵赶紧下山去了,徐保如则将耳朵贴在房门上,里面断断续续的哭声让他着急不已。
他见到曲慕歌时,她衣衫完好,并没吃多大的亏。这点小事,便把她吓得又是哭,又是不敢见人,小姑娘实在太娇气!
金陵衙门的后堂中,金陵赵大人坐在高堂上,顾南野陪着顾夫人坐在左列,顾老爷由两位管家扶着,半躺在右列的太师椅中。
顾家如小山般的契书和账簿堆在中间,几位师爷正在盘点着,除了算盘珠子的撞击声,此间再没有半点声响。
赵太守安安静静的坐在他的位子上,但心中却是千思百绪。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顾老爷是受胁迫的,为了性命不得不交出手中产业,但所有人都顾忌顾南野的权势,问都不敢问一声。
雍朝重孝悌,他从未见过这样父不父、子不子的关系,若是有人以人lun之事弹劾顾南野,子夺父产的事肯定会被查出来,那他也会受到牵连。
赵太守心中惴惴不安,纵然他想巴结顾南野,但也不能做太铤而走险的事。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问顾老爷:“顾老爷,待师爷们将账簿核对清楚,这些文书盖上官印后,顾家产业就都交到您夫人手中了,你可想清楚了?”
顾老爷微阖的眼睛睁开,没有看赵老爷,而是看向顾南野。
顾南野眉头微皱的看着师爷们清点账目,似是嫌他们算的太慢。
没听到顾老爷说话,顾南野蓦然问道:“父亲,赵大人问你是不是想清楚了。”
顾老爷听到他的声音就开始喘粗气,最后终是咬着牙说道:“给你,都给你们!”
顾南野嘴角微勾,抬眼去看赵太守:“赵大人可听清楚了?”
“清楚!清楚!”赵太守被他这一眼看的遍体生寒,解释道:“例行公事问问而已”
赵太守擦擦脑门上的汗,怪自己太过谨慎,连他老子都管不了,他还多什么事?
后堂重归安静,不久,冯虎便赶了过来,在顾南野身侧小声汇报道:“将军,叶姑娘那边出了些事”
顾南野“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冯虎看了眼赵大人,再次压低了声音,微声道:“陈恒买通厨房的马氏,差点将叶姑娘掳走。现在两人已被捉拿,但叶姑娘受惊,将自己锁在房中,只肯见您。徐队长反复安慰也不奏效,担心叶姑娘想不开,所以让属下特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