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处睿怒道:“这事早已甚嚣尘上。我不提,以为你们两个自己好自为之,会有所收敛,结果愈演愈烈。”
廖杋寂听了,简直哭笑不得,他虽然没有心仪之人,但是也不至于突然喜欢上欧阳玄珮吧。正想解释。
欧阳玄珮道:“你打哪听来的?”
刘处睿撺着拳头,嚷道:“你还有脸问?不是你到成德山去找廖杋寂,就是他到华阳来找你。还一个屋子就寝,一起在暮雪潭。。。听起来都让人不耻。”
欧阳玄珮都被气笑了。这种事换一个说法,听起来还真有点那个意思。一个屋子就寝,两个大男人喝多了,茅房都找不到,难道还能神智清醒的去找第二个房间就寝呀。至于暮雪潭,天那么热,游个泳还能出闲话。真不知道曜真派的人得多无聊,才会传这种东西。
但是欧阳玄珮就是这种性格,别人越是冤枉他,他越是不想解释。“有什么大不了的。看你一副要把人吃了的样子。”
刘处睿更是怒不打一处出:“欧阳玄珮,你平时胡作非为就算了。这种事,你还如此,还如此满不在乎。我们曜真派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刘掌门。。。”廖杋寂听不下去了,第一,不是事实,第二,他觉得放着让欧阳玄珮解释,估计一辈子都解释不清楚。而那刘处睿看起来都快气得吐血了。还是赶紧解释吧。
欧阳玄珮这时候更是不依不饶,左手拿剑啪得拦住廖杋寂,道:“别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我什么样的人,连自己的师兄都不知道,还需要你说给他听吗?”
刘处睿气得发抖,道:“欧阳玄珮。。。。你。。。。”
欧阳玄珮本来近日的心情就极为不好,这个时候更是没心情和刘处睿纠缠,道:“我本来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没有好过,只会让你丢脸。你满意了吧?你想把我如何,再禁足五年,十年,试试看吧。看看我会不会老老实实的待着。我受够了,你们老是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你只是我的师兄,又不是我的师父,凭什么老是对我指指点点。。。”
欧阳玄珮突然停住了,刘处睿整个人都抖了起来,看起来十分可怖。他不停的把手抬道自己的眼前,喃喃自语。
“师兄。。。”欧阳玄珮也慌了起来,“师兄你怎么了?”
“刘掌门,刘掌门!”廖杋寂站在刘处睿的身边,扶着摇摇欲坠的刘处睿。
刘处睿抬起头,瞪着欧阳玄珮,眼里尽是惊恐,双手颤抖着,道:“。。。凌渊,你。。。凌渊。。。”
两个人都莫名其妙起来,正想问,刘处睿突然从欧阳玄珮的手里拔出了他的长剑,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向欧阳玄珮劈了下去。
“啊————”欧阳玄珮的胸口瞬时多了一道口子。幸好刘处睿神智不是很清楚,劈得虽然重,但是不在要害。
欧阳玄珮立即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刘处睿看起来更加疯狂了。“我今天一定要杀死你,我要杀了你。”刘处睿手里挽起剑花,灵气充沛的向欧阳玄珮刺去。
欧阳玄珮手无寸铁,连躲都不知道怎么躲。他大吼道:“师兄!”
只听“哧”的一声,廖杋寂的缘木剑已经刺透了刘处睿的胸口,血一滴一滴的顺着缘木剑的剑尖滴在欧阳玄珮的衣摆上。
刘处睿嘴里喷出鲜血,整个身体跪了下来,硬邦邦的倒在了欧阳玄珮的身上。廖杋寂拿着剑,呆在原地,木纳道:“我。。。玄珮。。。我。。。。”
欧阳玄珮也不理他,立即摁住刘处睿的伤口,口里喃喃道:“师兄,师兄。。。”
“砰砰砰!”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尹建儒大嚷道:“师父。。。师叔,怎么啦?师父!”
紧接着,门外的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欧阳玄珮再去探刘处睿的鼻息,不想他已然气绝。他匆忙站起身,把廖杋寂推到窗边,打开窗子,道:“走啊。杋寂。快走啊。”
廖杋寂看了一眼那一地的血,和面目狰狞的刘处睿,又看了看欧阳玄珮道:“一起走。。。”谋杀掌门这种事,一定会被处以最严厉的门规的,死只怕还是简单的。最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欧阳玄珮急道:“我是曜真派的,不会杀我的。你快走。”他顿了顿,道:“师兄他神智不清。怎么会这样?有问题。”他抬起头,道:“你去找我师姐。快走啊。只要你跑了,就能救我。”他一掌拍在廖杋寂的肩膀上,吼道:“廖杋寂!走啊!”
廖杋寂看了看欧阳玄珮,一跺脚,立即从窗子跳了出去。
这是一段很长的往事,往事里的人,几乎都从岁月里消失了。刘处睿死了,凌渊死了,心月死了,欧阳玄珮或许也已经死了。
廖杋寂神色有点呆滞,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二十五年了,他想尽办法,也没有找到欧阳玄珮。
瑾瑜喝了一口茶,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牵扯了心月,难怪廖杋寂曾经去找过心月。可是,这个故事,似乎还没有结束,他低声问道:“然后呢?”
廖杋寂看了他